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跟游乐场里的那些人的恩怨,染发烟友眼中杀意翻腾。
不过好在他们帮派有人觉醒了能够疗伤的异能,那个被打到头的小年轻才没有一命呜呼。
自己拼死拼活救下来的人却转头就能再插自己一刀,小年轻们全都火了,他们打算把超市里的人全部都赶出去,有那激进的还想把那些人全都赶出商场,让他们自生自灭的。一听到自己要被赶出去,那些人瞬间就开始示弱,不过其中也有愣头青,梗着脖子硬杠。硬杠自然是没有好结果的,那个闹得最凶、杠得最狠的人被吴易出手,从超市窗口扔出商场,之后又被闻声循味而来的丧尸一点一滴吃得干干净净后,再也没有人敢站出来跟小年轻们杠了。
而小年轻们深知这些人欺软怕硬的尿性,自此后就开始“管理”起他们来了。
染发烟友又找计明拿了一根烟,边抽边告诫计明别跟那些“刁民”多来往,那些人不记恩的。他之前看计明他们还给他们那东西吃,本来他还想喝止的,不过他同伴制止了他。
计明感谢了他的好意,随口说了句应该不是所有人都欺善怕恶。
染发烟友没反对,他也说那些人里不是全都是坏的,不过他们懒得区别对待。
计明像是不经意间,随口问起娄易(娄易怎么看都不像是染发青年们一伙的,现在计明知道了染发青年们末世前的身份,就更不会认为娄易跟他们是一伙儿的了)。
染发烟友听到娄易的名字,不屑地笑了。
他告诉计明,娄易和他老婆那一家子是在他们已经控制住了商场后才从别的地方逃来的。娄易在来之前就觉醒了异能,他岳家人没一个有异能的。本来他们还因为娄易觉醒了异能高看了他一眼,结果后来才知道,这家伙的异能是他老婆江晨对战丧尸的时候,不小心误伤了他之后才觉醒的。而那家伙觉醒异能之前,以为自己会变成丧尸,不敢自我了断,又不愿意让别人杀了他,抱着老婆痛哭流涕,哭骂自己会受伤全都是老婆的错,最后哭得老婆心软了,答应一直陪着他直到他完全变成丧尸后才能了结他。结果他运气好,别变成丧尸,还觉醒了异能,立刻就在老婆和岳家人面前耀武扬威起来了。
至于染发烟友为什么会知道这点内情,是因为这是娄易老婆江晨自己说出来的。
“娄易那胖子就是个孬种!”染发烟友吸了口烟,继续说着娄易,“听他老婆说他末世前就是个吃软饭的,他自己家里人靠不上,就各种跪舔岳家人,靠着他老婆家里人的帮衬,那家伙在末世前才能勉强经营起来一个西餐厅,不仅赚不到什么钱,还经常倒贴钱进去。计哥,你说,一个人靠着岳家提拔才能在外人面前打肿脸充胖子当个体面的小老板,没了岳家,没了他老婆,他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底气都是岳家人给的,可你说,为什么这样的人还有胆量敢在外面勾三搭四,夜夜笙歌,拿着老婆的钱去养别的女人?”
染发烟友问的问题计明觉得不好回答:“……他老婆连这些都跟你们说了?”
“说呢,说得还不止这些呢。”染发烟友嘿嘿笑道,“我们老大那几天玩腻熟悉的那几个妹子了,想找点新鲜刺激,于是就看上江晨了。江晨一开始还不愿意,我们老大缠了她两天,后来还没得手就放狠话了,结果江晨跟她家里人都不怕,我们老大本来打算重新选个目标的,但是他发现娄易那家伙畏畏缩缩的,就打算从他那里下手试试。要再不行,他就打算换个目标了。我们啊,就打算没事找事打个娄易几回,我们估计最少也得打个三五回吧,结果第一回打完了,当天晚上他就哄着江晨上了三楼。”
“嘿!在那晚之前,我都不知道有人能孬到那种份上,为了自己不再挨打,还是那种只会受点皮外伤的挨打,竟然连老婆能都双手奉上给别人玩,自己还一脸贱兮兮地笑着说让人玩得尽兴点!我呸!”染发烟友厌恶地啐了一口,不过啐完之后,他又笑了,“不过那几天玩得还真是尽兴!老子之前只跟那些逃学的小妞们玩过,还以为在床上也就只有那么几个动作,女人的床上功夫顶天了也就那样。结果上了人妻之后……嘿嘿~老子才知道原来还能那样玩儿!”
染发烟友说起前些日子跟娄易的老婆江晨厮混的种种,情绪高涨,他说江晨床上功夫很厉害,他们这群小年轻没人能在她身下坚持过半个小时,就连他们老大吴易也只有摇头认输的份。他说江晨一开始并不愿意跟他们胡来,还贞洁烈女了很久,最后被他们打先锋的几个小伙伴硬上了之后,她就开始自暴自弃了。自暴自弃之后江晨整个人就变得很放开了,她会主动迎合他们,也会要求他们按照她喜欢的姿势来满足她,而他们也乐得满足她。
染发烟友口沫横飞地说着他们跟江晨之间的各种缠绵,计明想不听还不行,他不管怎么转移话题,最多两三句,染发烟友又会把话题引回到他们跟江晨的欢好之事上面来。计明听得想走人,但是又怕得罪了染发烟友,给自己人惹麻烦,最后只得强迫自己一边倾听一边放空,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染发烟友絮絮叨叨地说了许久他们跟江晨之间融洽又深入的身体“交流”,之后才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转而又跟计明说起了娄易那个孬种。
并不想听娄易的故事、想回去游乐场的计明看着染发烟友一脸的兴致勃勃,暗叹一口气,乖乖做着合格的倾听者。
“我跟你说哦,哈哈,娄易那个死胖子这两天胆子长起来了,不想再待在我们这儿了,想走。”染发烟友分享了自己之前从小伙伴那里听来的消息给计明,“他不满我们看不起他,不让他加入我们,他想跟我们一样玩女人玩不了,也不能像我们一样随便进超市拿吃的,所以他不高兴了,不想待下去了,想走。”染发烟友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