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8昨日之日不可留,兵长依然一米六】那我就叫‘橙子爱利威尔一万年此生不换此处省略一万字’如何?
穿着兵长的白衬衫,身上散发着熟悉的清香,橙子偷笑,是荷尔蒙的味道吧~扣紧袖扣,竟然有点空荡荡的。橙子挥了挥袖子,本来她和利威尔身高差不多,以为穿他的衬衫会很合身,结果男人的身材都是很精壮的。把衣摆掖进裤子,宽松的衣服就像是那人直接环抱着自己一样,心里染上了异样的暧昧。
利威尔在橙子身前半步,自顾自的在前边走,橙子就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利威尔回头看到的就是一个傻笑着的姑娘,尴尬的朝他挥挥手,默默地说了一句“hi~”。
hi你妹!不是一直一起走呢么?
“你又在哪儿傻笑什么。”
“唔,才不要说呢!利威尔身上的味道引人犯罪,利威尔的身材真是一等一的有看头,利威尔笑起来的时候猥琐透了什么的才不要说呢!”橙子捂嘴。
利威尔爆出一个井字花,这丫是故意的吧
看着橙子捂着嘴连连摇头的模样,利威尔忽然觉得瞬间苍老了十岁,而且自己当年捡了一个大麻烦回来。
“你嫌弃我了?”橙子一脸的可怜兮兮,好像一只恶意卖萌的小白兔,上去拽住利威尔的衣角摇了摇,大眼睛眨啊眨。
利威尔默,果断一个脑勺击中了没节操的某人:“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橙子揉了揉脑袋,恢复了正常的面部表情:“你后悔了?后悔也晚了,赖上你了!”
一秒钟变脸也没这么快啊,利威尔暗叹不愧是演技派,这样以后再以祭司的身份面对王庭和宪兵团,总不至于露馅才对。
利威尔的平淡没有挫伤橙子的热情,橙子虽然很有能耐,但是对于人性知之甚少,对于他人的想法感知也不怎么擅长。说实话,这个世界并不适合她存活。利威尔知道身处高位内含的危险,无论是艾伦还是橙子,说出去巨人、祭司的名号响亮,却是惹人猜忌。
一旦战争结束,他们该如何自处?一个是世界上仅存的巨人,一个是具有特殊能力难以控制的死神,请给王庭一个让他们不死的理由
暗自摇头,不应该想太多。利威尔一直都立志为人类的自由献上心脏,也很少思考以后的事情,可是自从和橙子在一起之后,未来这个词出现在脑海中的频率越来越大。有点期待,和她的未来。至少,如果有生之年可以看到人类自由解放的那天,也能保她无恙。
“把帽子戴上,我没让摘的时候别露出脸。”橙子也不问为什么,就听话的跟上脚步。
“路上别管闲事,这是地下街的法则。”
“要去的地方是首都地下街么?”
“有什么疑问。”
“去利威尔的家么?曾经听说你以前是首都地下街的混混,说实话我还挺不相信的。”
利威尔脚步一顿,回头去看橙子,看她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竟然也会在意他的黑历史?
“哦?为什么不信?觉得我应该和艾伦一样,从小就立志去看看墙外的世界,热血又善良,然后为了人类的自由加入调查兵团?”
“只是好奇团长大人是怎么找到你的。”橙子撇嘴,“没想到团长大人看上去那么严正一丝不苟,也会去地下街?不会是被人看不顺眼,套上麻袋扔在墙角揍了一顿吧”
利威尔默,他不是故意黑团长的。
“然后利威尔英雄救美了?”
“没有”
“利威尔,你不用对我有所隐瞒啊,我不会回去告诉团长的。嗯,当然,韩吉我也不会说的。”
“如果是出身首都地下街的混混,那利威尔这么强大就可以理解了。”橙子点头,“听说温柔慈悲的卯之花队长曾经也是尸魂界空前绝后的大恶人,如今竟然会成为四番队的队长,掌管医疗,挺难以置信的。就好像是如今的利威尔,披上自由之翼的战袍,也很治愈很帅哦~”
治愈什么的够了好么?
