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价目单拿过来。”象一女王般发号施令,完全不顾及在场所有的亲友惊诧的眼神。径自翻着价目表,涂着丹红的指甲往价目表上一点。
“这些统统都要了,每一桌上一份。”
黄佩珊伸过头一看,天啊!燕窝,鲍翅,野味,甲鱼,山珍,海味,酒店里所有的名贵菜全被她点了一个遍,还每一桌来一份,要吃死她啊!顿时,黄佩珊的脸象霜打的茄子一片雪白。
黄佩珊气得要死当着众人又不好发作,只是瞪了静知一眼,静知也没有想到江夫人会这样啊!只得用手悄然在桌子底下掐了一下江萧的大腿,江萧挑眉,嘴角有些抽搐,这个局势已经不是他所能掌控的。
将价目单交还到大堂经理手里,苏利端起了酒杯,向大家敬酒:“谢谢大家长久以来对江萧的照顾与支持,谢谢了。来,我先干为敬。”
说着扬头就将整杯酒喝下了肚,喉管里火辣辣的一片。
“妈呀!这是啥酒啊?”“五粮醇!”黄佩珊没好气地回了她一句,别说她点的酒便宜,妈的,都两百多一瓶呢!
“我是说怎么这么难喝?服务员,开两千一瓶的五粮液,一桌子上一瓶,另外,为女士们拿你们酒店最名贵的饮料。男人们一人一包中华香烟,快拿来。”
大家听了她的话都呆坐在原地,眼光暗自在全场扫了一圈,大概有七八桌的样子,这光是五粮液就得一万元之多,更别说还有小孩妇女们的饮料,男人一人一包中华香烟,中华啊!目前中国烟草公司最贵的香烟,一包要好几十元呢!还有她刚才点的那些名贵的菜肴,这次来吃饭真是大开眼界啊!静知妈要大出血了,男人们在心里可乐呵呵了,他们这种市井小民,有多少机会能喝这种两千一瓶的五粮液哟!听到江夫人这样说,个个乐都嘴都歪了。
苏利不管黄佩珊难看的脸色,自顾招呼大伙儿吃着菜,俨然一副主人的姿态。
“苏医生真豪爽,以后,咱们可是亲戚了,要多走动走动啊!”大姨妈看着她手腕处的那根翡翆躅子,双眼都发直了,那躅子发出的琉璃光彩映照在她双眼里,刺得她眼睛生疼生疼,真是羡慕啊!所以,她让自己的女儿李雪晴给自己换了一个位置,象一块粘皮糖一样贴了过来。
“我是静知的大姨,来,我敬你,苏医生。”她执起杯子自顾往苏利手中的杯子一碰,然后,又径自仰头喝下整杯的酒,五粮液啊!她虽然不太会喝,可是,也不想放弃这唯一喝五粮液的机会。
喝了一杯,再为自己倒了一杯,这话就慢慢多了起来。
“苏医生,你这戒指是啥钻石的?”双眼盯望着苏利食指上那枚蓝得发光,色泽润泽的钻戒,那块蓝玉石有大拇指那么大,在灯光的映衬下,正独自散发着绿幽幽的光芒。
“蓝玉石的。”“哇!蓝玉石,要值好几十万呢!”李雪晴一向比较爱浏览电及网页,也喜欢看藏宝鉴赏节目,她听了江夫人的话惊叫起来。
妈呀!这江夫人手上的一枚钻戒就值这么多的钱,可想而知,人家这全身的装备,所有人都纷纷抬起头,目光向她们这一桌子探寻而来。
“妈。”江萧腮帮子咬紧,眉心都浸出了冷汗,看来,母亲把对静知的不满全在这个时候发泄出来,让她来联络感情真是失算。
“你一定要这么吗?”他瞟了一眼面色铁青的丈母娘,再看了一眼静知青红不黑的脸蛋,一语双关地想让母亲收敛收敛!
“叫什么?不是你让我来见一下静知的叔叔伯伯,亲亲戚戚么?”苏利不看儿子,只顾给大姨妈两人寒喧,几杯酒下肚,两人面颊上都染上了红晕,打着酒嗝儿,似乎谈得十分投机。
两人嗓门儿也大,谈话声,说笑声不绝于耳。
“我说妹子,想逢恨晚,即然你喜欢,我这手躅就送给你了。”她从自己雪白皓腕上取下那个玉躅子塞到了大姨妈的手里,大姨妈笑得眼都眯成了一条缝,天啊!这翡翠玉躅可不是值三万两万,至少也得几十万吧!她家发财了,哈哈哈!
