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晓浪与徒弟大环眼冷不运,把保长铁公鸡当作人质,并且在铁公鸡的带领下,离开了满是野战卫士的保卫处的大院儿后,沿着弯弯曲曲的水泥路,去向了半里外的碧游道观里,当然,大家肯定是坐车的去的,只不过这辆车是一辆两头毛驴儿拉得老板儿车。
一路上这两头驴叫得非常的欢畅,那头公驴一个劲儿地向母驴示好,根本就不把叶晓浪一干人等放在心里,叶晓浪听得不耐烦了,一巴掌拍在了母驴的屁股上,结果呢,这头公驴就不愿意了,因为公驴侧眼看到了,叶晓浪占了它情人的便宜,于是一尾把扫向了叶晓浪。
但是,叶晓浪反应很快,一低头,躲过了尾巴,却扫到了保长铁公鸡的眼睛上,结果铁公鸡眼睛一疼,眼泪哗哗地落个不停,而保长铁公鸡一落泪,干脆就将计就计装作哭泣,博得叶晓浪的同情,并说道“叶道长,我领你们去了,我就等于是九死一生啊,您可能不知道那个郭广宁和托托烈、托托朗有多么的阴毒啊,我那天看到他们仨,一人一掌劈死了三只野生老虎,我当时就吓得腿软了,我琢磨着,要是那一掌劈到我的脑袋上,估计就拍烂了,所以说,我要是当着他们的面儿说了实话,您可得替我做主啊!”
叶晓浪一拍身穿戎装歪戴军帽的保长铁公鸡,安慰地说了起来,叶晓浪说道“不要这么懦夫嘛,你当时带人打劫运往我齐天道观的琉璃瓦时,可不是那么软弱啊,怎么,现在要去道观了,你就变成优柔寡断的窝囊废了吗?人嘛,要有骨气,再说了,你现在是在将功补过,如果你不检举他们,难道我就会放过你吗?或许你不太了解我,我比他们还要厉害,当然,你只要跟我站在一边,你不仅能活下来,还会连升三级,你偷着乐去吧!”
叶晓浪说着闭上了眼睛,养精蓄锐,他认为到了碧游道观,如果两方能谈拢,那郭广宁能交出打劫后藏匿的琉璃瓦,便可以息事宁人,大家尽可井水不犯河水,各奔它方,不过,那托托朗、托托烈我必杀之!可是,郭广宁若是依仗人多,凌驾于我叶晓浪之上的话,那就要大开杀戒,杀一儆百,别说什么郭广宁,托托烈这些鼠辈,就是“半残”的熊天宝也要会上一会,当然,实在是打不过也不能去送死啊,到时候,肯定要发挥我无敌坏水的天赋。
叶晓浪这样想着,集中了生智分散了对时间的注意,也就是因此时间变得很快,似乎没过多久,毛驴儿车就来到了碧游山最高峰上的,碧游道观的观门之外。接着,叶晓浪一干人等下了车,这时,山顶之上刮起了微微的季风,裹着那好似山茶花的芬芳,扑到了叶晓浪的脸上,尤其那天空鸟儿“啭啭”的鸣叫声,让叶晓浪一刹那感到“眩晕”,感到是如此的舒心。
然而叶晓浪一转头,就把这美好忘得一干二净了,他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是谁,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于是,叶晓浪暗中运功,像一根离弦的箭一样,眨眼间射到了碧游道观的大门前,抬起右手,拍打着红漆门上的虎头圆环。
不一会儿,道观里传来了脚步声,接着,只听道观之门“吱——”发出了忸怩且拉长的让人感到“牙酸”的声音,随即,半掩的门里露出了一个脑袋,看样子这个眉清目秀的道士也就十六七岁,只见唇红齿白大眼睛的小道士看向叶晓浪,客气地问道“这位道友,您来这里·····有事吗?”
