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权和那个政府军士兵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谁也分不出胜负。睍莼璩伤曾权一步跨到那人的面前,一拳击下。
这一拳,封住了那兵的退路。那人一见曾权的手如同秋风扫下的落叶一般,层层叠叠,仿佛佛山无影脚一样封住了自己的退路,不由得一声怪叫,猛一转身,不退反进,双手狂舞,手掌不离曾权的咽喉。
这家伙要拼命。
曾权一声冷哼,猛跨一步,左掌一伸一曲,竟然神奇地一下打在他的胸前。
“砰!辂”
一声闷响,巨大的力度,把那人击出十米,一头栽倒在地。
一群士兵,冲向前去准备拉起他。
倒在地上的士兵,身形如同弹簧一般弹跳起来,抡起枪托,快如闪电,又砸向曾权的后脑勺邋。
那兵的擒拿格斗,在军畀,也是一流的。曾权一见对方的枪托砸来,一个后撤,让过对方,但那枪托,一变再变,发出刺耳的声音,直奔面门划来。
曾权暴起,凌空一拳,砸在他的后脑勺,士兵一声闷哼,倒在地上。
很快,他被几个士兵抬走了。
那上校走过来,拍了拍曾权的肩,说了一通话,那少尉翻译了过来:“中国功夫,不错!”
曾权挺兴奋地,张开嘴笑了笑说:“谢谢赞扬,中国功夫当然不错。”
这座军营很大,来来往往的军车很多,很多士兵在操练,喊叫声不绝于耳,我还看到了很多女兵,英姿飒爽,既有女性的婀娜,又有男性的虎性,相得益彰。
我们被带进了一个房间,接受询问。坐在一边的是两个面皮白净的男人,都是少尉军衔,还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也是少尉军衔。我还看到了摆放在地上的刑具,有铁火钳,有竹签,有老虎凳等等,仿佛是捡中国的古老刑具仿造的。
看着这些,我顿时一个激灵。那女人向我微微一笑,用流利的汉语说:“我们只是问些基本情况,没有恶意。”
一个男的接上了话:“老老实实回答,对你们有好处。”
我点点头,说:“我们一定老实回答,实事求是。”
那个女人甜甜地问我:“你叫什么名字?在中国做什么工作?”
我正要回答,一伙士兵拖着一个人进来了,呯的一声把人丢在了地上,说:“先审问他,他闯入了我们的军事。”
这个人很瘦弱,身上的衣服也很破旧,看的出来,这个人肯定没受过训练,估计就是个普通平民,被拉了进来,吓得发抖,顿时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
一个瘦弱的男少尉蹲在他的身边,用低沉的声音问:“你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为什么闯进这里来,想干什么?”一连串的问题。
那人看了看他,接着就是摇头,嘴里还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语言。
“帮他好好想想,有时候痛苦能唤起一个人的记忆。”那笑颜如花的女少尉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用极端的方法折磨一个人比杀一个人更残忍,我对这个可怜的家伙也很同情,但这毕竟是军营,这一刻他们可以站着审问敌人,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角色互换,到时谁又来同情他们呢。
那瘦少尉脸色一变,随即将那人的胳膊抓了起来,一点点向上扭曲,直到两条胳膊与后背形成了九十度。
受伤的那人疼的吱呀怪叫,全身都在颤抖,额头的汗珠如黄豆般往外涌。
“喂,能不能专业一点吗?想你所想,用你所用。”女人说道。
那少尉正在发狠,然而这女人不合时宜的话就像一盆凉水一样浇在他的头上,让他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随即将那人的胳膊又放了下来。
“你这么在行,那你来。”少尉实在忍不住了说。
“切,早知道你这么没用,还不如我自己来呢。”女人说着,站了起来,走到了那人身边。
她露着甜美的微笑,接着掏出一卷胶带,撕下一段,温柔的贴着了那人的嘴上。那神态,就像在护理受伤的爱人。可是接下来,她猛的抓起一根铁棍,狠狠砸向那人的膝盖。
一切发生的这么突然,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她要干什么,一股钻心的疼痛便涌上来,想喊,可是嘴被胶带粘住了,疼的他只能发出呜呜声。
少尉女人的脸上挂着微笑,就像在玩电子游戏一样,没等那人表态,又再一次砸了下去。看得我们心惊肉跳。