“妈,你喝醉了,来,我送你回去。”江萧从座位上撑起身,向所有的亲戚说了一句不好意思,然后,几步踱到了老妈身边,毫不客气地从大姨妈手里夺过那个翡翠玉躅。
“大姨妈,不值钱的,我妈喝醉了,全是乱说的。我们家那么穷,怎么可能卖得起几十万的钻戒?”
他的话让大家又是一愣,大姨妈睁着一对圆溜溜的眼睛,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也是将信将疑。
“江萧,送出去的东西那有收回来的道理。”苏利抢过玉躅又强行塞到了大姨妈那双带着粗茧的手掌里。
“再说,儿子,我们家穷吗?如果我们家都穷,那他们家不是只能去街上捡馊饭菜,捡黄菜叶子熬粥喝。”
大家听得清楚,当然说的是静知他们家了,这话是特别说给黄佩珊听的。
黄佩珊也不是傻子,被亲家母的话气得浑身颤抖,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明明是穷人一个,还装着多有钱,还给她做主点五粮液,中华香烟,那么多名贵的菜肴,点的她心都痛死了。
吃的全是白花花的钞票啊!她整张脸都气成了猪肝色,又听到苏利说出口讥诮他们林家的话,心头那股怒火想压都压住。
“是,我们林家没钱,穷得很,那么,亲家母,等会儿你掏钱买单好了。”
黄佩珊夹了一口菜送往嘴里,再名贵的菜吃到她嘴里都是食不知味,毕竟,吃的是自个儿的血汗钱啊!要不,就是静知辛苦打拼得来的,看着服务员端上来一道甲鱼,正在用白小碗儿分着汤羹,她心里那个痛更是无法用言请来表达。
“我买单凭什么要我买单?”老实说,她不是买不起,她就不想让林静知好过,让这家穷人夺走她的萧儿,江萧整颗心都扑在林家一家人身上,她早就气得半死了。
“看吧!舅舅,舅妈,大姨,我这个亲家母啊!就是这脾气,明明没钱还要装着自己多有钱,所以,大姐,那什么翡翠玉躅都是假的,唬你们的,江家就是穷啊!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黄佩珊对大家笑盈盈地说完,又转过头冲着江萧嚷了一句:“江萧,静知现在可是有好百万呢!你刚才没听到亲戚们都在说什么吗?一朵鲜花插着牛粪上。”
说着冷冷一笑,还不忘瞟了苏利一眼。
所有的亲戚都默默地听着,大家让这两个亲家吵个够,反正,坐享渔翁之利的可是他们呢!吃上等的,喝上等的,抽上等,人生何乐而不为呢!
江夫人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裴姨的惊讶不在她之下。‘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这臭女人说的是她儿子江萧吗?牛粪,这种比喻比垃圾还要垃圾,明明她们家高攀了,还在这儿嘴倔,好似他们江家配不上林家似的,江夫人还从来都没有受过这种窝囊气,柳恕的母亲虽视利,牛脾气,性子倔,可是,也知道她们江家在京都的地位,虽然有时候无理取闹一点,可是,只要老头子一出来就会阵得住,这个没文化,没修养的市井泼妇,真的太损人了,这口气她苏利咽不下。
“你说谁是牛粪?”苏利拉下了脸,因为,这穷家母的的话太难听了,她尖着嗓子怒问。
“难道我说错了?”黄佩珊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碗蝶都跳了起来,还有一只掉下桌摔得粉碎。
她心里早就窝着火了,别以为送了她一点儿人参、鹿葺、马鞭什么的,她就要活受这女人的气。还是医生了,我呸!就这点素质。
“我女儿少说也有好几百万身家,江夫人,你儿子一个月挣多少钱啊?几千元还不够糊口,居然敢在我面前叫嚣!”黄佩珊原先还挺尊敬这个亲家母的,因为人家是有文化的人,是大医院的退休医生,不像她们常年生活在居民窟里,让生活的只剩下风霜与沧桑。
“几百万?”苏利眯起了眼睛,噢!原来是这样,就是因为林静知得了那个什么破奖嘛!所以,这穷家母才敢在她面前摇武扬威。
“区区几百万也敢拿出来说,再说,你不也看看你女儿露胳膊露腿,光着身子走到那台子上让人看,你还觉得给自己长脸了不是?”
