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扎着,拼命地挣扎,嘴里叫喊着:“我是中国人,你们凭什么审问我?我要告你们!”
那个面容俊秀的男子笑了笑:“我们欢迎你们去告,上联合国还是中国最高法院?我告诉你,这里是金三角,是臭名昭著的金三角,连美国都拿我们没办法。麺魗芈伤”
他奶奶的,误冲乱闯竟跑到金三角来了,跑到毒品王国来了。
我继续挣扎,大喊大叫:“我们是无辜的老百姓。”
那人依旧笑着,说:“你们是不是老百姓,试一下就知道了。”意味深长的眨了眨眼。
立马两个彪形大汉把我拖到一张椅子,用绳子把我绑了一道又一道,然后抬来一台机器,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导线感应器粘贴在我的手脚和胸膛上,我想挣扎,可无济于事。
那个男人启开了电脑,瞅着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想说话,不吭声。
那个男人微微一笑:“我和三毛是老朋友。”
我一阵惊讶。
那男人哈哈一笑:“你的一切一切尽在我掌握之中。你要知道,现在是高科技时代,是卫星互联网时代,你表面上的东西全在我手里。”
我大叫:“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一切还问什么?”
“我们所掌握的都是你在互联网上留下的痕迹或者别人在互联网上提到了你,可隐藏在你心中的秘密,只有你来回答。”
我的秘密,说出来可是要人命的。更何况这群人的身份未明,不知道属于正义还是邪恶,是缉毒特战队还是武装毒枭。我本来有点相信他们是武装毒枭,但他们东搞西搞,东问西问把我都搞蒙了。反正抱定一个宗旨:不说不做,多说多错。
我绷紧了脸,不理睬那男人。那个男人连问了我几次为什么跑到金三角来,有何目的。我低眉顺目,做一个善良而懦弱的中国人。
那人依旧带着笑,手一挥,又一个轻纱遮体的靓女走了过来,手里举着一个针筒,里面是鲜红的液体,她走得款款的,修长雪白的大腿在轻纱下时隐时现。
我默默地看着稣胸高song的女人和那筒液体,心里浮现死亡的阴影。
靓女冷若冰霜,亳无怜男惜男之心,狠狠地把针管扎入我的手臂,然后是要死不断气地推动液体,每推动一下,我便心浮气噪,头脑昏沉,有几次,我感觉到心脏快要蹦跳出来,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眼前越来越模糊,我的思维意识时而亢奋时而无力约束。
终于,我的头脑里一片混乱,过去发生的事情时隐时现,恍若时光追忆在一幕幕地呈现。
一个声音似若在遥远的地方询问,清晰具有不可抗拒力:“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头脑里“王立”和“唐亚辉”两个名字在旋转,我脱口而出:“王立、唐亚辉。”
“很好!三毛是你杀的吗?”声音依旧遥远但很清晰,我想拒绝回答,但无力约束我的嘴唇,脱口而出:“不是我杀的,是李玉春他们,他们是嫁祸于我。”
“很好很好,你杀过人吗?杀了哪些人?”声音依旧有不可抗力,我久久地挣扎,不想说出这些隐藏在我心中的秘密,但二毛等几个死去的人的影子老在我面前晃,名字象字幕一般呈现在脑海,而且字体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终于,我的自我抑制力抵挡不住迫切说出的欲wang,一个一个的人名从我嘴里脱口而出。
“很好很好,没想到你杀了那么多人,真没想到,简直不可思议,你是黑道中的佼佼者。你到这里来有何目的?”
我的头脑仿佛不是自己的,嘴也不是自己的,脱口而出:“只是过来看看,看有没有发展的空间。”
“就这么简单,我很不满意这种回答,详细地说说你的计划。”
我仿佛受到了鼓励,说:“我们来这边探探路,希望能与金三角的大佬合作,打出自己的一片天下,夺回被李玉春占据的地盘。”
“很好很好,你与几个女人上过床?”声音依旧遥远但不可抗拒。
一个个女人的靓影和名字在我脑海中闪现“李柔”和“梅姐”等等,我又一次脱口而出。
我真不明白那该死的问题怎么那么多,让我一次又一次不由自主地说出,我的秘密、我的,一切的一切全都说出。
他们这一套问话机制简直比美国的中情局或者英国的军情五处还厉害,佩服佩服。
我终于累了,那问话的家伙大概也累了,老半天不发话了。死一般的沉寂笼罩着我,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