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bao斜睨了眼面前的几锭金子,神态自若地摇摇贵妃扇,说道:“倪珍可是个清倌,还是我费尽心思培养出来的四绝之一,之前那些大爷出两千两银子我都不舍得,您说您这点金子是不是寒碜了点?”
“大胆,我们家老爷能看上你家妓子那是给你面子,不……”主人还没表态,一旁的家仆见这obao居然想趁机狮子大开口当即瞪大眼骂道。
“诶,住口。”老头摆手打断他,一脸笑盈盈地看着obao说道:“那妳开个价吧。”
obao瞪了家仆一眼,伸出手对老头比出三个指头,“三千两银子,少一分也不可。”
“呵呵……这个价老朽还出得起,只是老朽今日出门原本只是慕名过来欣赏四绝的歌舞,身上未带那么多钱,这样吧,老朽明日派人将三千两银子送来,到时候鸨母可要帮老朽安排妥当。”
“这是自然!到时妾身肯定会将倪珍完整的送到您跟前。”见他果然是有钱的主,obao这才对他堆起掐媚的笑容。
“那就这么说定了,这几锭金子就当定金先付给妳,明日老朽会派人把其余的金子给送过来。”
倪珍没想到自己担心的事终于来了,她掩住口鼻飞奔而出,再也听不下obao的话,伤心欲绝地跑去找清歌,“清歌,清歌……”
清歌正站在铜镜前拿着眉笔帮花桃儿画眉,听到她绝望的哭喊吓了一跳,以至那眉尾往上一撇,引得花桃儿不满地叫道:“啊!丑死了。”
倪珍推门而进,带雨梨花的脸看向清歌,哭诉道:“清歌,我不要活了。”
“倪珍,发生了什么事?”清歌连忙向她走过去,在她眼里倪珍一直都挺坚强的,会哭成这样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鸨……鸨母……呜呜……”
“obao子怎么妳啦?”清歌急了,“她是不是叫妳……”
倪珍难受地点了点头,几乎说不出接下来的话,“她刚才派人叫我过去,然后告诉我说今晚就要去接客,而且对方还是一个老头子。”说完她几乎要昏倒过去。
“什么!”清歌震惊地瞪大眼睛,虽然知道不是好东西,但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出手了,还是她太没有危机感了吗?
花桃儿擦拭眉尾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可恶的obao子。”清歌气得浑身颤抖,拉着倪珍往外冲去,“走,我们去找obao子去。”
“这……”倪珍听了却有些畏缩起来,想将手抽回,但清歌拉得很紧,只能被她拉了去。
花桃儿随后也跑了出来,跟在她们身后说道:“妳这样跑过去,妳以为obao子就会听妳的吗?根本没用。”
“我才不管。”清歌喊道。
obao子正在房里美滋滋的数着金子,她没想到倪珍长得一脸苦相,却还是有人肯花这么大笔钱买她,真是想不到啊,她心里叹道。
清歌本想冲进去,但转念一想又停了下来改为抬手去敲门。“鸨母,我是歌儿。”
“歌儿?”她微感讶异地挑起眉头,这清歌平时如果不去叫她,可是半点也不会主动过来的,今儿是吹的哪门子的风?“进来吧。”
清歌这才拉着倪珍推门而进,“娘亲。”她甜甜地叫了她平时恨极的obao子一声。
obao子一见到倪珍就知道她为何而来,冷笑道:“这声娘亲真是不敢当啊,如果妳今天来是为这丫头的事,那还是出去吧。”她的口气很分明地告诉清歌这件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这时花桃儿和源源也走了进来,源源一进来就向哀求道:“娘亲放过倪珍吧,不要让她去接客,我们用其他方式不是也可以帮您赚到钱吗。”
“哼,笑话!”冷冷一哼,“妳们几个是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讨价还价。要放她可以啊,换妳去侍候梁老爷可好?”
“不,我不要。”源源吓得往花桃儿身后躲去,揪着她衣袖求救似地看着她。
“我们这几年给妳挣了不少钱,妳凭什么还要倪珍却接客?”清歌怒问道。
“只要妳们的卖身契还在我这,死也是我这的人,我要把妳们怎样,妳们就得怎样。”听了也不怒,反倒好笑道。
“你……”清歌一下语塞,是啊,卖身契捏在她手上呢,她又能奈她何?只是其他事她还可以接受,但接客万万不行。“娘亲,算清歌求妳,饶过倪珍吧。”
“妳们几个给我搞清楚,我这儿可是做皮肉生意的,不是慈善堂。妳们既然进来了,就要知道有这么一天,不要那么天真了,楼里的哪个姑娘不是出去接客,妳们凭什么独善其身。
我现在还没让妳们三个去接客,那是因为想把妳们捧得名气更响一点价钱也更高,你们该感谢我,其他姑娘哪个有妳们这么幸运!
倪珍啊,这梁老爷在荆州也算是个大户,妳去侍候他也不委屈妳,女人嘛,总是有这么一天的。”她指着三个人一个个怒斥道,最后又放缓语气劝了倪珍一句。
“我……”倪珍说不出话来,她从来都不敢反抗。
她说的根本就是歪理,清歌正想开口反驳她,却扬起扇子打断她,“我已经够客气的了,都出去吧,不要把我逼急罗。”
四个人面面相觑了一眼,只好走了出去,再说下去恐怕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可是……
清歌看了一眼倪珍,昨晚明明对她发誓过到时一定会阻止这么做的,结果现在她根本无能无力,真是难受……
“呜……呜呜……”倪珍在清歌的房间里大声痛哭,源源抱着她跟着她一起流泪。
“真烦。”花桃儿瞪了她们俩人一眼,就知道哭,哭哭哭。
清歌面色微沉,在她身边踱来踱去,花桃儿觉得自己的一双大眼睛看着她都快成斗鸡眼了。
“你就不能坐下来吗?这样走能解决什么问题?”她受不了地冲她大叫。
清歌其实想到了一个法子,只是不知道倪珍愿不愿试,毕竟这个法子可能会对皮肤造成一点伤害。“倪珍,有个办法我是觉得可以试试,但就不知道妳愿不愿意?”她还是说了出来。
一听说她有法子了,倪珍马上停止了哭泣,说道:“现在就是叫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啊,妳快说说看,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