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千亿资产的华亨有点吹嘘，反正楚晴在三天后收到的关于华亨的实际资料显示，华亨的总资产不超800亿。
这只是总资产，还没有细分良性资产和不良资产，还没有提到银行债务，继续查……
又两天之后，华亨的债务情况也渐渐给查了出来，企业资产等等方面和经营状况，一般都在贷款银行的跟踪监督下，这里面不排除有私人的东西交集着，但明面上你还得应付过去，银行方面的人也不敢吃的多狠，在他能吃的范围内吞一点是有可能的，超越了那个底限，他是不敢瞎吃的，毕竟大集团的贷款动辄几千万上亿的说。
真要出了问题，足以把当事人扔到监狱里去过下半辈子，所以有些好处是诱人，但你没胆子去吃。
所以说呢，关于银行方面备录的债务表是清楚分明的，公是公，私是私，这个没人敢造假。
公司注册地和当地的税务部门等等也都有掌握着华亨集团的大量实资材料。
唐生这边有的是关系和人力，要查一个华亨也不是那么费事的。
“……基本清楚了，华亨实际资产约780亿左右，共由十二个企业组成，其中以刘明山和陈振刚的企业最大，他们俩的公司占总资产的50以上，另十家加一块才占40，不过银行债务情况很糟糕，华亨总负债率高达57，按这个比率来说，华亨可以改姓了……”
“哈……那匡世杰就敢扯开嗓门喊价？他不是有毛病吧？”
“问题是在华东一带，匡家影响太多，什么部门机构都给他开着绿灯的，包括银行在内，都翻他们的债务问题。”
“权啊权，这就是权利造成的巨大泡沫。”
唐生面色有些严肃起来，每当这个时候，就是他要下决断的时候。
“真要拿华亨开刀？”
“这自身不严实呗，又怪不得咱们。”
“那、怎么操作？”
“你要主持吧！”
“啊……”楚晴傻眼了，“我、我没主持过这种事……”
“哈……不想挨煽吧？那就去想办法……”
楚晴咽了口唾沫，哦了一声，就先离开了，我来主持整垮华亨的大事？
可是，我行吗？
当然，遇上这种事，楚晴也一点心虚，不是没经历过种种的商战，但是华亨的后台太强硬，不比寻常啊！
这边有唐生撑腰，倒也不怕什么，楚晴担心的是怕把事办砸了，那就不好交代了。
她寻思了一番，然后跑去和梅妁、蔷蔷她们商量。
“……你们二位说说，我怎么弄？朝哪下手？”
梅妁也是正儿八经的个性，让她专门去搞人家的公司，她还真有点束手无策，正正经经的怎么都行。
蔷蔷却一笑，“无非是商业竞争嘛，没什么的，暗地里给我们使拌子的人还少吗？只是咱们神东的能量太强，神东的处世原则过硬，很少和政府要政策，很少给政府找麻烦，反过来说，我们多数时候在帮助政府呢，所以，给我们使拌子的人是有，可没一个能达到目的，不用我们修理他，有关部门就把害群之马给扫尽了。”
神东的几个子集团还真是这样的，走到哪欢迎，巨企的气度就摆在那里，从来不和政府在一点小琐碎问题上纠缠。
至于银行方面的评价是更高的，几个集团都有不同程度的负债，但是各集团的运营情况良好，债务方面根本不是问题，银行还怕人家不和它贷款呢，不然利息都吃不到了，最主要的问题是，神东各集团的良性运作在创造财富。
蔷蔷的话无非是就是把针对华亨的行动看作是正当的商业竞争。
楚晴微微点头，大该自己听唐生说的太直白，所以一时间给他误导了，以致心有点虚呢。
现在听蔷蔷这么一说，心里就踏多了。
“可是，华亨集团的注册地在华东，即便要查人家也是华东那边来查，可是匡家在华东的影响太那啥了……”
叶澜江就是从华东出来的，他代表匡家在华东呆了十多年，影响之深，自不待言。
“指望华东的有关部门去查华亨是不切合实际的，就好象让匡世英去调查匡世杰的问题，难有结果吧？”
也许结果是有，但肯定是避重就轻了。
