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孤要你侍寝,你不愿?”君落挑眉看着舞歌,心里有些好笑,也有些不悦,这天下多少女子巴不得他宠幸,她听到让她侍寝,那脸沉得跟什么一样?
“皇上喜欢我,是我的福分,只是”舞歌欲言又止,君落好奇的追问,“只是什么?”
舞歌讪讪一笑,踌躇着说道,“只是我觉得,我们应该多了解了解彼此,培养点儿感情基础,这样有利于生活的协调,不知道皇上知不知道这句话,没有感情的吻,就跟亲吻死猪肉一般。”
“你把吻孤,当成是吻死猪肉?”君落的脸立刻就沉了下来,冷冷的问道。
“没有!我”舞歌心里盘算着该怎样解释,才能不得罪面前这位皇上,她有些淡淡的忧伤,不知道这皇上耳朵是怎么长的,老把这些刁钻的字眼听了去,她不过是拿了个比喻,他还拿去灌在自己头上了,真是服了,她还能说什么呢?难道说她不想当他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怎样?”
君落绕了一圈,忽地从背后贴上舞歌的身子,在她耳边暧昧地问了一句,热乎乎的气拍打着她的耳,让她身子顿时就僵住了,只觉得耳根子火辣辣的,她的无措让他很满意,松开了她,笑道,“好吧!孤这一次就放过你。”
“多谢皇上!”舞歌垂着头转身,卑微的道谢,她在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君落蹙了下眉头,他有些不习惯她如此态度,或者说不喜欢。他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着自己的眼,他看到她的眼中的厌恶,她的眼底有一堵墙,他愣了愣,松开手,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然地开口,道:“孤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舞歌。”她浅浅一笑,掩去眼中的厌恶,她真的很讨厌别人挑她下巴,不管是谁,这个轻浮的动作,她不喜欢。
君落点点头,好似有些印象,才想起以前淘气摔进未央宫里,里面的疯女人是唤她做歌儿的。
这时,福安走了进来,在皇上耳边轻轻说了几句什么,君落脸色一凛。
“歌儿,孤有点儿事,先让人送你回未央宫,以后你就住在未央宫吧!”君落说完,深深的看了一眼舞歌,便是匆匆离开了。
“舞姑娘,奴才给你带路!”福安走到舞歌身前拱了拱手,谄媚的说道。
舞歌点点头,“麻烦公公了。”
出了御花园,才走了十来米路程,便是见着前面有一位美丽的中年女子走了过来。她穿着雍容华贵的金黄色衣裙,头发梳起高高的发髻,头微微的仰着,她的身后还跟着两排娥黄翠绿的宫女。
等走近,舞歌才发现,中年女子一点儿也不显老,从模样上看,她年轻时定是个倾城倾国的美人儿,一双精明沉静的眼,青丝如墨,肌肤如雪,若不是眼角那几抹鱼尾纹,定以为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女子,身旁的福安突然跪了下来,高声呼道。
“奴才叩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原来她是太后,舞歌才反应过来,跟着福安跪了下来,故作胆小的颤着身子。
“起来吧!”太后淡淡的扫了眼跪在前面的福安与舞歌,挥手说道。
“谢太后娘娘!”福安与舞歌同时呼了声,站了起来。
“咦?她是谁?哀家在宫里,好像没有看见过她。”太后的目光一直落在舞歌身上,淡淡的问了一句。
“回太后,她是舞姑娘。”福安躬着身子走到太后身边,点头哈腰的说着,谄媚的伸出一只手臂做扶手,太后很自然的把一只手搭在了上面,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哦?舞姑娘?”
“是皇上的女人。”福安笑着提醒了一句。
“是吗?”太后故作惊讶的看了一眼福安,又转向舞歌,“抬起头来,哀家看看。”
舞歌微微福了下身子,不慌不忙的抬头,眼却未看向太后,而是看着太后的脚,太后咦了一声,有些不悦,低声质问道:“为何只抬头不抬眼?”
“回太后娘娘的话,您让我抬头,舞歌便只敢抬头,我等身份卑微,凡夫俗子怎可目污尊位?故不敢抬眼直视。”舞歌轻轻诺诺的回答道,听上去小心翼翼,但却言语自然,无丝毫停滞,说得是一番道理。
“倒是懂些规矩,做皇上的女人,就应该懂得规矩才好。”太后暗示的说了一句,而后又向福安说了几句什么,福安点头连连说是,她才挥了挥手,瞟了一眼舞歌,从她身边走过。
舞歌低着头侧身让道,直到太后等人走远,她才是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刚才太后那一句暗示,显然是对她说的,但是她不知道,太后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
“舞姑娘,我们继续走吧!”福安做了个请的姿势,舞歌点点头,接下来的路程里除了遇上几个向福安公公行礼的下人,就没有遇到什么人了。
福安公公带着舞歌走进未央宫,行了个礼说道:“未央宫到了,这儿以后就是舞姑娘的住处,舞姑娘安心的在这里住着,别想太多。舞姑娘可真是好福气,皇上登基五年,这宫里却还没收纳一位主子,舞姑娘可是皇上的第一个女人。稍后奴才会派人来把这里收拾收拾,舞姑娘先在里面歇上一会儿。”
舞歌点点头,福安才转身去了。
本来设在未央宫里的灵堂在出殡后便是撤了,推了门进去,舞歌直接就往床上一坐,无病呻吟了两声,索性往后直接躺着了。
她觉得有些无聊,也不知道桂嬷嬷是不是已经出宫安享晚年了?
没躺多久,便是听到屋外有了动静,想必是收拾的人来了,舞歌赶紧起身,立刻就有人叩门了。
“请进!”
推门进来了一群丫鬟,齐齐向舞歌行了礼,便是没有了多余的话,安静而迅速的打点起屋子。
半个时辰后,未央宫里里外外都焕然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