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墨看着萱姨娘六神无主的模样,淡淡地开口:“姨娘,怕是想差了,此事并非是宁国公所为。”
“不是?可妾身明明能感觉上次国公对我的怀疑和冷意。”萱姨娘猛然间回神,仍不确信地问出口。
而后又凑近些,急切地脱口而出:“大小姐,若非妾身恰巧发现,只怕现在已命不久矣,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救救妾身,况且再怎么说妾身也是为你办事。”
“姨娘,怕是忘了当初的约定,我帮你拿到管家之权,你帮我个小忙,银货两讫。而且此交易明显姨娘占优势,又何来为我办事一说。”宁墨作势抚了抚衣袖,混不在意地出声。
“是!是!是妾身表达有误,大小姐的能力上次我已见识过了,今日妾身求你,日后定当为你马首是瞻。”萱姨娘顾不得其他,立即神色郑重地表明态度。
“也罢,总归我是个心软的,此事在我看来,姨娘应该高兴才对。”宁墨手指敲打在桌面上,淡笑开口。
萱姨娘闻言秀眉微拧,仔细思量再三才晦暗地开口:“大小姐,你的意思是害我的另有其人,若我将计就计,那……”
“姨娘聪慧,稍后我会将秋蓉重新配好的药交于你。接下来的事就看姨娘的了。”宁墨还未等她说完,便直接开口道,随即又大致提点了她两句,便起身离开了。
“小姐。”在回墨染阁的路上,秋蓉欲言又止地开口。
“你是想问,我既知道她不是个省事的,为何还要帮她?”宁墨瞧着她一副为难的模样,轻声道。
“是奴婢逾越了。”
宁墨摇了摇头,解释开口:“林婉虽被关押,但是难保哪天宁亦文不会念旧情放她出来,再说还有宁心雅在一旁煽风点火,若不快速解决掉林婉,难免横生枝节?至于萱姨娘,我何时说了要救她。”
秋蓉一怔,抬头正好瞧见宁墨睁着那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眸,神情无辜的看着她。忽然灵光乍现,语气欣喜地出声:“是,奴婢知道怎么做了,定不负小姐之意。”
“嗯,看你的了。”宁墨煞有其事地拍拍她的肩膀,故作语重心长地开口。
主仆两人相视一笑,意思不言而喻。
因着今日宁涵带着徐氏外出访友还未回来,宁煜则一直待在墨染阁用了晚膳才离开。
宁墨刚准备去书房,将给张硌的设计图画出来,便见冬瑶疾步走来。
“小姐,派去盯着宁博的暗卫传来消息,有人要对他动手了,您看?”冬瑶恭敬地询问出声。
“暗中观望即可。”宁墨神色如常地开口,似是此事原本便是意料之中。
“是,还有宁心雅那里,怕是李如玥的身子……”冬瑶意有所指地开口。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宁墨淡淡地应声。
“是。”
宁墨想起上一世,也是在此时,李如玥因着大病一场后,损了元气,再加上宁心雅怀她的时候未调理好,身子本就较常人有异。没过多久,便不治而亡。
宁心雅自是好生悲痛了些时日,直到次年初冬,生下了一个男孩才渐渐好起来。宁墨虽不至于将事情牵连到年仅五岁的李如玥身上,但是宁心雅的命,自己是要定了,上一世临死的痛苦还历历在目,她倒要看看若宁心雅失去了她原有的一切,该是何等的模样。
宁墨心下百转千回,眼中泛起冷意,径直往书房走去。
夜色胧月,刚入南境的边城。
男子五官精致,肌肤白皙,狭长的凤眸带着凌厉的摄人之势,眼角微挑,在一身红衣的映衬下倒是更多了股邪气阴柔。
男子冰冷的嗓音在寂静的屋内响起,玩味地开口:“生死不明?”
“从属下这里接到的讯息,嗜血蛊已暴毙,师弟十有八九已死。”中间男子屈膝跪地,尽量压下身子的颤抖,小心翼翼地开口。
“哦?真是好样的!本王费了这大的力气才将他送到都城,现在连是死是活都不能确定。”男子嗤笑出声,讥讽地道。
“属下无能,请王爷恕罪。”
“你知道,本王最是听不得这句话,犹记得,上次说这句话的人,想必尸体早是一堆白骨了。”红衣男子不疾不徐的开口,偏偏说出来的话夺人心魂。
“属下已经知道此事和一个名叫阮宁的人脱不了关系,请王爷再给属下一次机会,要不了多久属下一定将他带到王爷跟前。”那中年男子忙言辞恳切地出声。
“阮宁?倒是有些意思,记住你的承诺,东临大军可有何异样?”那红衣男子红唇勾起,随即话锋一转,冷冽地开口。
“并未有何异样,只不过不知为何君睿并未有所行动,似是不打算参加东临皇上的寿宴。”中年男子恭敬地将探查的消息,禀告出声。
“派人盯着,顺便查下睿王府世子在哪里?”红衣男子思索片刻,厉声吩咐。
那中年男子虽不知他家主子为何将着重点放在一个病世子身上,但禀着主子说的话都是对的原则,忙起来躬身行礼,而后急忙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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