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躲在云层间,露出了薄薄的光晕,落在走廊上,是暗色的平行线,以及不远处移步而来的光影。
顺着白色帆布鞋的节奏,轻轻的,缓缓的,好像时间也落了下来,落在地面上,消失在了阴影中。鞋子上头的蝴蝶结,一下一下的舞动着,盯着看总有种要被催眠的感觉,眼皮也不觉得耷拉下来。强打起精神,看向来人,对方也回以礼貌一笑。
“明天的运动会,纪桑要加油哦!”有人开口打了声招呼。
“大家也要加油!”
云夕正经过教室外的窗口,朝他们点了点头。
这几日都忙于运动会,虽只是参加接力赛的部分,但怎么说也算是参与了,看起来就没那么闲。总算她是不愿意闲下来,为什么呢?忽然想起被自己抛在脑后很久,现在回念还觉得挺有道理的一句话,出自云琳之口:人不能闲,一闲下来不是觉得饿得慌,就是胡思乱想。
可毕竟是人,无论怎么忙,都会有闲下来的时候,即便是忙里偷闲那也是闲的一种方式。
就像现在的她,忙过之后就犯闲。嘴里啃着向日洒泪友情赞助的三明治,自然不会觉得有空腹饥饿的苦逼感,但这胡思乱想就难免了,思维总超乎她的能力控制范围。
那日与九条见面之后,她感觉有什么变了。比如说,她该打起精神,看上忍足的女生比比皆是,不是对他的不信任,只是处在爱情初期还未经历所谓坎坷与挫折,总觉得不会一帆风顺,莫不是什么什么焦虑症?她跳了跳眉头,心跳得有些快,似乎有那么点少女怀春的味道。
再比如说,她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还不够努力,相比起来,对于忍足的感情,她的确没有九条那般深刻。但喜欢这东西很奇妙,它是单方面的又是双方面的。单方面,你可以选择喜欢与不喜欢一个人,但终归是要两个人相互喜欢才能促成爱情。这在上一章已经提到过了——爱情是残酷的,若是不然,也不会有单相思、暗恋等情感名词的引申。冷情总裁迷糊爱
说起九条,自那天起再没有找过她,就这么结束了吗?似乎比想象中的来得容易。云夕拍拍脑门,让自己欠抽多管闲事,麻烦不来自然是最好。
也许会在楼道遇上,她想可以装作不曾看见各走各的,对于九条这个人,也许是强忍内心的感触,但无论怎么样,是个冷静的人,没有任何因为喜欢而疯狂的行迹。而能将对一个人的喜欢隐藏起来,默默的关注着自己喜欢的人,久到连对方喜欢过的人都一清二楚。不得不说,九条是个好女孩。
至于她不会想见到自己,这一点,云夕想,任何一个人在脆弱的时候都不愿意被两个人看到,一个是自己的爱人一个是自己的仇人。虽然她们还没有上升到仇人的地步,但云夕不能确定九条是怎么想的,毕竟她看见了九条脆弱的全过程。
谢天谢地只要不整出什么事来就好。
只是事情永远会超出她的设想,就像现在。九条站到了她面前,背着光线,九条完全淹没在了她的影子里。
这一刻她不由感叹,自己原来也是如此这般的高大,咳咳,重点不是这个。该是好奇为什么又突然的找上自己呢。这时段、这地段,确实不大合适。
瞥了眼窗口处钻出的几颗脑袋,云夕扶额,心道可否别把八卦挂在脑门,真的很闪眼啊。
“你你有什么事吗?”她问。
接着挪了挪身,挡去那些火热的视线。就这样阳光照在了九条的身上,因为个头稍小,看她的时候需要抬起头。这让云夕有种被一张极为严肃的脸仰视的怪异感。
“我是来还东西的。”九条说。不渣不会死(娱乐圈)
“恩?”她疑惑。
九条翻翻眼,“别总在别人说话的时候走神,这样很不礼貌。”
“哈?”她只是没听懂而已,哪是走神。
“还你。”
不理会她怪异的表情,将手中的东西塞给她。
云夕望着匆匆来又匆匆离去的九条,心中再一次感叹,这样的女生,真是讨厌不起来,明明前几天还想找自己麻烦来着。虽然也没成功,反而摔了个跟斗。
她耸耸肩,将手中崭新的手帕塞进兜里,转身,却撞进了一个胸膛。就着熟悉的味道,她知道来人是谁,甚至能够想象此刻他的笑脸,会是多么的欠揍。
“云夕认识九条桑?”忍足问,他像往日一样去了f组教室,却没有发现要找的人影。一问,知道是有人找她,但没料到是九条,这让他打起了精神。
“恩!”算起来也是第二次见面,怎么说一回生二回熟嘛,她也没有说错。
“她找你有事吗?”忍足再问。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找我自然是有事。”云夕退离他的怀抱,周围的目光快要把她烧熟了。
看着她的表情,忍足似笑非笑:“你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云夕扯扯嘴角,不敢对上他的眼睛,于是头一扭转移话题,“今天的草开得挺红的。”
忍足:“”
>>>>>>>>重生之医娇
这一天,终于迎来了运动会,同时也是云夕长这么大输的最莫名的一次。甚至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比赛就已经结束了。
接力赛总有四棒,还没到她这棒已经差了对方一米的距离,以至于到了最后他们输了。后来有好心人告诉她,a组女子接力赛的四人一个是女篮前锋,三个是校田径队短跑正选。除非f组插上翅膀,否则不可能超越她们。
听到这里,云夕就知道上了忍足的当,这是一早就知道自己会输才设下的赌约吧。
她茫然的看着他,似乎还没从失败中回过神来。
他嘴角噙着笑:“真是幸运,我赢了呢。”
云夕指着他:“你算计我。”
忍足无辜:“有吗,不是你自己答应的赌约吗?”
云夕:“”
好吧,是她事先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她盲目了。不过,她可以耍赖吗?
就在她思索着如何毁约的时候,忍足说了句‘走吧!’,她就被塞进了一辆车子。
“干嘛去?”云夕问。
忍足看了眼她:“你说呢?”
“好吧,我会履行赌约的!”
在此之前两人就已经说好了,各自答应对方一个要求。若是忍足赢了,她就跟忍足去约会,若是她赢了,倒是还没想好要做什么,不过现在是没机会想了。
两人说话间,车子驶入了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