叶晓浪双掌合十高喊道号,回应道“无量天尊,道友你去回禀一下你家一目了然道长,就说青云道观董华成的弟子带请帖求见!”叶晓浪说到这里,觉得自己少说了一句话,赶忙补充地说道“这个请帖我必须亲自带入,我师父说了必须由我亲自交给一目了然前辈,有劳道友传个话去吧。”
这位小道士听完这句话,皱了一下眉头,眼神中流露出来一丝不满,显然小道士觉得叶晓浪这个陌生道士太谨慎了,不易亲近。
就这样,小道士关上了门,去里边传话去了,也就过去了几分钟后,只听到里边又传出了脚步声,不过叶晓浪听得出来,里边之人的脚步声似乎比刚才的小道士要稳健而快速,甚至能听到这人因身法太快撞击空气的声音,显然,这个传话之人换了。
随即,道观之门再次打开了,而就在此人一开门,准备迎接叶晓浪进入之际,双方却忽然对视着愣住了,原来,看门之人正是叶晓浪的死对头,魔家四巫师的老三托托烈,显然,托托烈出门迎接所谓的董华成的弟子,完全就是为了巴结名门正派之人,日后与其道观的掌门人交好,但没有想到这一戏剧性的时刻,却不期而遇地出现了。
就此,两人怒目而视,而叶晓浪一看到托托烈就立刻动了杀机,叶晓浪认为此人不除,其将来必定是自己的心头之患,说得直白一点,这个托托烈完全就是一个不怀好意的搅屎棍,现在不将其干掉,更待何时呢?
叶晓浪想到这里,突然催动真气向前猛地一蹿身,瞬间在托托烈心思左右摇摆不定之时,“刷!”一抬右手,使出鹰爪力的功夫,死死地掐住了托托烈的脖子,接着将全部内气注入右手手指,耳轮中只听到“嘎巴”一声,叶晓浪竟然把托托烈的脖子给捏断了,接着左手按住托托烈的肩头,右手猛地向上一使劲,“噗!”竟然把托托烈的脑袋硬生生地给揪了下来,刹那间,血柱顺着托托烈的脖腔喷涌而出,溅了叶晓浪一脸。
与此同时,门外的保长铁公鸡看到这里大喊一声“我的妈呀!”睁大眼睛,张大了嘴,坐在了地上,好半天没有说话,显然,保长铁公鸡是受惊吓过度了!
而叶晓浪如此地不计后果,是情有可原的,因为,叶晓浪心里很明白,自己这样做一定会惊动碧游道观内的所有高人,但是现在不杀死托托烈,等到他和托托朗、郭广宁、熊天宝联合起来的话,他叶晓浪两只手能扛得住那么多有功力在身的敌人吗?因此,现在要做的就是杀一个就少一个敌人,何乐而不为呢?
就在叶晓浪一回转心神之际,只听到碧游道观的大院儿里,传来了众多道士的喊叫声,这声音就像夏夜的蚊子“嗡嗡”作响,不咬人却很烦人,他们这样高喊着“不好了不好了,有人拧掉了托托烈前辈的脑袋!”“坏了,老家伙托托烈吹灯拔蜡了。”“师傅师傅,托托烈的脑袋被扔到了池塘里喂鱼了!”
不错,叶晓浪此刻已经进入了碧游道观里,满脸是血的叶晓浪最终选择,将手里提着的托托烈的脑袋扔进了身边不远处,一个布满青苔且长满鲜绿茂盛的荷花的池塘里,那血葫芦一样的脑袋,掉进池塘里,溅起了浪花,把局部的池水染红了,那小鱼儿的小嘴儿一张一合地品尝着血水,身体摆动着,看似很欢乐的样子。
现在,碧游道观里的骚乱场景已经平息,因为碧游道观的观主一目了然道长,及老毒物熊天宝、托托朗、郭广宁都“涌”到了大院儿中,他们这些人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叶晓浪,很显然,叶晓浪那脸上像刷了漆的凝固的暗红血液,引来了他们的关注。
而那个站在师傅熊天宝身旁的黑布包头的托托朗,扫视了一眼池塘里哥哥托托烈即将沉没的脑袋后,整个人就失控了,他拔出腰系的宝剑,二话没说冲向了叶晓浪,却突然被身法奇快的一目了然道长抓住了手臂,接着向后一拽,一溜趔趄一个腚墩儿坐到了地上。
身穿黑袍且秃顶、圆脸、三角眼的老毒物熊天宝看到这里有些不高兴了,毕竟托托朗为哥哥报仇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一目了然为何向着这个心狠手辣的小杂种呢?难道只因为刚才传报此人是董华成的徒弟吗?岂有此理!
