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九头白眼虎都没紧张,此时海子面色凝重,一握剑柄,刀剑出鞘,转头看了看我,点子硬,有点扎手。
我朝海子摆了摆手,跳下驴子,就这么候着,随着动静越闹越大,亲切感越来越强烈,我确定对方没有敌意。
哎哟哟哟,海子一弹身,退到了我身边,这是虎还是虎它爹的平方啊?海子强装着镇定,来者越来越近已经可以看清楚了,一头巨虎,对就是一头巨虎,身躯足够普通四个老虎那么大个,正撒欢着朝我俩所立之处疾驰而来。
轰一声,尘土飞扬,巨虎落在已归西的九头虎中间,低头嗅了嗅,抬头看着我俩,海子一阵内急说道,超儿,你先顶住,我去撒泡尿。
去吧,别憋出前列腺,将来你媳妇儿怪我,话音未落海子人影都不见了,我苦笑一声朝白虎走去,我感觉腿肚子有点抖,会不会是鬼上身了,感觉身不由己。
白虎见我上得前来,一低头,背上滑落一物,咦?哪儿来只白猫?不对啊,这是只虎崽子,常用白猫洗洁精就是好,浑身雪白,咋还是个白虎?落地之后虎崽子就直挺挺的看着我走到它面前,小眼睛眨巴眨巴,一脸的审视。
挺萌啊,我手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跟虎崽子头上摸了上去,我的手刚一触到小虎头,没有任何响动,虎崽子凭空不见了,只觉得胸口一热,跟着回复平静,
我浑身一激灵,好歹我也是皇家商学院毕业的,我可是唯物主义者,这不科学,猫呢?啊?不是,虎崽子呢?哪儿去了?不是真有鬼吧,顿时浑身汗毛都炸了,跟刺猬似的。
正恍惚呢,巨虎一看虎崽子不见了,晃着脑袋凭空一声吼只听见身后不远树林里噗通一声。
我立马对着巨虎说道,冷静冷静,我真不知道它哪儿去了,我刚才碰到它了吗?没有吧,必须没有碰到啊。边说我已经不动声色的朝后退去。
我想太多了,巨虎好像听明白我说什么了,昂首又是一声吼,掉头疾驰而去,看都没看我一眼,留下我一个人在风中凌乱太没礼貌,这就走了啊?
听着巨虎远去的声音,海子唰一下出现在我身边,一脸诡异的看着我,我眯了眯眼睛,没等他开口说道,别问我,我也一脑袋麻将牌,你让我捋一捋
半响后海子问我,捋出啥了没?我一抹脸说道,我给脑袋里那麻将捋出一幅天牌来,你要不要听听都可以胡哪几张
滚
我一把拉住许海说道,海子,刚才你看见猫没?许海一愣,猫?你眼睛青光散光啊还是白内障,刚那么大只虎你能看成猫?
这一说我自己都不确定了,是不是因为那个feel?为什么到这我感觉那么熟悉呢?我凭空想出来的?不能啊,我这眼睛不说火眼金睛,那也五点二的啊。在学院跟海子偷看女神出浴,那什么算了,算了,大吉大利,就当撞邪了。
招呼着众盒饭醒来,赶紧收拾收拾,怎么着这次收获大了,一次猎九头白眼虎,可以上时代江湖杂志封面了吧。
收拾妥当才发现问题来了,这驴背虎够呛啊,等赶着回了寨子虎是运到了,驴怕是都要牺牲了。海子说,超儿你刚才是不吓傻了,这是九头虎,死几头驴算什么,你个驴脑袋。
我一琢磨是啊,我这是怎么了,立马招呼盒饭们,你们谁愿意先快驴回寨,通知雕爷接应一下我们的举手。
七只手,不对啊,走了武家兄弟俩应该还有六个人啊,细一瞧,熊猫眼居然举的双手行吧,就你了,我一指熊猫眼。
熊猫眼跟得了多大好处似的,就差跪下说谢主隆恩了,他比别人急,被吓是次要的,赶紧回去换条裤子比较重要,九头虎,这么重要的大事件,怎么也算自己一份儿,回头时代江湖杂志的人来了,这模样上封面多不雅致。
一行人回寨的时候依然浩浩荡荡,只是羊变成了虎,海豚音不见了。
半晌功夫,接应的人到了,我跟海子换了马,挂个十档,一路七十码的速度回了山寨,吊儿郎当过了这么多年,今儿的事有点聊斋,憋不住赶紧回去问问雕爷。
远观黑虎寨,大红灯笼高高挂,寨前十丈名贵波斯地毯已铺好,一派喜庆,给了两脚地沟油,吱一声停在了寨门口立着的雕爷面前。
小哥好功夫。
雕爷我回来了。
我跟雕爷同时开口,雕爷一瞪我,没规矩,我先说,这位小哥功夫了得啊,一抱拳,海子一纵身下得马来,雕爷过奖了,小子许海,小当家的同学,此行首功非超哥莫属,超哥往那一站,啥虎不虎的都蔫吧了。
我觉得海子说的没错,雕爷充耳未闻,小哥过谦了,上得前来,一手托着海子胳膊,小哥以后来咱黑虎寨那就是贵宾,请雕爷这动作几时成标配了,雕爷是个人精,那几个盒饭当时晕了,他就能猜出来是海子出的手,英雄当然要有英雄的待遇。
一众人前呼后拥的入得聚义厅,身后只闻得小门房里啪啪声,小门房这个悔的,边抽自己边嘟囔,让你狗眼看人低
看茶,小哥请座,请上座,雕爷心情大好,一接喜报顿感神清气爽,这次黑虎寨也算是出头了,时代江湖杂志已经来人预约了,想做个专栏,一气斩杀九头白眼虎,听着就霸气。
闲杂人等先退下吧,超儿,你也坐,把经过详细给我说一遍,不得有任何遗漏,抽出烟枪,大刀金马往太师椅上一坐,除了给海子看茶,雕爷没有任何寒暄。
我一五二十的倒了个竹筒,未等雕爷说话便接着道,雕爷有几处我整不明白,你帮我拿捏拿捏?
