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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3章当头棒喝

  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盛玉萱和钱敬文两个人。

  钱敬文的目光近乎贪婪的看着盛玉萱,半晌才语气幽幽道:“玉萱,你终于来看我了。”

  盛玉萱正觉得有些尴尬,陡然听到他这怨妇般的语气,不禁十分无语。

  不过想到自己面对的是一个病人,她又多出了几分耐心。

  “最近比较忙,一直没抽出空过来,今天听到钱三婶说你咳血,才知道你病情加重了……”

  钱敬文立刻道:“我没事,养养就好了!”

  “那你好好养病,不要整天忧愁多思,让钱爷爷他们跟着担心。”

  盛玉萱说着,便转身去旁边拿起茶壶倒了杯水。

  说是倒水,其实只是拎起茶壶做个样子而已,然后借着身体的遮掩,从空间里取了杯灵泉水出来。

  “你的嘴唇都干的脱皮了,喝点水吧。”

  听盛玉萱这样一说,钱敬文突然觉得真的有点渴,顿时将她喂过来的一杯水全都喝光了。

  或许是因为这水是她亲手喂的,钱敬文竟觉得格外的好喝,而且甜丝丝的。

  一杯灵泉水见了底,盛玉萱顿时也放了心。

  她的空间灵泉连夏子晋中的毒都可以解,治好钱敬文的风寒,自然没有问题。

  只是病中的人最忌郁结于心,保持心情愉快,病才好的快。

  盛玉萱正想着如何开导钱敬文几句,突然听他道:“玉萱,对不起,这次县试没中,我让你失望了,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只要等我两年,等后年再考,我一定可以考中的!”

  难怪大夫说他是心病,都病成这样了,还心心念念着,这个钱敬文的性子,看来是有些偏执。

  要是不解开他这个心结,让他继续困于其中,说不定这辈子都会深受影响,甚至毁了原本大好的人生。

  思及至此,盛玉萱顿时在床前坐下,正色道:“敬文哥,请你停止这种念头吧,也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别说是你考中了县试,就算你考中了状元,也和我没有关系,我什么都不会答应你的!”

  “况且,如果没有我,钱爷爷他们省吃俭用的供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难道你就不去科举考试了吗?所以,不要再说什么为了我,你念书考试,是为了你自己,为了你们钱家!”

  “你这回是运气不好,生了病才没有考中,可是,你不说尽快把病养好,重新努力,为下次县试做准备,反而在这郁郁寡欢,伤神忧思,你这副样子,是想要钱三婶他们担心死,还是觉得能引起我的注意,让我多看你一眼?”

  盛玉萱越说越生气,要不是因为顾忌着他还是个病人,她真想把他拖起来狠狠揍一顿!

  “实话和你说吧,我今天会来看你,是钱三婶去求我的,她在我家门口又下跪又磕头的,我没办法才过来的……”

  听到这里,钱敬文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龟裂,“我娘她……”

  “所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这个样子,除了让家人担忧操心,一点用处都没有!”

  盛玉萱深吸了一口气,“敬文哥,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得,也很感激,只是我心里真的只拿你当哥哥看,从来没有过别的心思,所以,你也不要再执着了,这样对你我都不好。”

  “我娘她真的去磕头下跪的求你?”

  半晌,钱敬文才哽咽着从嗓子眼里挤出来这句话,然后扭过头,将脸埋在被子里。

  他知道王巧香一直看不上盛玉萱,如果不是为了他,绝对不会低这个头,甚至还下跪磕头的去求盛玉萱。

  一时间,他满心说不出的难过。

  既为了盛玉萱的冷言冷语,明白他们之间绝无可能的伤心。

  也为了因为自己的任性,让家人跟着操心担忧的悔恨。

  盛玉萱见状,明白这回他终于把她的话听进去了,当即静默噤声,给他些时间缓冲情绪。

  又过了一会儿,盛玉萱见钱敬文依然没有抬头或者开口的意思,反而两只肩膀微微抖动,像是在无声的哭泣。

  她暗暗叹了口气,想了想,说道:“你好好养病,抽空多想想我刚才说的话,不要一个人再钻牛角尖了,我先走了,有时间再来看你。”

  说完,见钱敬文没有反应,她便转身开始朝外走。

  谁知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钱敬文的声音突然从她身后传来。

  “玉萱,听说原来住在你家的那位阿夏表哥,他的真实身份是晋王殿下,是吗?”

  盛玉萱转身看着他,点了点头道:“是的,当时他受了伤,住在我家养伤,为了掩人耳目,我才谎称他是我表哥的。”

  钱敬文望着她的眼睛,强忍住心头的悲痛,沉声道:“玉萱,不管你心里喜欢的人是谁,都不要喜欢上他,更不要想着嫁给他,他是皇族,与你身份天差地别,你和他在一起不会幸福的。”

  即使我再也没有能给你幸福的可能,我也希望这世上有另外一个人,能让你这一生都平安喜乐。

  而那个人,却不会是夏子晋。

  因为他的身份,注定了和盛玉萱不是一路人。

  盛玉萱闻言,不由得心中一暖。

  她深深的看了钱敬文一眼,扬唇笑道:“敬文哥,谢谢你!”

  即使此生没有做夫妻的缘分,他们依然还是朋友。

  盛玉萱刚出钱敬文的房间,一眼便看到站在窗下偷听的钱里正。

  而被盛玉萱发现后,钱里正一点也没有被抓包的窘然,反而笑呵呵的冲她摆了摆手。

  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全都被钱里正听到了,盛玉萱脸上不禁有些发热,反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走过去道:“钱爷爷,我刚才说的话,是不是有点重了?”

  “人要是生了脓疮,必须把脓疮挑破,把里面的脓水挤出来,才会好,心病也一样!”

  钱里正的目光投向不远处的窗户,似乎要透过窗纸,看向屋子里的少年。

  “玉萱丫头,这回爷爷要多谢你,你这几句当头棒喝,我想敬文他会想通的。”

  人最怕的就是钻进牛角尖里不肯出来,只要想通了,一切都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