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里,风尘机械性的一直往前走,他已经不记得自己走了多长,也不记得在这个洞穴中转了多少个弯,反正就这样一直走,一直走。
因为看不见,所以他不知道自己离出口还有多远,也许他一直在原地转圈子,但他没有在黑暗中崩溃,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再一次收回手,这是他第九次摸到蛇了。他甚至都已趴在地上前进,却还是能碰到蛇,所幸的是,他没有被蛇咬到。
就在他准备绕过这块地方继续前进时,他突然发现了不对劲,刚才那股柔软触感似乎并不是蛇。
他再次探手摸了摸,最后确定……这是个人,一个女人,还有些许温度,没有死亡。
什么?你问风尘是怎么确定这是一个女人的?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他摸到了不该摸的东西。
言归正传,在确定对方还有救时,风尘没有犹豫,拖着昏迷中的女人往前爬去,他试着叫醒对方,可对方似乎陷入了深度睡眠。
如果再没有食物补给营养的话,女人活不过两小时。
风尘毫不犹豫把上衣口袋中仅存的五包饼干拿出来,这本来是准备当做昨晚熬夜守在小提琴社的填肚夜宵。没想到却被掳来至此,还好把他丢到这里的人,没有把他口袋里的五包饼干拿走。
饼干是有了,风尘却犯愁了。要怎么喂呢?她现在是昏迷中,没有咀嚼的力气……
他突然脸红了,因为他想到了电影里面喂昏迷的人吃饭的桥段。首先由男方(女方)嚼碎了,让后送进女方(男方)嘴里……
呃,我要这么办吗?
他有些拿不定主意,又摇了摇女人,对方还是没有一点要醒来的迹象。
啊,不管了!人命关天,还拘于这些小节干什么。
风尘合掌拜了拜,医者父母心,你醒来后千万不要冲动,我这是好心,并不是占便宜。
撕开一块饼干,全部放进嘴巴里狠狠地咀嚼着,混合着唾沫,看上去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摸到女人的嘴巴,他俯身吻了下去,以最快的速度把嘴里的饼干碎渣送进女方的嘴巴里,可偏偏对方就是吞不下去,让他干着急。
最后索性直接用舌头强行把食物送进女人的喉咙,再往里面吹气。此时风尘的心情无疑是尴尬的,他的初吻就这样没了,而且还是……舌吻。
还好,对方还在昏迷中。要是被其问起,他只要死不认账就行了。
“送”完一包饼干后,他就适可而止了,万一找不到出口,这就是他们n天的口粮了。而且,他对和陌生人接吻的事,心里是抗拒的,就算是“医者父母心”也消除不了这种想法。
之后的路,风尘越走越兴奋,因为身边的可见度越来越高了,没有最先那般漆黑了。
一残一昏迷,两人的速度可想而知。按照风尘的时间估算,现在应该是下午五点左右了。
女人吃了东西后,情况不见好转,反而还发起了高烧,局势越来越不妙了。
这次休想,他绝不会模仿电视里取暖的情节,用身体去……
“水…水……”女人虽然发了高烧,但意识也逐渐恢复过来。
听到女人的低呼,风尘头痛的四处望了望:我要上哪给你找水喝啊,总不能吐口水给你喝吧。
想来想去,他选择不再理会女人的呻/吟,摇晃着女人的身体:“喂喂,快醒醒,醒醒啊。”
他看不清女人醒没醒,反正趁对方有意识使劲摇就对了。
“你是谁!”
“我还想问你是谁呢。”风尘感觉到躺在地上的女人坐了起来,反问道
“我…我是皇陵大学的学生。”
风尘连忙问:“等等,你该不会是前几天在小提琴社失踪的那群女生吧?”
“你怎么知道?”
“我也是皇陵大学的学生。和你一样,在那间怪谈之屋被带到了这。但我没你们这群女生不听话,明明都规定了七点过后,不能进小提琴社,可你们呢!”
女生虚弱的说:“现在你也别说我,大家都一样。”
“哼,你们知道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错吗?我们社团因为你们就快被学校封了。而我也因为帮社长找到你们,亲身涉险探案,才落得这般地步。”
“你是风尘?”女生的声音显得有些惊喜。
“你认识我?”
“我是薛雅雯,我们是一个社团的啊,怎么会不认识。”
薛雅雯?这名字好耳熟……呃,这不是给我写情书的那个女生吗!
“既然你也是社团的一份子,就更应该知道社团遭遇到了什么处境。”
“对不起!”
“唉”风尘哀叹一声,问:“你还记得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吗?”
“不清楚,醒来后就在这了。”
“不会吧,你们当时可是有六人,难道连一点犯人的样子都没看到吗?”
“当时,发现窗子自己打开了,大家都很害怕,所以我…就没有仔细看。我们点的蜡烛在一瞬间熄灭,之后,就突然很想睡,昏了过去。醒来后就在这里了。”
“你在这里呆了至少有三天了,没有水,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之前找到了一个小水坑,所以……,但那里好黑,所以我就想找一个亮一点的地方。”
“之后就饿昏在这里了?”
“嗯。”薛雅雯低声应到。
“把这包饼干吃了吧,补充点体力。现在没有水可以让你喝,我们要去找。”
“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