雕爷没说话,我说海子也不是外人,咱爷儿仨合计合计,为嘛给咱准备的驴,为嘛虎门关我感觉那么熟,为嘛九头虎这么大阵仗我一点不怕,为嘛出现了头巨虎。
雕爷吐了口眼圈欲言又止,你才是巨虎,虎了吧唧的,这么多问题,不会去买本儿十万个为什么看看啊。
给你整驴那是护着你小子,就你这小身板儿?我琢磨着整马不行,遇虎不利时候你小子肯定比谁跑的都快,就跑不过马,驴比马慢啊,有驴填肚子那虎不能追你。
嗳,嗳,嗳,我吓了一跳,雕爷,这驴可比我跑的快啊,你不坑我呢嘛。
坑你?给你整的那些歪瓜裂枣,能有几个比你跑的快?我一愣神,雕爷这不好吧?都爹娘父母生的,我知道您是为我好,这我无语。
雕爷一叹气,超儿啊,实话说吧,当年在虎门关口打了只虎,还没收拾完呢,那只巨虎出现,给你叼出来了,困住我们一整天,后来巨虎一看我把哭的哇哇的你抱起来,自个儿走了,我就给你捡回来了。
我说雕爷,合着我就是个搭头啊,买一送一呗。这巨虎也是,怎能把节操掉了,又开始了,我一脑子的麻将牌,还粘着浆糊。
回来后我左右寻思不对,太邪乎了,就着人给天机道长请来了给你打了一卦,你猜怎么的?雕爷故弄玄虚。
你猜我猜不猜。
雕爷白了我一眼说道,天机道长当场就吐了一口老血,可把我吓的,道长说了,这卦上说,你就是个外挂。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生而知之者。我一大老粗也不明白啥意思啊,天机也不解释,天机不可泄露嘛。跟我说只管将你养大就行,啥也不用教,长大了就放出去,老天爷自有安排。
呷了一口茶,雕爷继续,此行送你上山,我也是想看看你跟那虎到底什么关系,我这给你养这么大,就算是条大黄狗,就这么放你出去了,我也不舍啊。
我本黑户啊,这黑虎寨原来不是给我留着的啊,终归不是亲生的,雕爷,你这是打算赶我走呢吧。
小兔崽子,赶你走?长的挺美就不要再想的美,光给你上个户口我就被黑了多少银子?养你这么大我得浪费多少银子?你不得给我赚回来?既然老天爷有安排,那你就走,只是不管你去哪儿,这黑虎寨都是你的,我已经立好遗嘱了,也找衙门司法部给公正了,放心上路吧。
做了半天路人甲的海子开口了,雕爷,您这是打算让超哥行走江湖?超哥这一身功夫,怕是不合适吧。
天意不可违啊,我感觉雕爷说完一下又老了不少。
超儿,你咋想的?这可是四海为家,不是你这黑虎寨,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江湖水太深啊。
我说海子,你让我捋一捋,有点乱海子乐了,又给你那麻将牌捋上了?
雕爷一听来劲了,哟,俩崽子都会玩麻将啊,走着,那整一桌呗,赶巧晚饭还早,来来来
其实雕爷心里怕是不太好受,换谁不是啊,除了你养头猪去卖钱了才欢天喜地的,我说海子,那就玩会儿。
海子脸都涨红了,超儿超儿,我真不会,我说的是你脑袋里的麻将牌,你这不赶鸭子上架子吗。
不会也不行,硬给海子塞到桌子上了,不带外人的,爷儿仨就玩上了。
我这十三张牌刚上手还没理顺呢,就看海子腿抖起来了,怎么着海子,输赢不重要,紧张个啥啊。
海子两眼放光,超儿,是不我先出啊。出呗,你别紧张,错了我叫你。那我可出了啊,海子牌都抓在手上了。
啪嗒一声,海子将牌整齐的推到,大喝一声,明牌,三个八三个九各带一,飞机,要不要,不要啊,一对二要不要,不要啊,四个三,炸,哈哈哈,玩银子还是欢乐豆儿啊,我算算,这得多少翻,明牌,炸
我曲尼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