“诺”观中出现三名紫衣女冠,随着她们出现的还有一顶金丝楠木做的小轿子,其上雕龙刻凤,天外谪仙之相活灵活现,轿子外面披着轻纱,让人看起来如梦如幻。
也就言国舅才有这份财力,办置这样的轿子,路过的行人感叹道。
“是啊……”旁边的路人,赞同的说着。
听着路人的谈论,刚才上轿的言国舅眼中凶光一闪。
谁会想到言国舅并不是自愿修道的,还不是被人所逼。
又有谁能逼迫言太师的长子言侯爷,这个当今国舅,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圣上……林燮……”言国舅在心中低吼,要不是一个是他们一手扶起来的圣上,一个是往日最尊敬的大哥林燮,谁又能把大梁的蔺相如言国舅逼得遁入空门,潜心修道。
言国舅越是压抑心中的怒火就是越汹涌,就算言国舅多年的道家无为之心也一时难以压下。
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早晚这团火必将爆发,那时必定石破天惊。
抬轿子的四名紫衣女冠都是二流高手巅峰人物,脚程很快。
周围的景象飞快的后退,言国舅的轿子在金陵的大道上穿行而过直奔皇宫。
“等一下你可要控制住自己的牛脾气,别和小妹较劲,传到公公那可有你受得”依依夫人,对言国舅耳提面命,唯恐等下他在言皇后面前失礼。
言侯爷虽然是国舅,但是天家威仪不容冒犯,伴君如伴虎可不是说说的。
这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总结出来的宝贵经验,身为权势过人的言家可是被朝中众人所眼红,他们就等着言家犯错,好来个群起而攻。
群狼环视的言家最近可是如履薄冰,谨言慎行。
“我懂的,辜负我的是那一位不是我妹妹,我不会乱发脾气的,月瑶也不知可好……”正准备淌淌而谈的言国舅在依依夫人杀人般的眼神中生生地止住了口中的话语,软语告罪道:“夫人我错了”
“错哪了”依依淡淡的说道,不带一丝生气,仿佛问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可依依夫人越是平静,言国舅越是害怕,“为夫错了,我跟月瑶真的没什么了。”话说如此但是话语是那么的没底气。
“还说没什么,那还叫月瑶?”依依夫人轻声质问。
“是,是宸……妃……”随着这个名字说完,言国舅仿佛被抽走了全身力气,整个人想面条一样软软的趴在轿子上。
看到言国舅服软,依依夫人才变回了那个温柔似水的金陵美人,拿出身上的香帕为言国舅擦拭着头上的冷汗。
任谁也不会相信刚才吓的一身冷汗的是这个水一般的天仙姐姐。
时间就这样缓缓流逝……
渐渐皇宫的大门的陇阔出现一行人的面前。
一队巡逻的禁军上前盘带头的禁军问,“皇宫大内闲人勿扰,来者何人?”
“言侯前来拜访舍妹,请行个方便。”紫玉拿出一个,一个印有言字的青玉侯令,上书两个金漆大字“言侯”。
“原来是言侯爷当面有失远迎。”禁军队长单手击胸行了个军礼,“蒙大统领说有空要到侯爷到道观套一杯酒喝,就不知道侯爷欢不欢迎?”
“当然欢迎”言国舅无所谓的笑道,“蒙大统领光临就算把我的酒都喝了又何妨。”
这是一个禁军突然发话,“这可是你说的,明天我就去。”
原来这个打扮普通的禁军居然是禁军大统领蒙挚。
“蒙大哥你还是改不了老顽童的性子。大哥你可有数月没来我们家了,可是寒舍招待不周?”依依夫人嗔怪的说道。
“是啊,自从宸妃入宫我,你,还有……林……燮……大哥也有数年没有一起喝酒了,想当年三兄弟一条心何等快意,只是林燮大哥为了荣华富贵竟然……明天有空我去找你喝酒,清风观的玉露金风我是嘴馋的很。,你也快去快回,最近圣上心情可不好,别被撞到了。”蒙大统领拍拍手示意言国舅快走。
“明天我在清风观等候大驾。”刚下轿的言国舅夫妇向蒙挚拱手示意。
想着蒙挚大统领的一番话,言侯爷不禁,眼角一酸,他抬头45度仰望天空流下了悔恨的泪水,为什么当年我就不再坚持一下呢?林燮大哥难道你还不明白我对月瑶的心?月瑶你为什么不选我?
是啊,相当年言国舅羽扇纶巾,手持节杖,孤身一人前往敌营,刀斧加身而面无惧色。
言国舅在敌营舌战群儒,瓦解了数家王朝意欲灭亡的阴谋。
当言国舅得胜归来意欲到林府提亲的时候等到的确是驸马林燮与圣上结亲,赤焰军的大小姐林月瑶下嫁于当今圣上萧敬腾。
顿时一切喜悦烟消云散,言国舅不等自己加封为侯的圣旨便遁入空门,出家为道。
之后更是在浑浑噩噩中过日子,直到遇到了她,言国舅的目光不自觉的投向依依夫人。
似是感受到言国舅灼热的目光,依依夫人的玉面上泛起了潮红,“看什么看都老夫老妻。”
看着眼前的依人,言国舅不由低吟
“梦醒人间看微雨,
江山海斯旧温柔。
肤若美瓷唇若樱,
明眸皓齿百媚生。
亭亭玉立柳腰细,
说话笑声燕语莺。
薄汗轻衣透瓷肤,
杨柳细腰盼美目。
亭亭玉立态婀娜,
红白增减巧施朱。
以玉为骨雪为肤,
秋水为姿诗为心。
燕语莺声花为貌,
以鸟为声月为神。
柳叶眉蓉一笑开,
万般风情绕眉梢。
秋水玉肌伴轻风,
香腮染赤耳坠摇
……
……”
看着诗兴大发的言国舅,依依眼中闪现着小星星。
“月瑶也是瞎了眼了,那位怎么可能比地上呢”依依夫人难道温柔地看着言国舅。
这个金陵十三钗之首依依夫人在言国舅人生低谷之时对其不离不弃,最后更是下嫁于言玉俊这个落魄国舅。
这个如花一样的奇女子是言国舅的瑰宝,言玉俊紧拉紧牵着依依夫人的手,长歌起了先秦的“击鼓”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
在歌声中言玉俊与依依夫人缓步向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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