利威尔不觉得混混和强大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不过用扭曲的理解力来领会橙子话里的意思,应该是赞美没错吧?
“卯之花队长是初代剑八,实力比青山队长还要强。曾经自诩掌握天下所有的流派和刀流,为自己取了‘八千流’的名字,后来才被山本总队长纳入麾下的。”橙子眼里闪过一丝兴奋,“如果要是那个时候遇见利威尔,利威尔是不是也叫八千流呢?”
“八千流这名字还不错,比剑八好听。”利威尔绝对不会承认是因为那个什么青山队长也叫剑八才会对这个名号很鄙视的,不过
“不过你们死神都喜欢经常改名么?”
“这个应该不是吧不过貌似有很多案例,用来纪念什么的~”橙子细数,“卯之花队长,现在叫卯之花烈;山本总队长原来叫山本重国,后来才改名叫山本元柳斋重国;还有十一番队历任队长都叫做剑八”
“我明白了,你们的名字被当成是抒情散文了吧。”
“利威尔不要那么凶残嘛。”
“别人我不管,你要是脑袋抽筋改个十来个字的名字,我就再也不会叫你了。”
“长长的抒情散文名字,那我就叫‘青山橙子爱利威尔一万年此生不换此处省略一万字’如何?”
“滚!”
“我错了,应该叫‘橙子爱利威尔一万年此生不换生生世世不离不弃此处省略一万字’!”
“”
没有青山么?好像还不错啊
“还有,那里不是我的家。”走到了接近地下街的位置,利威尔停下脚步,仔细打量橙子的装扮并没有什么问题,然后用手摸了摸怀中的手枪。
“我的家在调查兵团,地下街,已经不再是我的家了。”曾经便难以把那里当做是家,自从那人死后,就更加算不上是一个家了。调查兵团即使是出生入死,居无定所,也好过一个空荡荡的房间,以及数不清的仇怨。他不怕,却也没办法欣然享受。
利威尔隐约之中头脑中晃过了那个人的影子,过分纤细过分单纯,永远孤单的站在低矮的墙角的背影。那个人算不上是他的家人,也说不上是他的朋友,她并不适合地下街,于是早早离去了。
曾经的卡蒂娜无论何时,一直站在原地守望着视线里的那片天空,总是规劝他地下街不应该是他的世界,他的天地应该在墙外。她相信他的善良,相信他不会愿意伤害别人,却不愿意正视原本的他。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没有成为朋友。倒是橙子轻而易举的给了他他没有奢求过的答案,无论他是什么样的人,她一直都在。
他现在想告诉橙子他的那些曾经,她没有机会参与的曾经。
卡蒂娜不是他的恋人,却是改变他生命轨迹的人之一。
他曾经对于她的信念嗤之以鼻,可是真正经历过这些年以后,他忽然发现——
每个人都有对于自己来说最重的东西需要保护,所以才会拥有坚定的力量去对抗命运。并不一定只有你自己的理念是正确的。
他犹记得,橙子最开始让他动容时,说的便是这样一句话。
命运的齿轮不断前行,早就按照预定的轨迹百折不挠。但是所付出的一切努力都不会因此而白费。
“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橙子稍微往上推了推帽子,露出一双闪亮的眼睛。
“无论你是调查兵团的兵长还是混混都不重要。你要上前线我跟你一起,你要是想杀出地下街最强混混的名头,我也陪着你就好了~”
没有先前经历的一切,就不会等来如今的拥有。拍拍橙子的脑袋,把她头上的帽子重新压低,遮住于地下街并不合适的过于艳丽的脸蛋,和过于有神的眼睛。
“我带你看看我的故人。”利威尔压下情绪,“她叫卡蒂娜。”
“也许她是谁对于你并不重要,但是我要告诉你我的过去。”
