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的,我已经悉数告知于你了,剩下的便是该你开口了。”宁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颓然的模样,直接开口。
她可没有那份闲情雅致同王氏在这交心。
王氏沉默良久,终究出声道:“我对宁心雅和宁亦文的事情知之甚少。
不过,在宁心雅未出嫁前,我曾发现她与一名男子有过来往。
那时,我怀着身怀有孕,月份过大,甚是劳累。
彼时,宁琪对梅姨娘极其看重,某个晚上,我因着睡不着,索性起身,往府中花园走去,。却发现池塘凉亭中,宁心雅与一男子站在一起,似是讨论着什么。
我当时想凑近查看,但又恐他们发现,只能远远的躲在一旁。
不过,若说起来依着那男子的身影,现如今他大概似是四十岁左右。
我只以为宁心雅品行不端,私下勾结外男,虽暗自不耻,但到底并未像任何人透露,她到底是宁琪的亲妹妹,婉夫人又颇得国公的宠爱。
我又何必节外生枝。
现在想来,她在许久以前便已经不一般。”
“你可有注意宁心雅身边的男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或者他是否是别国之人?”宁墨抓住它话中的重点,推测道。
王氏闻言,想了想,摇了摇头,开口:“并未有什么异样,所穿衣衫倒像是东临的人,不过看那气势怕是会些功夫。
我只能瞧个大概,并不能十分窥探。”
宁墨听她所言,秀眉微蹙,快速地在脑中思索,却一时之间并未有何头绪,复又看向王氏,出声:“宁亦文呢?”
王氏眉心一跳,她本打算抛出宁心雅之事,将宁墨的注意力吸引过去,自己好想托词,但没有想到宁墨如此快的询问。
眼神似有些躲闪,强自否认:“国公地位不凡,我又怎么会知道关于他的事。”
她虽极力隐藏,但到底让宁墨一眼看出她的逃避,声音染上了股寒意,出声:“宁琪是宁亦文带着身边长大的,你与宁琪这么些年夫妻,不可能丝毫没有察觉。
怎么?你想言而无信,你别忘了,你的余生虽在此度过,但你还有宁丹和宁烨,若是我稍稍使用些手法,你猜他们二人会是如此?”
“不可能,宁琪不会是傻子,不可能被你一次又一次的蒙骗。”王氏声音高亢,激动地反驳。
“哦,那这么说,你的确是有事故意瞒我,你刚刚所说不知宁亦文的秘密之事是骗我的?”
宁墨笑道,边说边点了点头,一副肯定的模样。
王氏一噎,她刚刚只顾着担心宁墨真的如她所说那般对待丹儿和烨儿,并未注意到宁墨话中的意思,暗骂一声宁墨太过狡猾,但仍然嘴硬地道:“你若非要胡搅蛮缠,混肴视听,我也无话可说。”
宁墨怒极反笑,薄唇轻启地出声:“你倒是会颠倒黑白,你既不愿意说,那咱们不如赌一把,看我是否能对你那一双儿女下手。
只是我能赌,你能赌的起吗?”
声音里带有明显的笑意,嘴角微弯,但此时的她对于王氏所言,却是让其心颤的存在。
“你…你当真如此绝情,他们也是你的弟弟妹妹?”王氏虽已经惧怕不已,但仍然不死心的据理力争。
宁墨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般,目光看向王氏是明显不屑,讥笑地开口:“连宁亦文我都并未放在眼里,他们又是那门子的弟弟妹妹。”
一副看傻子般的表情看向王氏。
随后又紧接着出声:“你若再如此的浪费时间,怕是等到你想说的时候,我已经不想去听了,但那时,我用什么手段得知此事,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王氏虽已经深知宁墨的手段,也已然歇了在她面前玩心思的手法,但不得不说,还是因着她给自己带来的震慑而嘴唇颤抖,似是下了某种决心,才轻声开口:“宁亦文具体的秘密我确实不得而知。
但我却知道,他每个月的十五便吩咐宁琪外出,有时候是隔天便会回来,有时候却也有个两三天才归来。
我曾试探性的问过他,不过,被他狠狠地斥责了一番。”
“那你可曾发现宁琪的不同寻常之处?”宁墨心中有了计较,面上不显地出声询问。
王氏低下头,正在犹豫间,便听到宁墨威胁的道:“事已至此,我劝你,莫要心存侥幸,你知道的,这次我能让你从此后出不了这个门,下次便有可能要了你的命。
你一人身死无惧,只怕会便宜了其他的人。”
王氏听她这般说,脸上愈发灰败,有一刻她甚至觉得宁墨是不是会看透人心,为何她连一丝丝的侥幸心理都被她直接戳中。
王氏深吸一口气,神情皆是灰败,轻抿薄唇,开口道:“他每次去的时候都要带好几件衣衫,且每次回来那些所带的衣衫皆不翼而飞。”
话落,似是松了一口气,身子直直瘫坐,而后苦涩地出声:“我已经将自己得知的通通告知于你。
还望将信守承诺,放过丹儿和烨儿?”
宁墨的脑中虽还在想王氏的话,但嘴上却开口:“你放心,若是他们不惹到我,我自是不会同他们一般计较。
但若是他们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比如像你这般,将主意打到煜儿身上,那便休怪我不客气了。”
还不等她说完,便见王氏猛地抬头,一副不可置信的看向宁墨,气愤不已地怒斥道:“你骗我。”
刚刚宁墨话里话外都是想要对他们二人下手的意思,她心中实在害怕,才将所有的事情悉数告知,可她如今又如此说。
王氏从未像这一刻觉得自己这般愚蠢,轻易便被宁墨玩在掌心。
“好了,这是我给你带的吃食,总归要多谢你同我说的这一切。”宁墨并未理会她的质问,站起身来,抚了抚衣衫上并不存在的褶皱,淡淡开口。
“你好卑鄙。”王氏表情怨毒地射向她,冷冷地指责。
只是她的话配上她的模样,没有办法的威压之势,反而显得有几分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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