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了金陵市仁爱医院的病房,张小末从昏睡中慢慢醒来。
“我擦这是什么情况?”眼前的一幕让张小末一阵恍惚,差点又昏死过去。
白花花的墙壁,白花花的病床,白花花的被褥,一切都是白花花的,标准的医院病房配置。可这是什么鬼?
只见他病床的两边,趴睡着六个女子,一个医生,五个护士。
莫是如今的医院都这般人性化了,医生护士都来陪床了?
可是,就趴在他右手边的那位女医生,此时正将他的胳膊抱在胸前,鹅蛋般美丽的俏脸贴在他的胳膊上,看样子睡得异常甜美。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胳膊上的香柔一片。
卧槽张小末突然看见那美女医生居然伸出香舌,在他的胳膊上轻舔了一下,然后张开娇红的嘴唇,贝齿在他的胳膊上小咬了一口,熟睡中的脸蛋露出满意的笑容。
“真香啊真好吃”梦中的呓语适时传来。
张小末脑中一片空白,你丫的睡梦里梦到人参果了?干嘛抱着我的胳膊乱啃啊!
此时张小末也觉察到了,那几位女护士虽不像女医生那般放肆,可是熟睡中得她们都将手伸进被窝,不是抓着他的腿,就是抱着他的腰。
还有那谁,你丫的手在哪放着呢?作为一个容貌不错的女护士,你能不能矜持点?
张小末凌乱异常,若非这就是医院的病房,鼻尖的那股消毒水味清晰可闻。他还以为正处在某个角色扮演的特殊服务场合呢!
此时,他正好看见,那个春梦里的美女医生又张开了嘴巴,准备在他胳膊上再来一口时,吓得他浑身发麻,赶紧抽回胳膊,于是悲剧又来了。
或是张小末没有考虑到女医生肌肤的滑嫩程度,反正他抽出胳膊时,似乎是用力过猛了。巨大的惯性让他半躺的身子一个不稳,倒头朝着地面砸去。
不知怎滴,他似乎感觉时间变慢了好多,慢到他有充足的时间反应过来,以阻止自己摔倒在床下。可是情急的时刻容不得他细想,一把抓向支撑病床的三角铁棍。
“咔嚓”张小末对天发誓,他绝对不是故意的!可就算他是故意的,他怎能一把抓断那二指粗的铁棍呢?
“轰”床塌了
张小末还没反应过来,一具香软的娇躯就跌进了他的怀中,那张温婉迷人的俏脸映入眼帘,那女医生的光洁额头恰好抵在他的额头之上,涓涓潺潺的香暖呼吸之气,打在他的鼻尖。
鹅蛋般的迷人俏脸,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如丝绸般的肌肤,无限柔软的娇躯以及淡淡的体香,绝对是个超级大美女,还是制服系的。
可是,这到底肿么了?
美女医生嘴里咕哝了一句,慢慢的睁开了俏眼,一张陌生的年轻脸庞出现在她的眼前,女人似乎还没能接受这番状况,又似乎以为还在梦中,娇憨的眨了眨眼睛。
从坍塌的病床被褥里,钻出五张各有不同,却青春靓丽的面孔,一住不住的注视着眼前额头相抵,身体相拥的男女。大家好像都在迷糊。
“啊”
美女医生终于反应了过来,一把推开张小末,可又因趴睡了一晚,身体有些发麻,一个站立不稳,又跌进张小末的怀中。
此时的美女医生已经娇羞的哭了起来,豆大的泪珠滴在张小末的胸前,奋力的从他的怀中爬起,扭头狠狠的瞪了张小末一眼,扶着墙壁逃出病房,滑稽又可爱。
从床板上爬起五只土拨鼠,各个都娇羞难耐,相互搀扶着跟着跑出病房。
房间里终于安静了,张小末软软的躺在坍塌的病床上,他的脑袋至今还是一片浆糊,根本想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
话说,昨天从考场出来,怎么就到了医院呢?
话说,昨天晚上那个梦可真是奇怪啊!虚空怎么会出现裂缝,而且从里面跳出一个人来?
可是,我究竟是怎么跑到医院的?
就在他还在恍惚时,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位脸蛋通红的女护士走了进来。看都不敢看张小末一眼。想来就是刚才那五只土拨鼠的其中一只。
小护士将一张单子递到张小末的身边,然后赶紧转身逃开,“柳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了”
张小末捡起单子一看,原来是一张出院单,有趣的是,上面的所有费用都已经交清了。不出所料,应该是那个美女医生干的。
还有这等好事?又是给治病;又是给陪床的,最后连结账都不用,看来今后要多来医院躺躺啊!张小末心中打趣般的想着。
收拾好一切之后,张小末就走出病房,此时医院也才刚刚上班,楼道里也没有多少人来往,不过所有的值班护士似乎都在躲着他。
“羞死人了我怎么就趴在他床上睡着了呢?还抱着他的那个要死了”
“谁知道?要怪就怪他身上太香了一个大男人怎么就那么香呢?”
“这算什么你不知道,昨晚凌晨他被送来时,那才叫香呢?他刚被推进来,咱们医院的刺鼻气味,一下子都没了!在他身边吸上一口气,感觉都能年轻几岁。”
“是啊是啊没看连柳医生这种女神都着道了吗?”
张小末甩了甩脑袋,什么香啊臭啊?
