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走的时候脖子青筋爆起,一言不发,没出门呢,又给柳如烟叫住了,有公子,您还没付账呢,看着莺莺的眼睛都快充血了,小娘皮今晚上爷买个最大的蜡烛带过去。
我这也没买啥,穷呗,有点不好意思,也没能照顾烟姐生意,烟姐倒是客气,临了还给我张四海贵宾卡,在中原任何一家店凭卡打折,好东西啊我琢磨着。我是没想到,今儿这一出闹的,柳如烟高兴啊,以后不用再烦这有大了,只是她低估了有大的决心和脸皮。
赶紧去海阔天空,这一晃都过了午饭点了,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赶上海子家饭了,兜里没银子啊。对了,海阔天空就是有财家那杂货店,店名起的那是相当霸气,可惜了,卖杂货的。
叫东西码头才合适。
老远就看着许老爷子了,躺店门口藤椅上,眯着眼睛打盹呢,这店开的玄乎啊,也没个生意还赚那么多。
我一抱拳轻声道,许老爷子好,小子看您来了。
许老爷子睁开一只眼,来了啊超儿,你那事儿我都听海子讲了,甭客气,就拿我这当自己家,先住着,回头再打算。
老爷子挺客气,不知道是海子的面儿还是雕爷的面儿。
正唠着,旁边一声音来了,许老板近来好啊?这声音有点熟啊,我一转身,这不东方不败吗?怎么哪儿都遇着他。
许老爷子一看东方不败来了,那身子骨利索的,东方公子里面坐里面坐,我就纳闷了,这东方不败什么来头,谁见着怎么都点头哈腰的,不就是京城来的嘛,嘚瑟啥啊。
入内一瞅,海子正看账本呢,我说海子我看看你们家账本,哥哥老本行,我给你参谋参谋,不曾想海子一把给账本藏起来了。
嘿~几个意思啊?
摸了摸脑袋,海子跟下了多大决心似的,附耳过来。干嘛啊,自己家还鬼鬼祟祟的,人吓人吓死人啊。
我们家这店走黑货的~
啥?我声太大,海子一把捂住我嘴,你叫唤个啥,黑货,走私,不明白啊,海子轻轻的说。
我说是不就老虎的周边产品?嗯,海子点点头。我说难怪你家这么个破店能赚那么多钱。海子瞄了我一眼不置可否。
我还挺震惊的其实,人不可貌相啊,这许老爷子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干的是这等营生,送海子练武可能也是有原因的。
这人家家事,我也不好多问,我说海子,这东方不败跟你爹啥关系啊?海子一愣,超哥没看出来啊,你还认识东方不败啊,我说我只在黑虎寨见过,不知道是干吗的。
海子说那就对了,又附我耳朵上,他京城来的官爷,我们家的货一部分都是他吃走了我明白了,这大京城的老爷多啊,随便扔个砖头怕是能砸着一群品级大员,都是场面儿走的平时那个开销大啊,光靠那点儿俸禄够呛。弄个人出来玩点花活儿就太正常了。
这里面的道道儿太多,水太深,我就不再打听了。也就海子是弟兄人家才跟我说,别人不是不说,谁敢呐。
想起一事儿来,我说海子,你觉着今年这南来北往收货的客商有啥不一样没?海子说没啊,我来就在店里看账本,不过我倒是听老爷子说今年有点儿诡异,价码低不说,还没客商出手。
我点点头,老爷子也门儿清。
二位公子,有公子差我来请二位茶楼一叙?我扭头一看,有家茶楼那伙计不知道啥时候来了,有二请茶呢。
我点点头,行,你先回吧,我俩就来。我说海子你要忙就过会去,海子给账本一扔,我又啥忙的,都要我忙我这将来的大掌柜还当啥,有伙计呢,走着。
看着眼前有二一本正经的装逼我很想笑,有财面前一套茶具家伙什儿,正摆弄着他嘴里的茶道。
我说有二,别装了,我憋的慌,看这模样神清气爽的,昨晚比武赢了吧?听我这么一说有二手一打颤,哥哥,给你丢人了,我修为不够,最后只得认栽了。
茶刚入口,我差点全喷了,怎么着?这么厉害?嗯,大意了,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海子一脸的鄙视,平时尽听你吹了,阴沟里翻船了吧。
有二叹了口气,拿起根小棍逗起了鸟笼里的家雀儿,这妇人怕是养不熟的金丝鸟,我也没许她什么,就这样吧,不过那功夫真是有二一脸的。
被逗弄的家雀儿不乐意了,淫贼,淫贼,大淫贼,合着还会叫呢,有二一脸的尴尬,再瞎嘚吧信不信也把你烤了吃,家雀儿一听顿时化身愤怒的小鸟,在笼子里横冲直撞的。逗逼二人组不是。
静静没来?有二调戏起我来了,静你妹,你那有家客栈是真不安静,吵的不行。
想好没,弄点什么营生?差银子尽管说,趁兄弟还有能力,我说真准备赶你走啊,这有大不仗义啊。
有二笑的有点凄惨,偏房总归是这样,原来昨晚比武的事被有老爷知道了,有老爷怒了,平日里怎么鬼混也就算了,这次玩的不像话,有点门路的都知道,潘金莲跟县太爷那事儿,说起来县太爷还是自家长辈,就这见不得人的花活都给有二玩了,丢人啊,丢人丢大了。
不瞒二位哥哥,今儿喊你们来就是寻思着咱们能不能自己弄点啥,这吃的喝的都不是自己挣的,我心里也不是个味儿,主要是老娘那边面儿过不去。主要还是过不了自己这关,平时也没注意,这被人提出来,太丢人了。
没想到有二出事儿了,刚还开他玩笑了,气氛有点尴尬。
整静着呢,隔壁传来哈哈大笑声,似是而非的有点熟啊这声音,我凑过去贴着裱花的窗户口看了过去,林爷。
林爷正气宇轩昂的演讲呢,这次呢我们几大商会第一次合作,希望可以马到成功?来,以茶代酒,我敬各位爷一杯,一昂首茶水落肚。旁边众人附议,这次指定行,我们策划这么久可算是坐到一起了,这票赚大了,另个说道,刚才我又溜达一圈回来,这市场上都传开了,下午价格还要跌两层,嘿嘿,明天咱们就可以收网了。
这帮孙子原来使诈呢啊。不能忍,一招呼海子,跟我走。
砰一声给门推开,你们这帮孙子,知道这乡民的苦吗?一年到头除了耕地劳作就指望这打虎季了,你们这良心都给狗吃了吗?合伙儿起来坑他们?来来来,都说道说道。
海子闷不吭儿的唰一声就给佩剑拔起来了。
众人起先一愣,随后乐了,这如今做点生意南来北往的客商谁没点背景都不好意思出门,谁能吓唬谁啊?这哪儿冒出来一雏儿啊?林爷一笑一抱拳,这位小兄弟进门的时候没看外面呢吧?
外面?外面咋啦?我疑惑的看了下海子,海子也是一脸的迷糊。
这外面啊,我们的保镖怕有二三十人吧,啊?林爷端起茶杯转向房间内的各位,房内一阵哄笑,这小子哪儿来的,傻不拉唧的。
海子往后退了一步,再进来附着我耳朵说,真话,我一激灵,妈的冒失了。
一抹脑袋,信不信马上报官?谁都走不了,你们这特么跟抢劫有什么区别?
报官?哈哈哈?众人又是一阵哄笑,林爷道,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不然小哥你着人把有大公子请来?让他跟你聊聊?
我一听,真坏了,这事有大怕才是大头?正头疼呢,有二一摇三晃的进来了,谁要找我哥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