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末坐在酒吧的柜台里面,此时被禁锢了能力的他,再也觉察不到那飘荡在酒吧内的紫气了。
唯有鼻尖的淡香,让他觉察到那股诡异迷香依然存在。
杜跳跳还在柜台边忙碌着,短裙下的那两条迷人的大长腿,一直在他的眼前晃悠。
那细腻莹莹的皮肤,不断撩拨着他最原始的冲动,而欲火的翻腾,也使他的脑袋越发昏沉。
这种精神的昏沉,没有丝毫的痛苦,反而让人异常的满足,有种甘愿沉沦的冲动。
如果张小末此时能够看到他的神情,就会发现,此刻的他与那些迷醉的酒客一模一样。
而迷醉中得张小末,发现柜台边的杜跳跳,居然带着艳媚的微笑,突然转身朝他走过来。
那两条迷人的大长腿,不断的在他眼前晃悠,磨沙着他的胳膊,磨沙着他的脸庞,处子体香刺激迷醉着他最后的神智。
杜跳跳微微弯下腰,将领口的一片雪白展现在他的眼前,指尖轻滑过他的脸庞,半伏在他胸前风情的搔首弄姿。
伸出香舌魅惑的舔了舔嘴唇,妙目内闪过一抹情动,杜跳跳用她那两颗可爱的兔牙,咬住了他的耳唇。
怎么可能?纯纯的跳跳姐,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放-荡了?
这一丝最后的理智,马上在迷醉中,被杜跳跳的风情所冲垮。
迷醉中的张小末与杜跳跳虽不至于当场颠鸾倒凤,但也是浓情四溢,欲火翻涌,春色迷人。
张小末感觉他被杜跳跳压在身上,两人开了一瓶红酒,用各种羞羞的姿势对饮着。杜跳跳满足了他所有的变态要求,毫无保留的侍奉着他。
“跳跳姐你真美真好”
“小末小末你怎么了?”
突然,张小末感觉那份春情被打断了,火热滚烫的身子也突然间冷却了,而伏在他身上的杜跳跳也一下子消失不见。
张小末慢慢张开眼睛,发现杜跳跳正焦急的摇晃着他的身体,还是那清纯的模样,哪有丝毫靡乱风情之意?
而此时他也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居然躺在了地上,怀里抱着一个空酒瓶,嘴角边的地板上,流下了一滩口水。
究竟怎么回事?莫非我被那异香迷醉了?刚才那全都是幻境?
抬眼看向正蹲在那的杜跳跳,张小末脸蛋羞得通红,刚才他居然把跳跳姐给意-淫了?努力平复下心绪,惴惴的问道。
“跳跳姐,我刚才怎么了?有没有对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说了什么不好的话?”
杜跳跳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你刚才一直抱着个空酒瓶还滚来滚去的”
“嘴里一直轻呼着我的名字喊得那么讨厌我就是听到你叫我,才跑过来的。还有”
张小末恨不得挖坑把自己埋了,麻痹的太丢人了。声音颤抖的追问道:“还有什么?”
“还有你反正人家说不出来”杜跳跳的俏脸也变得潮红,声音越发的低微,“小末啊,你还小,你不能满脑子都是那种不好的东西”
杜跳跳羞涩的攥着衣角,嘟着嘴巴伸手在张小末的腰间拧了一下,异常娇羞可爱,“小末你坏死了,人家不理你了”
说完就迈着那两条大长腿离开了。
张小末飞快的爬起身来,躲进了酒吧的洗手间,指着镜子中的自己骂道:“混蛋张小末,你还是人吗?你怎么能”
“呜完蛋了太丢人了我该怎么办?”
发泄了好久才冷静下来,解开自己身上的龟甲封印,霎时感觉周身力量恢复,灵台一片清明,经脉内的武道气劲飞速流转了一个周天,驱逐了身体内的所有不适。
张小末闭眼仔细感受着体内的一切,发现从他清醒过来后,身体没有一丝的损伤,识海内的无形神识,也一样清清明明,没有沾染丝毫的秽浊。
看来这种异香确实对身体无害了?
再想想刚才他被迷醉的过程,是他先因杜跳跳产生欲望,然后马上就被迷醉,沉入幻境。
如果猜测没错的话,假若一个人能保持内心清醒,就不会被异香迷醉。而且欲望越强,沉沦的就越深!
在酒吧这种糜音纷纷的场所,人都会不由控制的欲火高涨,所以夜店酒吧之地难免因此而藏污纳垢,浑浊不堪,甚至滋生暴力犯罪。
可青青子衿酒吧这种神秘熏香,让激起欲火的酒客陷入迷醉,在幻境中得到所有满足,这样也会使酒吧环境变得异常的安稳。
这应该就是玖娘姐用这种迷香的缘由吧?
看来效果果然不错,让青青子衿酒吧成为,混乱夜生活中最干净的一片净土。
想到其中缘由,张小末立刻放松下来。
玖娘神秘又如何?这些他早就有所觉察的,况且现在的他也不是有很多秘密吗?
玖娘用她自己的办法,让酒吧变得安宁而平静,难道就应被称作妖邪?死秃驴,你也太过分了。
不过,其他客人被迷醉后,也就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享受,可我怎么这样?还滚来滚去的?
莫非我的欲望更强烈?还是跳跳姐太迷人了?啊丢死人啦没法活了
张小末呆在厕所里不敢出去,一直熬到了下班时间,赶紧偷摸摸的溜出酒吧,直到跑到了夜风习习的马路上,才放心下来。
唉明天该怎么办?这让我怎么面对跳跳姐啊?希望跳跳姐笨笨的脑袋,明天能够忘记一切吧!
