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鬼虫破坏的罗江城,形势每况愈下,破败的高楼,街角的血水,一道道如同来自深渊的喊叫。
让人总觉得大梦初醒,茫然不止。
罗江体育馆内。
“石头叔,我昨晚好像看到了年哥哥被一个长得很奇怪的人杀了。”
小妮可声音有些打颤地说道。
“怎么会呢,你做梦啦孩子,沈年那小子去的是城中心,现在那儿都是鬼虫,哪来人呢,你放心啦,他不会死的。”
石头边吃着从救援物资处抢来的面部,一边搪塞地回话道。
不过没片刻后,他又想到了什么,嘴里模糊不清地问道:
“你梦里,那小子是怎么样死的?”
“年哥哥他,年哥哥他”
妮可似乎回想起了什么可怕的画面,脸色顿时发白地哭喊起来。
“喂喂,你别这样好吧,说到重要环节就哭脸,那我听啥?”
石头有些茫然地,伸手摸着对方的头安慰道。
“别哭了,别哭啦。”
“我,看到了年哥哥好像被那个拿着火枪的人捅穿了肚子,整个人挂在墙壁上死了,他流了好多血,好多烧焦的肠子从他的身上掉下来”
妮可好像真的看到了那可怕的一幕般,不停地细说着梦中所见的情形。
不过这番叙述,倒是让石头连忙吐出嘴里的面包块,一脸不愉地皱眉道:
“真死的那么惨么,我都不想吃了。”
“嗯嗯!石头叔,我们去城中心找年哥哥,和他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
妮可眼中的目光充满了希冀地哀声道。
“这咱要是去找他,恐怕死得比你说的还难看,你放心的啦,你年哥哥很快就会回来的,到时会带很多好吃的零食,好看的衣服,还有好喝的饮料给你的。”
石头连忙挥手打岔地说道,自从之前遇到那头鬼虫,接连做起噩梦后,他就没睡过一晚好觉。
如今城中心里到处都是鬼虫,早上的时候还传出前所未有的如潮怪叫声,闹得这里人心惶惶,要他去城中心找人,这不就是危机四伏的茫茫大海中找一条不知死活的沙丁鱼的节奏么。
“可是”
妮可似乎真的很担心沈年,不依不挠地欲要再说什么的时候,石头连忙坐开一旁,微微翘起大腿,布地一声放出了一个响屁后,便站起来大喊道:
“叶大婶!你快来照顾一下妮可,我要去大便拉!”
“来啦,咦,这,这里怎么那么臭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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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片密集的黑云之下。
男子的声音街道之上回荡着,震动着周围的人心中的灵魂。
对于这个浑厚的男子声音,沈年可以说是不陌生了。
不好!
就在下一刻,一个高大的黑影从他的头顶上方猛坠而下。
“轰!”
大片的碎石飞溅而起,一根破开风声地铁大棒顿时在半空中一扫而过,早已有准备的沈年,此时他的身形化作一道长影,极快地避开了方才的危险一击。
“是你。”
当他刚停下脚步,往原先的方向望去的时候,赫然发现了那个白大袍壮汉,只见他肩膀上依然扛着那一根粗壮无比的黑大棒,神色虽无往日那般目空一切,但是却依然有着坚毅的光彩。
“都说了,你这招肯定伤不了他,还是让本少爷来会会他吧。”
这个时候,又有另一个男子声音从沈年的后方响起,这高傲自大的幽幽语调,后者即便不去看都知道是谁了。
男枪和布隆似乎也发现了情况不对劲,立马便回到了沈年的身前,一副警惕地模样看着敌方。
过了数秒后,便见手持长枪的马已男走到了那个白大袍壮汉身边,目光很是有趣地左右打量着沈年三人。
“你们为什么要帮他?”
面对着这样危险的处境,沈年只是问了这一句话。
“我们在那晚就联合了,怪就怪你当初没有答应加入,现在也只能乖乖地死去了。”
马已男眼神充满不屑地冷声说道,他手上的长枪枪头似乎无时无刻地在发寒,是让人打从心底发栗的那种寒意。
“你们到底做了什么,让这个城市变成现在这样。”
沈年似乎还是不死心,继续追问道。
“这个城市本来就要毁灭了,不是,应该说这个国家,这个地球都要结束了,玩完了!沈年,你现在死去也是一件幸运的事,因为你不用亲眼看到自己的杀手门被这些肮脏的怪物摧毁!”
马已男像是发狂地大笑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年立即说道。
“什么意思?这些鬼虫根本就杀不完,无论人类的科技达到了什么地步,就算全球守卫队的精英再多一倍,也无法对付这些怪物的”
正当马已男欲要说下去的时候。
忽然。
“没必要和即将死去的人说那么多,你们出来不是为了说话吧?快点将他们杀死,找到白莲再解决,这件事就结束了。”
在后面的白城,此时微微皱起眉头地冷声道。
“白城兄弟,我说你别那么急,那天晚上咱不是说好的吗,要是遇到有趣的高手,就要让我和天方来对付,你杀死了那么多武气家弟子,简直要不留一个给我们,这都不好玩了!”
马已男似乎不怕白城,摸了摸额头地说道。
似乎在先前,他们便达到了一种协议,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似乎都是他们三人所计划好的一样。
“。。。”
“既然你们要解决,那就都让你们算了,我去找白莲,等我回来,要是看不到他们三个的尸体,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白城看起来有些生气,待他冷哼一声地说完后,便欲要抬步离开。
不过,这个时候却有三道身影飞快地冲出,跑到了他的面前。
“你们真的那么想死吗?”
眼见沈年三人不怕死的站在自己面前,白城开始皮笑肉不笑地冷声道。
“既然我还没死,你就别想去找白莲了,我可不想难得做一件好事,却没法办成啊。”
站在对方身前的沈年,似乎没有半点担忧地回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