她的这番说词让在场的人都跌破了眼镜,区区几百万人家不放在眼里,静知大放光彩过五关斩六将,毫不容易拿下了‘亚洲小姐’冠军头衔,在婆婆的眼里就是伤风败俗。
这些话静知早就听腻了,她刚想阻此老妈不要给婆婆一起吵,可是,已经阻此不了,她们的嘴都是得理不饶人,根本不思考一下她与江萧的立场。
完全不顾她们夫妻的感受,听着她们尖利的吼声,双方都是不甘示弱,她感觉自己的太阳穴隐隐地疼痛,转身走向了那条通往洗手间的幽长通道。
“江萧,我早就说过,让你娶什么不好,偏偏要娶这种出身的女人回来,林太太,要不是江萧他们瞒着我私自领了结婚证,我绝对不会同意这门婚事。”
“哼!我比你更憎恨这门婚事,要不,让他们离了。”黄佩珊的眉毛一根一根地竖了起来,横眉冷目将话给亲家母打了回去。
“好啊!裴姨,拿纸墨来。”江夫人冷着声音下令,裴姨打着哆嗦,战战兢兢地道:“夫人,这上哪儿去拿纸笔啊!再说,你们两位签了也不算吧!”
“我知道不算。”苏利回头白了裴姨一眼,这才发现大厅里根本找不到儿子与林静知的身影了,这俩人都溜去哪儿了。
“离婚,让江萧拿二十万来。”黄佩珊与亲家母的脸彻底撕破,第一次见面就成了冤家,她也没打算再与她好好相处下去,也不怕这在场的亲戚朋友看笑话了,不过,就算是女儿要离婚,她也要从江家弄一笔被偿费吧!
“二十万?笑话。”苏利尖锐的声音划痛了在场所有的耳膜。“你觉得你女儿值这么多吗?哼!林夫人,高攀不起,你女儿是‘亚洲小姐’,可惜你都不知道,她到底做了那些对不起我们江家的事,所以,你没资格索要二十万,别说二十万,我半毛钱都不会给。”苏利没想到这泼辣女人如此见钱眼开,事事都离不开一个钱字。
“什么意思?”这话的弦外之音让黄佩珊彻底地恼怒了,她可以让静知离婚,可是,绝对不允许人侮辱静知。
“我尊重你是医生,尊重你们家书香门第,但是,不要把别人的尊敬踩在脚底,卖包子的。”
卖包子的?江夫人当然听不懂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这泼辣女人喊她卖包子的,真是岂有此理。
“告诉你,林静知给江萧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了,什么人不好好找,偏偏在找那个姓姚,姚家老二,让我丢足了面子,卖黑煤炭的。”
一个喊卖包子,一个喊卖黑煤炭的,这两个老太太都不是省油灯,大厅里的亲戚们都感觉啼笑皆非,可是,两人还吵得起劲儿,谁也不让谁半句,连许多的服务员都停下了手边的工作围拢来看热闹,大堂经理一声喝斥,所有的服务员象老鼠遇到了猫,转瞬一窝峰就散了开去。
洗手间里,静知掬了一把冷水扑打在脸孔上,这个时候,还好她没有听到外面的吵闹,没有听到婆婆嘴里骂得刻薄话语,如果听到了,依她的脾气,肯定会气得跳脚。
眉毛眼睫上还挂着水珠子,脂粉未施的面容肌肤一片玉泽,看起来吹弹可破,抽了几张面纸轻轻擦试掉脸上的水珠子,抬眼看着眼前洗脸池上边的半面镜子,镜面布满了水蒸汽,只能看到她模糊的影像,朦胧的影子是水中月镜中花,她是一个没钱没势的灰姑娘,也许她与江萧真的不适合,江萧的高贵的气质以及雄厚的家世,有时候真的让她喘不过气来,她脑子发热了才答应与他试着相处看看,她母亲来上演这么一出就是想让自己认清身份,不要痴心妄想。
记得以前,她与莫川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无忧无虑的,幸福而美好,如今与江萧在一起,整日都胆战心惊的,暗嗤,自己千万不要爱上他,如果心里没有爱,当有朝一日分离的时候就不会痛,就会走得十分潇洒,是的,这辈子她都不想再爱人了,因为,爱人太痛苦了,那段情虽然早已埋在了灵魂深处,可是,有时候,梦里,还会出现她与莫川多年前在草地上,樱花树下奔跑的身影,她们的声音印遍了每一个山谷,在山谷里久久地飘荡,纯真浪漫的年华,莫川,其实,她真没想到莫川会是这样的一个男人,为了荣华富贵,抛弃了她们之间五年深厚浓郁的感情。
五年前,如果她不放任莫川离开,那么,她恐怕早就结婚生子,而她与莫川是最匹配的,只是,他会听她的么?许多事情不是她所能掌控?