老毒物熊天宝想到这里,忍住怒气,靠近了一目了然道长,话里有话地说道“道长,这个臭道士杀了我徒弟托托朗的哥哥,他报仇是情理之中理所当然的,您为何拦阻托托朗,向着这个心狠手辣的臭道士呢?嗯?”
一目了然道长本来就对熊天宝没有好印象,不是因为熊天宝的哥哥宗教总盟主熊天强的威望,他都懒得搭理这个不务正业的老毒物老无赖!一目了然道长听到这里,脸色稍微一沉,低沉地说道“天下没有多少人会无事生非,况且托托郎要报仇,也得听一听这位小道士杀人的理由,在我的道观里,我不允许在是非不分的情况下斗殴!”
“你——”老毒物熊天宝还要往下说,但是,这里不是他熊天宝的一亩三分地,再者,他心里很明白,自从自己被哥哥熊天强费了内功后,又自己疗伤恢复经脉,但是功力已经大不如以前了,根本就不是一目了然道长的对手,因此说,熊天宝想暂时忍气吞声。
这时,一身青色道袍的高而瘦的一目了然道长,一捋胡须,眯眼看向了叶晓浪,打量了好半天,才开口询问起叶晓浪,一目了然道长问道“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是不是董华成的徒弟,我以前去过青云道观,见到了他所有的徒弟,但对你·····似乎没有印象,再者,你还要回答另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杀托托烈,如果你是故意杀人,你将难逃此劫!说吧。”
大环眼冷不运上池塘边把捎带的卫生纸,蘸了些水,然后来到叶晓浪面前,给叶晓浪擦了擦脸,随即,脸部干净的叶晓浪,回答起一目了然道长的话语,叶晓浪说道“前辈,你应该知道魔家四巫师是什么货色,他们以杀人炼丹,手段令人发指,我要杀他们就是替天行道,况且,他还抢了我建设齐天道观的琉璃瓦,还当场杀死了我们的运送工人,您说他不该死,谁该死啊?”
“这·······”一目了然道长垂下眼皮,一个劲儿地捋着胡须,似乎有些为难了。
而就在这时,熊天宝给徒弟托托朗及郭广宁使了一个眼色,意思就是别让他再废话,免得把咱们的老底揭穿,现在不下手,更待何时呢?郭广宁与托托朗因为心怀鬼胎,很快就了解熊天宝那眼神里透露出的意图。
于是,两人不由分说冷不丁蹿起一丈多高,抽出宝剑催动真气,将真气注入了剑身,双双劈出了两道剑气,只见这黑、黄两道剑气迎着叶晓浪射来,而叶晓浪已经功力精进了,他很想用自己的内丹之气,达于双掌硬接二人的剑气,而所谓的内丹之气起到保护身体的一种气功,而非杀伤之气。
果然,艺高人就是胆大,这叶晓浪毫不犹豫双臂一抬,双掌外张引内丹之气达于手掌,硬生生地接了二人的剑气,只听“砰!”一声巨响,地面上的青砖被震碎乱飞,叶晓浪的双脚在相对力的作用下,踩碎了青砖,把地面压得凹陷了。同时,那尘土把叶晓浪包围住了,而等尘埃落定之后,托托朗与郭广宁却发现叶晓浪竟然不见了!
而当二人精神恍惚的一瞬间,叶晓浪的阴笑声却从他们的身后响了起来,于是,已经来不及躲闪的郭广宁与托托朗,只得闭上眼睛等死,然而,老毒物熊天宝却中间插上一腿,抛出两条会飞的小金蛇,直奔叶晓浪!
但是,叶晓浪就在这种情况下,还是给了托托烈和郭广宁一人一掌,把二人打得口喷鲜血“噗通!”狗抢屎趴在了地上。同时,叶晓浪险险地躲过了两只有毒的小金蛇,向后射出一仗多远,瞅向熊天宝冷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