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儿,我可怜的丹儿,你的年龄还如此小,这往后的余生该如何过?二爷,你便救救我们的丹儿吧。”王氏连忙走到宁丹身边,将宁丹紧紧地揽入怀中,声泪俱下的求道。
“母亲,你快,你快去求父亲,你在说什么呀?丹儿的余生自是最高贵的存在,丹儿是都城数一数二的贵女,当然担得起日后的荣宠。”宁丹将王氏推开,苦苦祈求,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但那眼泪却簌簌直落。
一下下敲打在王氏的心尖上,使得她疼惜不已。
“好,好,母亲去求,丹儿不哭,有位得道高人曾说过,丹儿天生是皇子妃,自是不凡。”王氏伸手轻轻的为宁丹擦拭,慈爱的附和道。
“真的吗?母亲,说的可是真的?”宁丹听她如此说,果然止住了眼泪,急忙问道。
“当然,母亲何曾骗过你。”王氏强扯出一抹笑容,出声。
“对,对,所以,母亲快去求父亲,快去。”宁丹忙不迭的点头,推搡着她。
王氏见此,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抚。
而后走到宁琪身边,直直地跪了下来,似是做了某个重要地决定,情绪激动地开口:“二爷,不瞒你说,此事真的不是丹儿所为,是你的好妹妹宁心雅,想要害大房。
尤其将矛头指向宁墨,故此,她找到了我和丹儿,想让我们看在昔日的情分上帮她一把,宁心雅说她已经安排妥帖,只是让丹儿将那支特别的木签由宁墨所抽。
那结果必定让宁墨付出惨重的代价,可谁知,最后却是丹儿拿到那该死的木签,但由此可推,此事绝对是宁墨的陷害。
不知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使得宁墨察觉了出来,反将一军,将此事诬陷给丹儿。
妾身和丹儿真的不知道那宁心雅所说的木签上写的是什么,故此阴差阳错,才会发生寿宴上的事情。
这一切都是宁心雅的计划,和宁墨的诡计,不是丹儿,真的不是丹儿,我们的丹儿是无辜的。”
王氏掷地有声地一字一句开口,讲述此事的经过,特意避重就轻地将责任都丢给了宁心雅和宁墨。
宁琪闻言,原本不悦的神情,兀自变得震惊起来,他不知道,此事的内情竟是这般,不仅将宁心雅扯了进来,便是大房的宁墨也在其中。
不知为何,王氏的话,他虽知有刻意为她自己和宁丹推脱的意思,但是他确实是在第一时间便相信了。
没想到,她们一个个地竟然在背后做了如此多的小动作。
“你说的话,我信。”仿佛过了许久,宁琪才淡淡地吐出这几个字。
王氏和宁丹听到他如此说,默契地对视了一眼,皆露出欣喜,希翼的眸光。
只是待她们还未有片刻的喜悦,便听到宁琪的冰冷地声音再次响起。
“但是,相信又如何?棋局已定,要怪便怪你们技不如人,不久前,我曾对你们说过,不要在同宁心雅联系,更不要与她合作,权当不认识。
看来你们早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一瞬间,他的话,又将王氏母女打回原形,甚至比刚刚更加的绝望,明明是十分炎热的天气,却似是感觉身处冰天雪地,使得身子不自觉的颤抖。
“不,不是的,是她逼迫,对,对,是宁心雅逼妾身和丹儿。
二爷,你我夫妻数十载,妾身却极少求你,这一次,权当妾身求你,望你看着我们的夫妻之情,你与丹儿的父女之情,帮帮丹儿吧。”王氏忙否认道,语气真挚地恳求。
“逼迫?你可有证据?”宁琪反唇相讥道。
若说他对宁丹怎么可能没有感情,但是此事他来此之前,动用了手里的人手,这才将事情打听清楚。
之所以陛下在如此快的时间内,下了此惩处,原来是太后,是她昨夜与陛下密探,谁人不知,太后虽不是皇上的生母,但养育之恩大于天。
孰轻孰重,一目了然。无论换成谁,也定会依了太后的意思。
再说,她们在没有百分之百的确信下,竟然敢出手,自己无能,又能怪得了谁。
“证据,宁心雅,宁心雅本人便是证据,二爷,你将她抓过来,仔细审问,定能为丹儿洗清。”王氏喃喃自语道,而是灵光一闪,忙提议地开口。
一旁的宁丹听着两人的谈话,也不由自主地点头,附和。
“你可知道,宁心雅早在宫宴结束后,从李府出来,便没了踪迹。我将她抓来?不满你说,父亲已经派出了大量的人手,至今为止都未曾找到,我又能去哪里寻她?
难不成你天真的以为,我比父亲的势力还要大吗?”宁琪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的出声。
在他眼里,此时的宁丹已然是废人,他之所以费尽心思地在这样说如此多,无非是顾念着那仅有的父女情。
“父亲,丹儿错了,求父亲同圣上说,能否宽限几日,若祖父能找到宁心雅,定能洗脱我身上的罪名。”宁丹感受到宁琪看向她的余光,那目光似是告诉她,她已然是个废棋,心里咯噔一下,忙快速她妥协道,变相地为自己争取时间。
不得不说,宁丹比王氏更加能读懂人的心思,也更加敏感和聪颖。
她的话,令宁琪有几分的意外,暗叹了一口气,丹儿到底是由他教导和点拨过,眼界和想法到底不凡,只可惜
“亡羊补牢,为时已晚。”宁琪的语气稍缓,但还是直接地开口。
话落,宁丹和王氏的脸色煞白,无一丝血色。
“父亲,求父亲想想办法,为丹儿寻得明路,丹儿日后便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父亲的恩情。”宁丹此时的脑中,也剩下无穷无尽地绝望,她不顾自己身上的伤,拼了命的爬向宁琪,不停地向着他磕头。
不大一会,额头上已沁出了血迹。
王氏想要上前拦阻,却也知此时不是好时机,只能隐忍的抽泣。
“丹儿,你这又是何苦呢?你年龄尚小,日后有的是机会从万安寺走出来,这些只是暂时的,父亲答应你,待寻的时机,我定会向陛下美言几句。”宁琪见此,终究不忍,将她扶了起来,安慰地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