“华亨主要的问题是负债，其公司产业的非良性运作是造成债务转为呆坏死脏的一个媒介，银行就怕这个，不过华亨在华东有上面罩着，有一些问题都不会在表面上显露，外界根本不清楚内幕……”
“那么，想审核和查一查人家，得在上面想办法了？”
上面，指的就是国院和各部委了。
“唐生的二舅在财政部呢，你们忘了昔日江中南丰的柳财神吗？”
楚晴眼一亮，笑了，“我明白了，不过我和柳二舅不是很熟，蔷蔷你呢？”
“我倒是很熟，不是我不准备插手你的事，帮点倒忙还是可以的，我想看唐生收拾你……”
梅妁噗的笑了，楚晴翻白眼，“蔷总，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
“要不咱俩去我房里去谈，先亲热一番？”
“你们俩慢慢聊，我还有事……”梅妁先闪了。
蔷蔷在后面喊，“你看你吓什么呀？我又不准备亲热你……”
再说匡世英，越不想往唐匡之争的事里搅和，越还就找她呢，匡世杰打话追来的。
“妹子，先说好了，别挂二哥的电话，我是谈正事的……哈，你知道不，姓唐的小子打华亨的主意了……”
“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神东的子集团江南实业知道吧？江南实业的老总华英雄和刘明山、陈振刚接触几次了，想谈收购，哼！”
“有这事？”
匡世英倒是一怔，“哦……知道了，这些事更与我没关系，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我就是问你个情况，我要是把华亨卖给唐生两千亿，你说他会买吗？”
“我不知道，你去问唐生好了，你又不是不认识他。”
“我、我不想和那小子见面，现代小白脸儿贾宝玉似的男人，我看见就他恶心了，少见为妙吧……”
“我看你是嫉妒了吧？说实话吧，你说你哪比他强？三十大几的人了，还……”
“你闭嘴，丫头，我是你哥，轮的到你教训我吗？”
“当然轮不到了，以后你不要再打我的电话，我不认识你……”
啪，世英就挂了，谈崩了好，谈崩了以后还少个惹人心烦的。
这边匡世杰瞪眼了，然后又叹气，这丫头，火气真是足啊，不认我？你敢？
不过就这个事，还得听听大哥的意见，自己虽然在掌握隐形商舰，但是大事决策方面也要问家里长辈的，而家里人很重视老大的看法，所以说自己这个掌舵人其实也做不了华亨的主，想卖它？家里不同意肯定卖不掉。
“……哥，就是这么个情况，我也不清楚神东要做什么？反正人家说是要收购咱们的华亨。”
“这个你就不要考虑了，没有了商舰的隐形辅助，会严重的制约匡家在官面上的话语权，另外，我估计不是什么收不收购的问题，也许人家是打别的主意，你还是多想一想华亨的自身吧，来了魔都大半年了，华亨做什么了？”
是啊，大半年了都，华亨做什么了？
来的时候雄心万丈，小项目看不起，大项目搞不定，华亨在魔都半年多，一事无成啊？
说到这里，匡世杰就有点脸红了，“哥，我明白了，另外，若是对方入股，你看能不能接受？”
“普通的流通股呢，咱们也管不着，法人股他就别想了。”
这哥儿俩的谈话基本就把这事敲定了，收购案，压根不考虑，唐家想买断匡家在经济方面的后援，不可以哦。
神东总部，顾问委。
楚晴和庄洁在讨论针对华亨的计划。
“……华亨旗下的上市公司一共七家，但是市值都比较惨，受国际金融危机的影响，这也是正常的，我们没必要去买他们的流通股制造什么股战，那只会炒红了他们，眼下又是霜幕重重的熊市，怕他不会笑啊？”
庄洁提议说在股市上操作一把，楚晴否决了这个提法。
一方面意义不大，你已经在先期暴露了要收购人家，现在又在股市折腾，一猜就是你搞的。
另一方面，曝露了我们的策略不够给力，攻势没有明显的锋锐。
