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谨记:莫在冲动之时做任何决定。冲动时人的主观情绪起主导作用,若不是一个明智之人,稍安勿躁,一直等心情恢复平静,理智起主导作用之时,心平气和处理事情。
燕回风显然不是个明智的人,身为武功高强的青年才俊,相貌堂堂,一直都是众多女子心中的如意郎君。自从半年前遇见了表妹秦水柔后,燕回风就被秦水柔的美貌深深的吸引住了,于是向秦水柔大肆献殷勤,以期望能俘获美人的芳心,但秦水柔对他却是不冷不热,一点喜欢的表示也没有,燕回风早就积满了怒火,随时有可能爆发。燕回风为秦家鞠躬尽瘁,回来后来不及休息,第一件事就去给秦水柔送礼物,却没想到秦水柔一点也不接受自己的爱意,而赵平的画像成为了压弯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燕
回风做出了令秦水柔主仆两人震惊的举动。
燕回风神情激动的大步跨到了秦水柔身前,在其惊慌的眼神中,一把抱住了她,嘴里大喊道:“表妹,我的心你还不懂吗,你怎么能想着其他人。”
一旁的小翠见小姐受制,慌忙的上前拉住燕回风的手臂,嘴里焦急的大喊道:“燕少爷,你快放开小姐啊,你怎么能这样。”
“聒噪!”
燕回风此时正在怒头上,眼色通红的瞥了小翠一眼,手臂轻轻一挥,身为普通人的小翠如何抵挡的住,一下子就被推到在地,手臂上被蹭出了一大块血迹。
秦水柔毕竟也是有功夫在身的,虽不是很强,但燕回风松了一只手后,也挣脱出了他的束缚,举起手掌便向燕回风脸上扇去。
“啪!”
“小翠,燕回风你在干什么,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要去禀告我娘。”
一声清脆亮丽的声音在房中响起,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燕回风恢复了理智,看着扶着小翠一脸警惕神色望着自己的秦水柔,燕回风原本沸腾的怒火瞬间被冰水浇灭,如同寒冬腊月般瑟瑟发抖。
想起了那位姨母的手段,要是这件事被她知道了话,燕回风眼中忍不住闪过一丝惊恐。
“啪!”
燕回风跪在地上不断的用手打着自己的脸,一脸祈求的看着秦水柔,声音呜咽道:“表妹,我错了,我错了,我刚才只是一时糊涂,你千万别和姨母说啊,要不然我就完了,表妹你看在我们是亲戚的份上就放了我这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望着在自己身前痛苦悔恨求饶的燕回风,秦水柔不由的面露为难的神色,想到平时表哥对自己也算关心,不由的心一软。
“好吧,就饶了你这次,还不快给我走。”
听到秦水柔回答饶了自己,燕回风立马露出了喜色,慌不择言。
“好,好,好,我这就走,这就走。”燕回风连身边地上的玉佩都来不及收拾,便慌忙的向外走去。
阁楼外,有些狼狈的燕回风死死的盯着秦水柔闺房的窗口,眼中闪烁着怨恨的光芒。
虽然身为秦家主事人的本家,但燕回风在秦家没有得到很大的权利,一直被排斥在秦家核心之外,郁郁不得志。
秦家,哼哼!秦水柔,早晚我会让你跪着求我的。
深深的凝视了身后的阁楼一眼,燕回风把眼中的怨恨深深的隐去,又恢复了平时玉树临风的模样,脸上露出了平时温和的笑容,慢慢的向外走去。
光靠燕回风自己一个人想要拌倒秦家无疑是痴人说梦,看来要好好谋划一番才是。
两日后,邺城城门口。
坚固宽广的城门下,络绎不绝的行人进进出出,虽已接近黄昏,但人群依旧不见减少,可见邺城的繁荣。远处,一辆有些陈旧的马车风尘仆仆的驶向城中。
马车驶在街道上,赵平探出头看着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邺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马车行走着,身前身后是一张张或苍迈、或风雅、或清新、或世故的人脸庞,车马粼粼,人流如织,不远处隐隐传来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偶尔还有一声马嘶长鸣,赵平自感犹如置身于一幅色彩斑斓的丰富画卷之中,禁不住心中泛起一丝涟漪。
“先找一个客栈住下来吧。”
“知道了,公子。”
赵平来邺城不紧是为了履行秦水柔的请求,更是长时间在在风餐露宿的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赵平想来城中休整了。
马车在一家名为迎客楼的客栈前停了下来,掌柜的见有客上门,连忙迎了上来,对着赵平一脸招牌式的笑容。
“客官,您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呢?”
“给我两间上房,在给我准备一桌丰盛的菜,再来壶好酒。”
“得嘞!”掌柜的听到赵平的吩咐,立马对一旁的小厮喊道:“小陈,快带两位客官去天字三号房和天字四号房,并且再要厨房准备一桌酒菜。”
赵平两人在小厮的带领下走进了客栈,只是赵平没发现的是,在街角的阴暗处,一位手拿着一副画像的黄衣男子满脸惊喜的看着进入了客栈中的赵平,随即迅速的隐没在街道深处。
赵平还不知道,他刚刚进入邺城,所有的行动就被别人得知了,不过就算知道了赵平也肯定不会在意的。
秦家书房中,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筒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多。坐在椅子上的燕陶敏一脸深沉的看着手中的信件,眉头紧锁,心中闪过一丝担忧。
“大姐,暗舵的人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自从夫君死了之后,每一年供奉的银子是越来越少,如今如此明目张胆的不送银子过来了,简直是反了天了。我看还是让小妹我把他们都杀了,以儆效尤,看有谁还敢不听从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