眼睛一片迷离,抬起修长白净的指节,在光滑的镜面轻轻一划,朦胧的镜面即刻出现几条清晰的纹路。
想把手上的近视眼镜戴上,只感觉手臂处一麻,两排密密纤长的眼睫毛翕了翕,仰首,熟悉的气息已经萦绕在了唇边,朦胧的视里是一张熟悉的男人脸孔,熟悉的男人麝香味儿。
看着眼下的这张让无数男人为之倾倒的金粉面具,那两排眼睫毛象蝶儿的羽冀一样轻轻煽动,可能是由于近视的关系,她轻眯起了眼,眼睛缩成针芒一般大小,更为她增添一抹动人的阴郁。
狭长的眼睛扫过玻璃镜面那两几条清晰的纹路,‘莫川’两个字让他的胃一阵紧缩,剑眉斜飞,清澈的双眸泛着一层冷意,倏地,扣紧了她的皓腕骨,将她拉近了一个小卫生间里,回身锁上了小门板。
“你要干什么?”静知惊叫,这男人莫不是疯了,这可是女卫生间啊!她在心里哀嚎,而他却不管不顾,将她按压在白色的马桶上,托起她的细腰,高难度的动作让她身体陡地一僵……
她摆着头,发丝飘荡,似想拒绝,可是,他俯在她胸前,灼热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肌肤上,让她的雪白肌肤泛起了一阵红潮,轻咬着她的……
接触到她晶莹玉白的指尖,她整个身体象紧崩的弦,拉得死紧。
“唔……住手。”男人将她所有的话语吞入喉尖,龙舌与她抵死缠绵,整个身体象火在烧,不多时,彼此气息已经深深交融。
撑起头,隔开一定的距离,他想看清楚女人脸上的表情,见她幽黑发亮的瞳仁有着迷乱,满面的激情让他嘴角微微扬成了一个漂亮的弧度,唯一在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她是自己的。
“江萧,住……手。”不能,不能了,她呼了一口气,死死用手撑住马桶边缘,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我妈还在外面给你妈战争,我们早点给她们生一个孙子,什么事都解决了。”
男性嗓音浑厚,带着激情时的傻哑,对,这才是最棒的一个主意,他妈现在还在与静知老妈战争,让她们俩口子离婚,你说,如果静知真怀上他的孩子,他妈再怎么不喜欢静知,总也不可能让静知带着他的孩子离开江家吧!这样所有的问题也都迎刃而解。
“到没有?”黑亮的眸子盯望住她,大手压上她的上身,将那两片雪白挤变了形。
“唔……”静知哀叹了一声,真是想死,这男人太坏了,居然在这种地方就能在她身上发情。
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响动声,静知用手指了指左侧,要男人不要出声,有人上厕所来了,如果被人看见了,她肯定会被人传出荡口妇了,在这种地方也能给男人交合,雪白的玉容不知道是担忧,还是高氵朝来临渐渐荡起了一层鸡血。
男人也没好到哪儿去,一双深隧的黑眸瞬也不瞬地攫住她的面容,满面肤色成了暗红,整个身子一阵痉挛……
然后,又是一阵响动传来了,好象是洗手的声音,紧接着是开门的声音,静知一把推开男人从马桶上起身,狠狠地在男人腰身上掐了一把。
“喂,老婆,你到底在怕什么啊?”就算是被人看到了,她们俩口子行夫妻之事法律也是允许的,江萧眉开眼笑,吊儿郎当地问着,朝着正用手指梳理着脑后零乱有发的她吹了一声口哨。
“色鬼。”真是一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在哪儿都能发情!“瞧你,那儿像名检察官,比地痞流氓还流氓!”