这一点得向唐生取经，要么不动，动则雷霆万钧的击懵它。
想起了梅妁说的柳二舅柳财神，楚晴就开始琢磨了。
“庄洁，你近两天整一整关于华亨的所有资料，尽可能细致一些……”
打发了庄洁，楚晴又给蓉女挂了电话。
“蓉蓉，有事要你帮忙哦！”
“晴委员长，别那么客套，有啥就说呗。”
“还委员长呢，你就别嘲讽我了，”
楚晴在蓉女这里也不得不谦逊几分，毕竟丁海蓉的老子是国巨之一，这是明摆的事实，在后宫中知道她身份的姐妹们，莫不对她用另一种眼光看待，这是实实在在的优势，人家可不是靠男人讨生活，什么事办不了啊？
蓉女一惯我行我素，不与后宫中姐妹计较什么，也是一付若即若离的姿态，她就这种性格。
真正与蓉女关系不错的是宁欣、玉美她们，一来性格相投，一来三个人老在一起。
“我是想搞到一些关于华亨股东们的情况，也包括私人方面的，所以就想到了你……”
“楚晴，不是我不帮你，是鹰讯中心有原则，不剌探别人的隐私，这个有违宪法规定，咱们姐妹有啥说啥。”
“呃……这样啊，倒是我想的简单了。”
“楚晴，这方面呢，你可以借助商业探子的，鹰讯是有能力办这事，可是我们不能用国家性质的机器去进行一些竞争，长久以往，这个国家体系就要崩溃了，商是商、政是政、公是公、私是私，一定要严格区分的。”
“嗯，我明白了，蓉蓉，谢谢你的提醒，”
“没事，你也不要有什么其它想法，我是就事论事，若是纯私人的事务，我肯定帮你解决的。”
“我知道，没事的，蓉蓉，有空再聊……”
楚晴搁了电话有点蹙眉，我问这话有点冒然了，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影响？仰或低估计了鹰讯中心的社会定位？
如果这个话由唐生和蓉女去说，估计她就算不同意，也会是另一种说法了，姐妹与情郎的差距还是有。
主要是唐生的话有份量，蓉女考虑的角度就不同了。
下班的时候，唐生的迈巴赫62载走了两个人，楚晴和庄洁。
然后他们一起去了某餐吧。
吃饭的时候说到了与蓉女的通话，楚晴也有点尴尬，“我太冒失了吧？”
唐生摇了摇头，“没什么，蓉蓉性格率直，说话也比较直接，她个人对你没任何意见，鹰讯是在军委备案的机构，不可能介入商业之间的竞争，你们不清楚这情况，所以才会找上蓉蓉，以为我用惯了她，其实呢，没办法，我是寻绝密计划的总执行人，我用她是正用，也是她的顶头上司，不说了，哈……吃饭，吃完了咱们回家聊……”
“都怪你，也不事先和我说一声，弄得我去蓉蓉说这些事，给人家大帽子扣了一堆，差点没压死。”
要说楚晴对蓉女的说话没一点那啥，那是假的，现在听唐生一说，她才算没了芥蒂。
本来嘛，蓉女说的就是一套官话，楚晴有点莫妙其妙，但嘴上不能说什么。
“嗯，怪我，回头我和她说你不清楚鹰讯存在的性质，她就明白你不是那种想法了。”
庄洁更听的云里雾里的，什么鹰讯啊，军委备案啊，这都什么和什么呀？
其实就是楚晴也搞不清鹰讯的实质，它很模糊的存在着，大家都知道鹰讯是一批从部队吸收的精英们，但大部分人在充当神东高层的保镖，而蓉女就是这些保镖的头儿，所以一直以来大家搞不太清鹰讯组织的定位。
唐生倒是老提《见龙在田》什么，但也没人想着和鹰讯也有实质关系。
其实鹰讯就是为《见龙在田》计划服务的指挥中心。
可楚明她们以为蓉女组织了一帮军人在为唐生服务，而没有实质的国家背景。
模糊的事物造成了一些误会，也不算什么意外。
……
ps：本月结束剩一天了，还有月票没投的兄弟们再给几张，两天之内滑落了四个名次，纠结，人家都是在涨，咱们是在降，汗……
还有一更，但会更迟，大家洗洗睡睡吧，明天再看！
……启航更新组小也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