地下街有点类似于尸魂界的流魂街,不过是更加无序也喧嚣的地方。毕竟在尸魂界,能够感受到饥饿的灵只是少数,大多数人不用为了果腹而争抢厮杀;而死过一次后,大家都会丧失一部分对于灯红酒绿的期待。
“你来了,利威尔。”
走进了一个老旧的小店,店主看上去是个三十多岁的大叔,当然,橙子已经选择性遗忘了她家童颜巨矮的兵长大人也是三十来岁。
“我要卡蒂娜留下的那个戒指。”利威尔并不寒暄,干脆利落的命令让那个大叔无奈的摊手,并且朝着橙子挤眉弄眼的表示着无奈。
利威尔一个扫射,大叔立刻举手投降,从地洞里面掏出包裹了好多层的小纸包。
“你说你,就连卡蒂娜最后的东西都不能留给我做个纪念么?已经是调查兵团的兵长了吧,最近打了声势浩大的胜仗呢,皇粮应该不会少吧,非要和我一个小平民计较这么两样东西。”
“那本来就是卡蒂娜留给我和埃尔文的,放在你手里保管而已。”利威尔毫不在意的打击着大叔,伸出纤长干净的手指,拿起了纸包中间的一枚显出淡淡黑色的戒指。
橙子的视线不自觉的被吸引过去,银质的戒指,在岁月中已经氧化发黑,简单的款式,看来保存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
“谢谢你,布莱恩。”利威尔视线淡淡扫过小店,依旧还是从前的模样,真的什么都没改变么?
“你很久没叫我的名字了,利威尔还有,你第一次对我说谢谢。”连橙子都能看出布莱恩有些吃惊,大叔的视线慢慢从利威尔身上滑了过来,仔细的打量着她,最后勾出一个善意的笑容。
似乎对于她的出现很满意,还有松了一口气。
“还有”利威尔已经走到门口,在关上门之前却最后留下了一句,“那枚戒指你可以留着,埃尔文应该不会来取了。这是,他的意思。”
没有错过大叔最后发亮的眼睛,橙子不清楚他们之前究竟发生过什么。利威尔说,要告诉她他们的过去,所以才要带她来这儿么?
“卡蒂娜是我的邻居,是通过她我才认识的埃尔文。”
“她和埃尔文有着一样的梦想,也希望我能到墙外去找一片天地。”
“后来她死了,我就跟埃尔文走了。英雄救美的是她,我最开始加入调查兵团是为了杀死埃尔文。”可是那些,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今天带你过来,是因为卡蒂娜说,等到我找到那个人的时候,这是她送给我的贺礼。”利威尔还是没有把心上人说出口,毕竟那样太酸了。
利威尔难得说这么多话,而且一直都直直的望着她的眼睛,好像要把她心里最深处的念头都读取出来。
橙子一时脸红,有些手足无措,偏头连帽子都斜斜歪在一边。去看那枚样式简单的戒指,心里却滑过从未有过的惊喜和期待。是她想太多了么?可是这样的语气太犯规了,明明就是要求婚吧!
“橙子,请”
“魂淡!抢劫抢到老娘头上了!敢抢我的戒指,我要削掉你后颈肉!”
“祭司小姐,我有事情要告诉你们!”
“别拉着老娘,老娘要去追老娘的戒指!”
“祭司小姐,这件事真的很重要!”
“滚开,要不然杀了你!”
“利威尔兵长,请你替我劝一下祭司小姐保持冷静”
“我也想杀了你”利威尔眼眸一闪,“我是开玩笑的。尼克神父,你有什么事情找我们。”戒指什么的,在地下街丢了的东西,利威尔没有找不回来的,还是先不要耽误正经事吧。淡淡的扫了一眼尼克握在橙子胳膊上的手,尼克瞬间就好像是被划了一刀一样急忙收回手。
“嗷嗷嗷嗷——”刚刚被尼克神父扯住的橙子没那么容易放过他,一把拉得他的胳膊几乎脱臼,坐在地上就开始哭。
“你赔我的戒指,赔我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