静知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整理了自己的仪容,低下头,再度审视一下裙子上有没有留下什么见不得人的痕迹,刚才做了坏事,怕出去被人瞧出端倪啊!
“大圣人孔子都说了食色性也,检察官也得吃饭吧!又不是神仙。”男人一身白色的西装笔挺依旧,里面的衬衫更是一丝皱褶也没有,湛蓝色的领带飘在胸前,为他增添了风度翩翩的男性魅力,整个人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高大的身形倚在小门板上,犀利的眸光含缕笑意透过薄薄的镜片似乎想要把她整个吞噬。
刚才,激情时,她就扯着他的领带,欲罢不能,难以自抑,就知道贫嘴,早知道先前用力一点勒死这个色鬼算了。
“你就不怕别人看见。”静知骂着推开他高壮的身体,打开了那扇小木门,这狭窄的空间里还弥漫男欢女爱后的暖昧气息,闻着心里就难受。
“我跟我老婆做,谁管得着。”男人冷哼一声,跟在她身后走出,离开时,还不忘回头瞥了一眼玻璃上的那几条清晰的字迹,莫川,整天就知道想着莫川,哼!多让你做几次,让你给我生个孩子,看你还会不会整天想着那个臭男人。
男人刚走出去,静知双手撑在了洗脸池上,深深吐了一口气,抬眼,视线落在了自己划下的那两个清晰的字迹上,莫川,蓦地,身子一个激灵,莫非,刚才他是看到了这两个字所以才会这么反常,在这种地方也会跟她做那种事,这两个字刺激到他了吗?可是,他应该不知道莫川是谁才对啊!
“表姐。”镜子里突然冒出来的一张圆圆的女性脸孔。“啊!”静知吓了好大一跳,腾地转过身,看着近在眼前的女人,再瞟了一眼最边上那道敞开的小红漆门板。
“你……刚才在里面?”“是啊!”李雪晴望着静知,咧开了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暖昧一笑。
不会吧!原来她还没有出去,那么,刚才她与江萧做的那档子事她全听见了,我的妈呀!真是糗大了。
“你……刚才……在里面?”静知震惊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是啊!”李雪晴望着静知,咧开了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暖昧地笑了。
不会吧!原来刚才那个人还没有出去,而且还是她的表妹李雪晴,她连人都没有嫁啊!想到刚才自己发出那种声音,以及马桶上那不雅的姿势,尽管她不可能看得见,可是,她还是脸还是‘兹斯’一下红了一个彻底,真是做贼心虚,我的妈呀!如果李雪晴拿这事出去到处乱说,说江萧跑到女洗手间与她躲在里面做那档子事,她都没脸见人了。
“雪晴,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得哪样?”李雪晴嘴角含笑,一双乌俏俏的眼睛闪闪发亮。
“不……是。”什么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静知第一次深深地体验了,手指将垂落在鬓边的一缕秀发捋于玉耳背后,尴尬地笑了笑。
“表姐,就算你与表姐夫做那事也很正常啊!你们本是夫妻吗?就算是在大街上做也不犯法啊!”
“你……”静知没想到李雪晴会这么说,脸间的滚烫一下子窜到了脖子底根部,面容错愕一片,无法驳解一句。
“好了,表姐,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说明姐夫很爱你啊!对了,姐,江家是不是很有钱?江夫人那气质不是一般的普通妇人啊!再说,她手上那个翡翠躅子明明是真的,蓝田玉的,姐夫偏偏说是假的。”
似乎是怕静知继续说江家没钱没势,所说,李雪晴干脆将自己疑心的地方一股脑儿全抖了出来。
静知知道李雪晴没事爱看那中央台的鉴宝节目,对宝贝古董之类的玩意儿懂一点,深知不可能再骗她,这表妹当初在肥舅妈家说的话还记忆犹新。她说:“表姐,什么人不好找,偏偏找这么一个穷酸落迫的破落户?”
