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人民医院,破破烂烂的,很陈旧,来来往往的几乎都是面带忧愁的人,匆匆而来匆匆而去。麺魗芈伤
接待我们的是一个戴眼镜的老医生,他慢条斯理地听完小雨的述说,皱眉想了一会儿,笔走龙蛇,开了好几张化验单,说:“先去检查一下。”
小雨把头摇得如拨浪鼓,“我以前检查过。”
老医生头也不抬:“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快去吧!”他奶奶的,都用仪器看病了,你医生干嘛呢,现在的医生也太好工作了。
陪着小雨走到门口,她一个劲地拉着我的手:“辉哥,还是不要了,这要很多钱呢。”
我笑了笑:“钱财如粪土,该用时还得用。”小雨愣是不愿去,正僵持着,两三个年轻人风风火火地跑进来,把我撞了一个趔趄。
曾权大嚷一句:“急个啥?急个啥?家里死人啦!”
此言一出,那几个人倏地不动了,一个鸟毛圆睁双眼,推了一把曾权,恶狠狠地骂:“小子,你骂谁呢?欠揍!”扬起了拳头。
李安倏地抽出了枪顶在了他的脑门上:“小子,掂量掂量自己。”
那个家伙惊呆了,老半天结结巴巴地问:“你们是条子?不不不,你们是警察?”其它几个人垂头缩手的,不吭声。
李安懒得答理他,顺过枪,手柄在他脑门一砸,鲜血迸出,顺脚踢了一脚,他跪了下去。
小雨拉了拉我的衣袖,说;“辉哥,算了吧!”
我向李安使了一个眼色,李安收了枪,放入怀中。我们一行人走了出去。
医院的手续真繁琐,跑上跑下折腾了老半天,然后便是坐在大厅里等结果。
小雨偎在我的怀里,象小鸟般,她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我想她以为自己找到了幸福的伴侣。可是我不是她的爱人,因为我不能害她。
一个相貌丑陋的男子在门口张望了一下便消失了。我知道,更大的麻烦将要来临了,或许我们已惹毛了地头蛇。
拿着一系列报告单,我瞧了瞧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数据,我甚至怀疑这些东西与疹治心脏病有何关系。
老医生拿着报告单匆匆一阅,叹了一口气说:“很难治,我们医院没有这个条件!”他奶奶地,搞了老半天竟是这么一个结果。
我强压抑着心中的不快问:“到大医院行吗?”
老医生瞥了我一眼:“以现在的条件无法医治,除非换心脏。”
我望着小雨,小雨眼泪汪汪地,哽咽着说:“辉哥,我说过我的病无法医,你偏不信。”
我们一行人黯淡地走出医院,坐进小车往小鱼儿家乡开去。走了几条街,开车的曾权对我说:“大哥,我们被盯上了,有一部黑色的小车跟了我们好久了。”
我向后视镜看去,果然有一部车咬着我们很紧,我们左拐他也左拐,我们加速他也加速,好笨的跟踪者!
我心一横,说:“不要管它,把它引到盘山公路上干掉它!”
小雨拉了拉我的手:“不要啊,你们千万不要做坏事,否则老天会惩罚的。”
我笑了笑:“放心吧,我们不会做坏事的。”
郊外,风轻云淡,景色优美,一种原姿原味的美。那辆车还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仿佛情侣般不离不弃,我们几次想瞅清里面的人,可就是无法看到。
曾权把车开得疯快,很快转进了盘山公路,这盘山公路很窄,刚好容两部车博身而过,曾权倏地倒车往后开去,跟在后面的那辆车躲闪不及,只得往前徐徐开来,就在两辆车博身而过一刹那,我看见车里的人戴着大盖帽,警察模样。
曾权猛打方向盘,猛烈地撞击,硬生生地把那辆车挤下了悬崖。停下车,我抢先走了出去,伸头往下看,深不见底,那部车一定摔得粉身碎骨了。
坐在车里,我陷入沉思:警察怎会盯上我们?我们难道在什么地方引起了他们的怀疑?或者严打又来了?
小雨很不开心,她一直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连人带车弄下悬崖,在她的心里,我们与坏人已经挂上勾了。我想解释一下,话到嘴边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有沉默。
回到村寨,临下车时,我特意关照小雨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还特别特别说了一大堆非常严重的后果,听得小雨嘴巴张得大大地,一个劲地点头。
接下来几天,无所事事,也百无聊赖,我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了,可就是心堵得慌,于是带了李安他们去打猎。
穷乡僻壤的地方,就是山青水秀空气清新,山货野味鲜美。我们一行人一扎进山里,便看见山鸡野兔撒开脚丫子在跑。
我很兴奋,仿佛回到了家乡,顿觉心旷神怡,这些野家伙面对现代化的我们几乎是穷途末路。忙了一上午,我们收获甚丰,山鸡野兔拎了一大堆,小鱼儿还扛了一头小野猪。
一出林子,走上回家的路,看见不远处有两个人正围着一个人拳打脚踢,那个倒在地上的人翻滚着,呻y?n着,求饶着。听声音是小雨大哥小虎的声音。
一个眉清目秀的家伙一边踢着小虎,一边大嚷:“他奶奶的,欠我的钱老是不还,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告诉你,老子放给你的钱是高利贷,没钱还,拿你妹来抵。”
小虎求饶道:“宽限几天吧!宽限几天吧!我一定还你!”
那人哼了一声:“穷小子,你拿什么还?一个烂赌鬼,快,带你妹来,我便放过你!”
我走了过去,温柔地拍了拍那人的肩:“老兄,放过他吧,打死他也没用啊!”
那人回过头看了我一眼:“你是那根葱?你有钱替他还吗?”翻了一下白眼,继续说道:“我很喜欢他的妹妹,要先玩玩呢。”
我一听这话,恼了,顺手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他也气极了,挥拳向我打来,另外一个人见这阵势也跑过来帮场。
李安曾权他们一窝蜂涌了过来,他们两人哪是我们的对手,被打得在地上滚来滚去。
我拉过杨小虎,顺手一巴掌:“你是猪脑,整天东游西逛,不务正业,你说,害了谁?害了你的父母,害了你的妹妹。”
我向李安他们挥了挥手,他们停止了殴打那两个家伙。那个清秀的年轻人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叫道:“你们等着瞧,我叔叔是县公安局局长!”
一听此言,我倏地停止了话,心中起了杀心,我向李安曾权使了个眼色,他们一拥而上抓住那两人,我也揪了杨小虎,率先往山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