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文学 > 都市小说 > 妃成误扰 > 三十一九王
  回了御花园,皇上便是让福安公公差走了其他人,整个御花园里就剩下了皇上、九王爷、福安公公与舞歌。

  舞歌微微蹙着眉头,不知皇上是唱哪出戏,刚刚干嘛不直接点了她牌子?到时等人都散尽了,才让福安公公把她给请回来。

  “参见皇上!参见九王爷!”

  舞歌想了想,福了福身子,站到一旁等着皇上开口。

  君落眉目一挑,眼里有些笑意,“看来母后让你参加选秀,你的确是学到些东西,变得讲理起来了。”

  “多谢皇上夸奖!”舞歌浅浅一笑,在心里却是把君落给狠狠问候了千百遍。

  “放心,你的牌子,孤会留着。”他把她叫回来,好像就是为了说这句话,说完也不道别,领着九王爷就走了,留下福安公公领舞歌回未央宫去。

  秋韵院,鸾清清正准备出了院子,乘骡车回丞相府,皇上第一个留了她的牌子,别提她心里有多高兴了。

  “清清姐,不好了!”

  大老远就听见一个声音,鸾清清顺着声音望去,见林雅真神色匆忙的奔向她的方向,皱了下眉。

  “清清姐!!!”林雅真在她身前停了下来,大口的喘着粗气。

  鸾清清心里有些不满,但脸上还是挂起和煦的笑,“雅真,出什么事了?跑这么急?”

  林雅真走近一些,凑到鸾清清耳边小声说道:“我看到皇上身边的公公,把舞歌又招了回去。”

  鸾清清那脸上的笑立刻就僵住了,有了其他的表情,“招回去了?招回去干嘛?”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她顿了顿,刚才光顾着来给鸾清清透露消息,都忘了应该去搞清楚的事,眼珠一转,继续道,“不过,皇上派公公单独招她回去,她的牌子,也就不会被撂了。”

  鸾清清点了点头,她开始见皇上没点舞歌的牌子,以为是太后在后面帮她给皇上施压了,结果皇上这是先给她一个甜枣,再在背后给她一个巴掌呀!害的她空欢喜一场,不过舞歌被选上,也早在她的计划之类。

  “这事我知道了,皇上要留谁的牌子是他的事,我们哪儿管的着啊!”鸾清清挂上淡淡的笑,说着,林雅真不甘心道:“凭什么皇上对她特殊,明明开始都没点她牌子,后来却是不是有人后来暗中递了关系在帮那舞歌?”

  “你关心这些事,还不如想想怎么找到让皇上讨厌她的法子!”鸾清清白了林雅真一眼,出院上了骡车。

  林雅真愣了好久,才想明白鸾清清的意思,心里也有了自己的计划,只要自己在她被册封之前抓出她致命的把柄,她想成为皇上的女人?那就是做梦!

  回了未央宫,莲心立刻就扑了上来,两人有月余不见,倒是互诉了一番相思。莲心早就知道自己伺候的不是普通人,听说舞歌会被册封,还结实了两位未来的主子,也是打心眼里为她高兴,也觉得自己幸运,能够伺候上这么好脾气的主子。

  “莲心,你知道九王爷吗?”舞歌突然想起来问道,她想,既然知道了他是谁,什么时候有机会就将他的东西还与他。

  “九王爷?”莲心奇怪的望了一眼舞歌,“小姐怎么想起问九王爷?”

  “就随意问问。”舞歌笑了笑,莲心点头,“莲心倒是在宫宴上见过九王爷一次,听说他刚出生时他的母妃就因难产去了,是被太后养大的。”

  “这样啊”舞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难怪见着他的时候,总感觉他冷冰冰的,估计是从小缺乏母爱,有孤僻症。

  入了夜,舞歌却是翻转得不能眠。到这个世界这么久,还真没有几个夜晚是睡好了的。

  不自觉的从怀里摸出那张绣了一个慕字的手帕,牵开对着月光,慕字似乎是染上了一层荧光粉一般耀眼,舞歌将手帕搭在了脸上,手帕上传来那股淡淡的香,感觉特别的舒服。

  “慕他应该是叫君慕吧?”

  自言自语的喃了一句,突然才想起了什么,自嘲的笑了笑,将手帕从脸上拿了下来,收到怀里,自己在想什么呢!怎么跟个思春的少女一般了?

  遥远处传来一阵箫声,流露出一种淡淡的宁静,还有孤独、悲伤。

  舞歌静静地听着,心随着箫声而哀寂。是谁?吹出这样一曲沁人心的曲子。

  她心里一动,随着箫声,出了未央宫,沿着青石小径,慢慢地朝着箫声传来的方向去。

  箫声引导着她的脚步,带着她走了很远,她没有想到,这箫声竟然有如此远的穿透力,从这么远的地方传来。

  绕过一座座宫殿,眼前的地方有些似曾相识。

  这不是

  她的心里多了几许期待,加快的步子,近了,近了

  可转了两圈,都没有寻到吹箫人的影子,抬头看看天上皎洁的月,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算了,不找了。一切皆是缘,无缘莫强求。不知为什么脑海中会浮现出这样有佛性的句子。刚欲转身按着原路返回,却是见前面有人影晃动,趁着月色依稀辨认,不是那吹箫人是谁?

  果然是他,幽幽月下独坐廊前,他忘情的吹着萧,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柔和,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泛出美玉一般的光泽,舞歌犹豫着是否要上前,她不想破坏这份美好。

  可她却发现,他那被月光映得闪耀似星辰般的眼里,却满是孤寂和疲惫,心,莫名的有些疼。

  一个明明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身上却充满了老年人的沧桑,也许是因为他童年的关系吧!没有生母,再加上是在帝王家庭,注定不会与寻常人家的少年一样。她突然觉得她这样偷窥到他的软弱,是一种很不耻的行为,他一定不想别人发现他的这一面,才会在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刻,到这里来吹箫。

  箫声突然停了下来,坐在廊前的男子突然回头,抬起眼,凌厉的眼光逼人,一脸戒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