一脸的鄙姨与不屑。“你看他衣服袖子口处还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她的这句话,当时让在场的所有亲朋好友都发出一阵讥诮的大笑声,现在,怀疑江家有钱了,知道江萧不是破落户了,又急忙跟在她身后找进来质问她,目的再清楚不过了,就是想分一杯羹,看着她这张巧笑啼非的面容,静知突然间就仿若看到了好多张这样的脸孔,肥舅妈的,吴婶的,大姨妈的,全都是一群见钱眼开的视利眼,当然,还有她母亲黄俩珊,不过,那是生她养她的母亲,她无权去鄙视她。
“表姐夫家很有钱是不是?”见表姐沉默不语,李雪晴急切地再次追问。
“不算吧!”静知拧开水笼头,伸出手,银白的水花就滑过她晶宝的玉指尖,洒下一片漂亮的白色菊花朵。
“表姐,我真没搞明白,你说表姐夫明明这么有钱,为什么你要瞒着大家说他家根本没钱?上次在舅妈家,玉枝回来请客的那一次,他居然还穿着破了袖口的掉色西装。”
李雪晴觉得不可思议,现在的人有了钱不是都喜欢在亲戚朋友面前炫耀吗?说静知是十分低调的人吧!那这次成拿下‘亚洲第一才女冠军’的皇冠,大摆宴席庆祝就说明她不是那样的人啊!真是矛盾极了。
“他犯贱呗!”“不是吧!”见静知这样说,李雪晴眼睛瞪得极大,一副更不可思议的模样。
“表姐,江萧还有弟弟没有?”“干什么?”静知再次一惊,抬眼看向这个姿色平庸,与自己却有着血缘关系的面孔。
“你告诉我嘛!”李雪晴亲昵地拉着她的胳膊开始撒着娇。
“有一个哥哥,不过,已经结婚了,孩子都四岁了。”
“没弟弟?”李雪晴见静知摇了摇头,感觉自己心中升腾的那一缕希望的火花正在一点一滴地熄灭。
“雪晴,江萧真没钱,他哥江漠开了一个公司,我婆婆可是天天与他们住在一起。”
她不想让李雪晴与大姨妈一直就这样缠着,她们整天无所事事做着发财梦,她还有许多正事儿要办!想说江家没钱又胡弄不过李雪晴,只得往江漠身上推。
“啊!办公司!是一家什么样的公司?大不大?需不需要女秘书?”李雪晴叽哩呱啦一大堆,崩出口的无数问题让静知毫无招架之力。
“不清楚。”静知剥开了她八爪鱼似的手,提步走出洗手间,李雪晴却不肯放过静知,急切地从后面追了上来。
“表姐,你跟江萧哥哥说一下嘛!你知道我是学文秘出身的,秘书的工作完全能够上任,公司是他们家开的,还是老板一句话嘛!”
学文秘出身的,静知听了这句在心中嗤笑,就她那中专文化,还是花钱托关系进的不说,上学期间整天吃喝玩乐,什么本事也没有学好,好吃懒做的性格人家那个公司肯要。
静知不想与她多说,笔直走回到了‘希尔顿’酒店大厅里,客人都还坐得满满的,个个吃的红光满面,两位老太太还在那儿吵过没完没了,吵得脸红脖子粗,裴姨手中拿着一张白纸,她凑近一看,发现白色纸张是‘离婚协议书’几个字,这两位老太太,莫非是要她与江萧离婚啊?
“好了,你女儿来了,让她签吧!”
苏利冷漠地瞥了静知一眼,冷哼一声,给了裴姨一个凌厉的眼神,裴姨不敢违抗她的意思,只得缩着脖子将手里的纸张摊开亮在了静知的面前。
“少奶奶。”
静知连看都没看那张离婚协议一眼,这两老太太真是的,离婚岂可如此儿戏,就算是真要离,也得起草正式的书页,这皱巴巴的纸签什么名啊!再说,婚姻那有她们两位老妈包办的道理,再说,她与江萧之间婚姻协议还攫在他手里呢!
视线在偌大的大厅里扫了一圈,也没有看到江萧高大冷昂熟悉的身形,这男人去哪里了?这两位老太太当着亲戚朋友的面儿这样胡搅蛮缠,也不出来圆一下场。
“妈,要离也得私下里谈,这么多亲戚可得看着呢!”静知伸手从裴姨手里接过那张废纸,将它揉成了一团,扔到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看吧!是你女儿不愿离,是她巴着我们家江萧不放,哼!”其实,从内心深处出发,苏利是最巴不得儿子与这个破草鞋媳妇离婚的,沈雨蓉那丫头可还排着队等着她儿子呢!