我清晰的听见那骨骼断裂的声音,虽然我也做比这更残忍的事,但眼前这种局面却仍然让我们有点惊骇。她难道是杀鸡敬猴,一个漂亮的女军人,灿烂的微笑,残忍的举止,这根本就是个一种极端的变态。
“他奶奶的,你把他弄晕了。”那胖的少尉这时突然说道。
那人是被疼的晕了过去的。头低垂着,双手耷拉着,一动不动。
女少尉探了探他他的鼻息,扭头看了胖少尉一眼,说道:“把他弄醒,估计他马上就要说了。”
“你这么确定?”瘦少尉表示怀疑的问道。
“这个家伙看样子只是个普通人家出身,他撑不了多久,如果再不招的话,就一块块把他的肉割下来,我就不相信他不招。”女人残忍的说道。我现在才明白,女人狠下心来时,比男人更恐怖。
“他要是真的不说呢?你可白费了心思。”胖少尉幽幽地说道。
女人叹息着,“可惜了一个人。”
她将一大杯的水倒在了那人的脸上,将他唤醒到这个残酷的世界。
那女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拿起一把锋利的小刀,在他脸上比划着。
这次那人没有摇头,而是看着这把小刀,表情很难看,心里好像在挣扎着什么。
“不想浪费时间了,我们需要再帮帮他。”女人说着。
女人拿着刀,正打算从那条废腿开始下手的时候,沉默很久的那人终于开口了,令人吃惊的是,他竟然说的是汉语,很流利,但有些结巴。
“我说,我说。”那人虚弱地说道。
“你是中国人?”女人问道。
“我曾经在中国工作过,因为是偷渡,工作了一年就被遣送回来了。”那人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那你为什么要偷偷地跑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
“为了能吃上饭,为了能让老婆孩子不再挨饿,你们根本不知道我们艰辛的生活,可是可是我家里很穷啊,也找不到弄钱的门路,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我根本没办法给他们弄吃的。直到一个人进了我们村子,他说谁跟他走,就给谁家很多钱,为了能让老婆孩子吃上饭,我没有别的选择,哪怕让我去死,我也绝不后悔。”那人哽咽着说道,眼泪慢慢留了下来。
听完那人的话,我心有点酸酸的,回头看了一眼这三个军人,却发现他们面无表情,无动于衷,反而用异样的眼神看着那人。
“呵呵!”女人冷笑一声:“带你走的那人是谁?叫什么名字?他们是干什么的?”
那人喘了一个口气,说:“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神出鬼没的,有很多事瞒着我,对我根本不信任,他叫我到这里来,只是要我摸清你们的军力布置而已。”
“就这些?你给我一五一十地说,越详细越好。”那女人用刀拍了拍他的脸。那人脸色苍白。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那人……那人就叫我干这些东西而已,其它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上当受骗而已,不是特工,也不是贩毒分子,饶了我吧。我家里还有老人小孩,他们需要我照顾他啊。”那人泪水直流,浑身发抖。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怎么能对一个上当受骗的平民百姓如此残忍呢?那军民鱼水情何在?我朝那女少尉说:“这人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不如放了他吧?”
那女人看了我一眼,说:“这里没你的事,给我闭嘴。我要告诉你们六个人,说真话是你们唯一的选择,否则下场比他还要惨。”转头朝向那人道:“你还没有说真话,说老实话,也没有把知道的一切全都说出来,来人哪,给我用刑!”
立马走进来两个高大威猛的士兵,一人摁住那人,一人拿着竹签往他的指尖插去,那人疼得直叫,鲜血飞溅。呸,审问还用这野蛮的不文明的方法,太落后了,太落伍了,和美国佬的高科技比起来,有天壤之别。
我听着那惨叫声,有些心惊肉跳的,回头朝李安看去,他低着头,曾权把头偏向一边,望着墙壁发呆。小宝和阿飞默默地,面无表情,小鱼儿脸上却是一副茫然的表情。
那女人大叫:“快说,快说,把知道的一切全说出来,否则让你尝尽这里的所有刑具,让你生不如死。我问你,你是不是中情局的人?”
中情局?我想起了我就是一个中情局的雇员,心开始怦怦然。如果中情局在我身上安了人工晶片,那这里的一切谈话内容,他们都将知道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