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车子停到了殡仪馆外,我与李青下车。此时岳龙与欢子早已等待在大门外。
“怎么样了?”李青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
岳龙撇了撇嘴说:“你那个同学在里面搞呢,味道实在是太冲了。”
李青似乎早有准备,从口袋里掏出了几个口罩丢给我们几人道:“特意买的,一会进去的时候戴上。”
解剖室外,岳龙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小子,我提醒你一下,一会你看到的尸体可不是一般的尸体,做好心里准备啊!”
刚才在车上我就隐约从李青话中感觉到这具尸体不一般,加之岳龙这样一说,不由用力的点了点头。
解剖室门被李青推开了,虽然带着厚厚的口罩,但是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与一种说不出的腥臭味还是透过口罩刺激着鼻孔。我皱了皱眉,跟在他们几人身后走进了解剖室。
解剖室内一位身穿白大褂的法医正附身摆弄着尸体,听到推门声回过头来。
还不等李青开口,白大褂法医便抢先说到:“死因确定了,是失血过多导致的…”
李青皱了皱眉走近解剖台,我紧跟其后。当我看到尸体的时候,整个人随之颤抖了一下——冰冷的解剖台上,一句男性尸体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躺着,他腹部被剖开了,露出血淋淋的脏器,而他的双手却伸进了自己的肚子里,似乎在里面寻找着什么…
我强忍着想吐的冲动望向李青,他面色铁青盯着尸体沉默了一会,缓缓道:“他的魂魄没了…”
我不解,随后岳龙解释道:“当人死后,魂魄离体,但是因为一些原因会对自己的肉身恋恋不舍,所以其后七天之内会一直徘徊在自己肉身周围。而第七日牛头马面便会来勾魂,这也就是为什么人死后“头七”那一天家里最好不要留人。”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随后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李青喃喃道:“他身为运动员,身体素质应该很好,一般来说不会召来阴邪之物才对啊,可是怎么会这样?”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李青,这时一旁的岳龙缓缓道:“他说的是夺舍,死者是阴邪之物入体夺舍,说白了就是他在真正死亡之前已经死了,所以感觉不到疼痛。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李青看不到他的魂魄了,因为他的魂魄早已魂飞魄散了。”
李青点了点头,对一旁的白大褂法医道:“另一句尸体呢?带我们去看看。”
白大褂法医指了指一扇虚掩的门道:“你们自己去看,我还有一大堆事要做呢。”
第二句女性尸体没有外伤,只是她瞪大的双目证明着生前经历过极为恐怖的事。李青看了看,叹了口气道:“魂魄同样不见了。”
李青顿了顿,随后说道:“走!让我们去见识见识这所谓的凶宅!”
车子颠簸了数小时,终于停到了d市郊外的一幢小别墅外,看着四周的警戒线与忙碌的警员身影便知这就是李青口中的凶宅了。
我们几人表明了身份,很轻松地跨过警戒线。屋内很多警员正忙碌着,我们一行人径直走向了第一案发现场,也就是卧室。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我们几人不由捏住了鼻子。
岳龙走在最前面,他一边走一边环视着屋内的环境,当他走到床边时顿了顿道:“这床摆的位置不对…”
李青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随后岳龙开口道:“这是传统的风水学说.也是一种习俗.认为床不能竖对着门放,更不能在这床上头对着门睡,因为只有死人在灵堂中搁置时才是头正对着门躺的。与对待死人相似的行为来对待活人会给活人带来灾难。而从生理和心理角度来讲,床对门会给睡觉的人一种不安全的感觉,总是感觉会有人要进来,所以就睡不踏实,影响休息,久而久之对人的生理健康没有好处。而现在这床正是竖着对着门。”
随后他又仔细看了看屋内其余家具的摆设,随后大惊道:“怎么可能?!这屋内所有家具的摆设全都犯了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