“知知,你给我过来。”黄佩珊面子上过不去,更感觉自己下来台,一把扯着女儿的手臂就往过道里拉。
“你给我离了,那老太婆太凶了,你要吃亏的。”黄佩珊胸口的那口气还提着下不来,刚才,差点那江太太气疯,她居然把那翡翠玉躅子给她大姐,谁才是她的亲家母啊!谁养了这么棒的一个女儿嫁给她的穷小子啊!完全一点都不懂得感恩,完全搞不清楚状况,那老太婆脑子进水了吧!
静知抬头看向江夫人也是一脸紫青,一双利眸还死死地向她们扫射过来,江夫人的脾气,她早就领教过,母亲今天可以算是削了她的面子,两人旗鼓相当啊!不想再增加自己与江萧自己没必要的麻烦,她现在与江萧已经有了实质性的夫妻关系,而且,也答应要与他慢慢试着接受对方,那么,就不能再增两个家庭之间的矛盾。
“妈,那是人家的,你管她送给谁。”
“你……”见女儿胳膊肘往外拐,这嫁过去才几天啊!就这么护着江家的人,连她这个亲生的老妈都不要了。
“妈。”静知怕母亲脾气再次发作,悄声在她耳畔呢喃了一句:“妈,江萧的哥哥江漠很有钱的。”
“他哥有钱关他啥事啊?”老太太一愣,不过,反应也还算比较快,突然间身子一个激灵,似乎明白了过来。
“那江萧呢?”黄佩珊是一个相当聪明的女人,即然江萧哥哥有钱,江萧肯定差不到那儿去啊!
“他啊!京都权三贵啊!”都到这步田地了,静知也不打算再瞒母亲了,免得她老是逼迫自己与江萧离婚。
“权三贵?”黄佩珊眼睛都凸出来,似乎是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妈呀!她是年岁大了,耳朵不好使了,听错了,还是这丫头在逗自己乐啊!
“江萧……爸是什么……官职?”她结结巴巴,心里有一股喜悦的兴奋在渐渐地蔓延而开。
难怪那江夫人看起来就有着平常老百姓身上见不到优雅与富贵的气质。
“我也说不清楚,总之,你别给我婆婆一般见识了。”
“噢!好好好。”黄佩珊点头如捣蒜,妈呀!原来江家那么有钱,权三代啊!京城里的高官儿,以后她们林家可飞黄腾达了,只是,这丫头为什么不早说啊?让她刚才与江夫人吵架,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尽了,这下好了,怎么去扳回这局面啊?
她的脑子在火速地动转着。
“唉呀!亲家母,刚才都是开玩笑了,我这人脾气倔,你别给我一般见识,来来来,亲家母。”黄佩珊热络地挽着江夫人的胳膊,却被江夫人不留情面地甩开,但是,她毫不介意,仍然无比亲昵道:“你看这甲汤可鲜着呢!可是你亲自点的,也没顾着喝上一口,来来来。”
她让服务员拿过来一只空白杯子,倒上满满的一杯五粮液,再递到江夫人面前。
“亲家母,刚才多有得罪,我敬你一杯,向你赔过不是。”
黄佩珊的改变让大家很中吃惊,刚才还脖红脖子粗,据理力争,转眼的功夫就心甘情愿端酒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向江夫人道歉。这是上演的哪一出戏啊?大家真是一头雾水。
江夫人坐在桌子边,抿着红唇,一句话也不说,倨傲地扬起下巴,摆明了不给黄佩珊台阶下。
裴姨见这个阵势也不敢开腔半句,恰在这时,江萧从前台结完账走回大厅,见母亲冷若冰霜,丝毫不给丈母娘丝毫面子,僵凝的气氛令人窒息。
“妈,我这岳母很贤慧,也很能干,操持了大半身,将静知几姐弟抚养成人,就是脾气不太好,你脾气也好不到那儿去,不打不相识嘛!来,把这杯酒喝了,什么事也没有了。”
他亲自将那杯酒强递到了母亲的手里。
江夫人狠狠地剜了她一眼。“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她啐骂了一句,然后,僵硬的肌肉终是拉开,眼角浮现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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