“喂小末等等我”
张小末听到身后的呼唤,扭头一看,发现是林白雪,才稍稍放下心来。
“小末,你跑那么快干嘛?就这么不愿意和我一起走啊?”林白雪走到张小末的身边,打趣的说道。
“哪有”张小末摸了摸脑袋,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没看见雪姐你。”
林白雪没有计较张小末的敷衍,两人相依朝着车站走去,聊着一些没有边际的话题,也算轻松自在。
“雪姐,您结婚了吗?那个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想了解下你。”
“小末,你真的很不会和女孩子聊天啊?这样怎么能交到女朋友呢?”林白雪微笑着和张小末说道,“姐姐我啊结婚了”
听到林白雪的回答,不知怎滴,张小末心中有些失望。也不知道哪个好运的家伙,能够娶上雪姐这般迷人的美女?
“不过又离婚了”虽然声音依然轻快,却带着一丝难掩的悲伤。
“对不起我不该问你这个,不过,雪姐你这么年轻,一点都看不出来。”
“咯咯这才像话吗这样才能讨女孩子喜欢嘛”
“雪姐”混酒吧的女子果然强悍,像雪姐这般清丽的美女,打趣起人来也丝毫不差。
“怎么?我们小末害羞了。咯咯”林白雪收起娇笑,“唉反正我也想开了,一个人过着挺好”
没过多久,林白雪要乘坐的公交车就来了,张小末送走了林白雪,就沿着马路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他没打算乘坐汽车,以他的脚力,这点路程根本不算什么。
“阿弥陀佛少年郎真是艳福不浅啊!”
七戒和尚穿着他那身破烂宽大的道袍,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张小末的视线内,听那讨厌的声音,就让张小末阵阵厌烦。
懒得理会对方,嘴里轻念着‘看不见我’的鸵鸟咒语,目不斜视的径直走过七戒和尚。
“少年郎何必这般?就算理念不合,朋友也难道没的做吗?”
“刚才那女子,虽外表清丽端庄,实则慧中内媚,乃结为道侣的不二之选。”
张小末再一次刷新了七戒和尚的印象底线,什么狗屁道侣?还尼姑呢!
“你一个和尚,就这么肆无忌惮的言色言欲,就不怕被佛祖扔进阿鼻地狱?”
七戒和尚听见张小末终于肯搭理他了,立即眉飞色舞起来,屁颠颠的绕到张小末的面前。
“非也非也正所谓我佛在心中,酒肉尚且能够穿肠而过,况且色-即是空乎?少年郎,你还是太过执着了”
“须知执着便会生出执念,有了执念便会无法挣脱,若是少年郎你看不透一切”
说到这里,七戒和尚意味深长的打量了一番张小末。
“我恐遁入阿鼻地狱的不是我,而是少年郎你自己了。”
“滚蛋小爷我又不信佛,心中哪来的因果无间?”
“因果本已注定,无间何处不在?”
张小末终于忍受不了了,可是对于这块打不过又骂不走的滚刀肉,张小末感觉毫无办法。
“我说,七戒大师,这世间有多少苦难之人等着您去度化拯救呢?你别一直揪着我不放行吗?算我求您了”
“我佛慈悲,少年郎不要与我客气,谁让你我有缘呢?”
“这缘分能斩断吗?”张小末木木的问道。
“斩不断,理还乱奥不不,是因果怎能被斩断?少年郎,你又把和尚带弯了”
真他妈滚刀肉啊!我活了这一辈子,就没见过比你还滚刀的。
张小末决定坚决不再搭理对方,任他说得天花缭乱,就是一个办法,不理不会!
七戒和尚继续絮絮叨叨的跟着张小末,发现对方一直不搭理他,没过多久便感到有些无趣,继续跟了一段路程,便提身离开了。
“少年郎,和尚必定会度化于你,救你脱离苦海,到达彼岸。”
“我佛慈悲”
那烦人的苍蝇终于走了,张小末也轻松下来,晚风习习,让他的精神无比的清爽。
至于和尚所说的一切,在他心中再也掀不起一丝的波澜。
玖娘是善良的玖娘还是那片,他心中最圣洁的地方至于她神不神秘,那算得了什么?
放肆的奔跑起来,他的速度越来越快,快得难以捕捉一个提纵,便飞身跃到七八米高的路灯柱顶端,脚尖再次轻点一下,又飞到了另一根路灯柱上。
这种超越人类的体验让他很着迷
武道修炼,或许也是为了挣脱,为了所谓的大自在吧?
身前出现一座高楼,张小末飞身而上,如蜘蛛侠般攀附着玻璃幕墙直冲而上,瞬间便来到了百层高楼的楼顶。
站在楼顶上俯视着这片古老而神奇的城市,万家灯火,点点星星,以及那鳞鳞比比的古塔、城墙、遗迹,心情越发的旷达。
张小末张臂拥抱着夜空,闭眼伸手一抓,似乎抓到了某种冥冥不可言的东西
此时他的识海异常通透,感知敏锐非凡。
夜风送来了北方的水汽,那里横亘着一条大江;
夜风带来了南方的回声,那里绵延着一条大山;
这里是金陵,山水环绕,虎踞龙盘之地。
他甚至感觉到天空的呼吸,大地的心跳
有某种神秘的力量,正在慢慢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