他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为毛隔得那么远?为毛那么低的轻语声?他都能清楚的听见。
其实,那所谓的“香气”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气味。
昨晚那域外的神秘男子,将浑身最精华的气血生命力都转移到张小末的身上,使得张小末塑体重生,而那神秘男子也付出了神魂泯灭的代价。
张小末刚刚塑体重生,身体还无法完全吸收那最精纯的生命精华,再加上他自身昏迷,身体得不到控制。那些生命精华就会缓慢溢出,也就是所谓的“香气”了。
这生命的精华并非所谓气味,却比任何香气都要吸引人。
想想所谓荷尔蒙,想想那异性之间的欲望与冲动,生命本源精华是比男女间的欲望更为诱人的东西。
随着张小末精神的不断复苏,他的身体无意识的得到了掌控,他体内的生命精华停止了外溢。体内那至今他都无法充分吸收,那海量的气血能量,对他的将来有诸多好处!
而昨夜趴在她身边睡了一夜的六个女子,都无意识得被那生命精华所滋润,虽然很少,但对于平凡人来说,绝对受益匪浅。
可这些,张小末至今还以为只是一段噩梦!他根本不知道他自己究竟走了多大的运,他的世界从此会变得精彩而传奇。
医院的一件宽大办公室内,柳湘子站在巨大的落地窗户前,目光复杂的注视着楼下的那个身影,眼中有娇-羞,更有深深的埋怨。
想她柳湘子从小就是天之娇女,家境非凡的她没有沾染一丝纨绔的恶习,今年才二十三岁,就完成了瑞典皇家医学院的学习,取得了医学界含金量最高的博士学位。随后回国来到了自家的家族医院里工作。
她进入家族医院里上班,并非想要过得更安逸些,而是希望她在工作中能够少些滞缚。医院内,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也就那寥寥数人而已。
在私德上,柳湘子更是守身如玉,长这么大,她没有让陌生男子碰过一个手指头,可是今天,她居然被一个混蛋又搂又抱的。
想到这些,柳湘子就觉得浑身难受,她似乎根本忘了,是她自愿趴在人家张小末身边睡着的,而且还搂住人家的胳膊,又尝又咬的。
转身来到巨大的办公桌旁,柳湘子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张高考准考证。
这正是张小末送进医院时,身上的唯一身份证明,作为张小末的主治医师,柳湘子偷偷的将这准考证扣留下来。
“哼还是个刚考试完毕的高中生!小混蛋,这么小就不学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张小末的家住在金陵市城南的一座老旧小区,不过好在当年的工程建造还是很保质保量的,一排排砖红色的公寓楼拔地而起,稳稳健健的屹立在那里。
小区的布局,并不像如今这些新建小区那般紧凑,预留了很宽阔的马路和绿地。虽然有些上了年头,但环境之优雅,氛围之安宁,比之任何豪华别墅区,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区宽阔的马路两边,一棵棵高大的梧桐树连荫成洞,在夏日里清凉一片。
根据“凤凰栖于梧桐”的普世价值观,小区也有了一个响亮的名号:凤凰小区。
张小末的家就住在凤凰小区中央的那座公寓楼,公寓楼的二层,两间公寓房相对而开,这两间房就是张小末从故去的奶奶手里,继承下来的最大遗产。
张小末住在左手边的房子,右手边的房子被他租出去了,房客是个名叫玖娘的女人。
没有见过玖娘的人,你根本无法想象一个女人怎么能迷人到那种地步!
艳丽似火,媚态近妖,她的每一个动作,甚至是一个转身,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能够激发男性最原始的欲望!
张小末永远无法忘记,那是他刚上高中的那年,一个叫玖娘的女人闯进了他的生活,成为了他的房客,然后当天晚上,他失眠了。
尽管无论何时,玖娘都会将她的娇躯包裹在宽大的风衣之内,女士帽以及墨镜,更是必备的装备。
可是该死的他居然敲开了对面的房门,为他招收的第一位房客送去了房东的爱心白开水,有幸见识了玖娘摘掉帽子和墨镜,脱去宽大风衣的姿态,于是他失眠了。
第二天醒来,当他感受到被窝里的潮湿。张小末清楚的意识到,他被一个女人的背影,搞得长大了
除了让人难以抵御的美丽,玖娘身上的神秘感更让人好奇。
首先,玖娘这个名字,无论它是小名还是化名,都肯定不是能够写在身份证上的名字。
其次,玖娘在寸金寸土的秦淮河路有一间酒吧,据说还非常有名气,可是却来给张小末当房客。
还有,玖娘会经常消失一段时间,据说是出差。可她从来都只交一个月的房租,到了月底会准时交下月的房租,如果她不在了,就会让她酒吧的店员代缴。
且不说她的店员都是那种迷死人的美女,你见过有人开几百万的豪车,过来交每月不到一千块的房租吗?
张小末盯着玖娘家的房门看了一会儿,已经有一个月没见过玖娘了,她去哪了?也应该快回来了吧?
玖娘答应过他,如果他考不上大学,会在酒吧给他一份不错的工作。
甩了甩脑袋,张小末走进自己房间,熟悉的环境让他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无论是昨晚那酷似真实的噩梦,还是今早在医院的遭遇,都让他感觉到紧张。
阳光透过窗外的树荫洒进房屋,感觉一片闲逸。张小末的家里收拾的很干净整洁,你很难想象这是一个独身少年的家。
只因为玖娘曾在他的家里皱了下眉头,于是干净整洁一直保持到现在。
张小末脱掉衣服,只穿了一件短裤走进洗手间,正想清清爽爽的冲个澡。
突然,目光扫过墙壁上挂的镜子,而镜子里的景象,震得张小末如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