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7日,十束坐在热热闹闹的hora内,摆弄着手中的相机。hora的小公主安娜却一改往常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发呆的形象,眼神纠结的看着周防尊。是的,眼神纠结,以淡定闻名的安娜小公主居然会有纠结这种情绪,这一变化让兴奋的在打赌的赤组众人骚动了起来。
“吶,安娜酱,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草雉出云放下手中正在擦的酒杯,弯腰看着安娜问道,一句话问出了在场众人的心声。
“变了,命运变了。”
“命运便了?是指尊吗?”
“嗯。”可是···好纠结的未来啊。
安娜从不久前就发现赤王的命运开始改变了,她是天生的异能力者,具有‘看透’的能力,在由她的血凝结的血球中她甚至可以看透未来。以前她看到的尊的未来是一把腐朽正在坠落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和刺穿胸口的染血佩剑,因为这个原因她很不待见青王宗像礼司。
可以杀王的只有王,在看到未来的那一瞬间她就确定了那把佩剑的主人是宗像礼司,哪怕是为了阻止尊宗像礼司才那么做,也是这不妨碍她讨厌青王。
可是现在她看到的尊的未来已经改变了,达摩克利斯之剑没有坠落,尊活着,但是···
‘尊的未来·····’唉呀妈呀,安娜觉得自己好纠结,尊不会死了她很开心,可是尊以后的未来···尊好可怜啊。
“你和十束都喜欢尊?”所以会和十束那样对待尊。
“额,···”草雉出云看了一眼靠着沙发假寐的尊,而后很是淡定的说道:“被安娜看出来啦。”
“嗤——”从草雉出云和安娜说话开始就一直安静的竖着耳朵听得众人,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这回答太彪悍了,出云哥,尊哥还在呢。你这是变相的表白吗?
“哦。”
‘我什么都没听到。’装死的赤王打算继续假寐中,可惜生活就是一贱受,它抖啊,所以为了刺激抖s的赤王,一阵铃声从赤王口袋响了起来。
好吧,这下不用装睡了。
“喂。”赤王很是淡定的睁开眼,无视一群惊悚的氏族,从口袋掏出终端机,接听起了电话来。“啊,··那个地方?···那里吗,嗯我一会就带他过去。···知道了啰嗦。”
尊隔着终端机翻了给白眼,一把挂掉通话而后转身向十束问道:“弄好了吗?”[综]上帝的羔羊
“ok了。”
“走吧。”
看着远去的尊和十束,八田美咲用手臂撞了撞身边的镰本力夫。“尊哥刚才在睡觉吗?”
“没有吧。”
“···”没有睡着,那就是···尊哥居然也会装傻!八田美咲惊悚了。
游荡于天空的飞船上,白色长发的俊美男子透过玻璃窗看着地面上的耀眼灯光。时间是世界上最好的‘伤药’,它可以模糊掉一切历史,也可以让人们淡忘一切悲伤,哪怕是被神眷顾的王权者也不例外。威兹曼带着疏离的笑,淡淡的看着飞船下的美景,不去过问任何事,也不理会任何人,他用‘天国号’将自己与外界隔离开来。
在几十年前,失去唯一亲人的痛苦使他再没有勇气在地面上呆着,在几十年后当他在时间的洪流中渐渐遗忘了那种失去亲人的痛楚的时候,看着镜子上从未改变的容貌,他开始恐惧于自己与世人的不同。
世上什么是最公平的?是死亡。无论是贫穷亦或是富贵,无论是多么权势滔天,只要是生灵,就有死亡的一天。死亡无处不在,只要是人类都会生老病死,唯有他是不同的。德累斯顿石盘给了他掌握天空的能力,却也给予这种能力赋予了‘不变’的枷锁。从成为白银王权者那一刻起他的时间几乎完全停滞,历经几十年,当年他的熟人几乎都已化成一捧黄土,除了黄金之王。
但是哪怕是同为王权者的黄金之王囯常路大觉,此刻也已经在时间的摧残下垂垂老矣,唯有他,唯有他一人停留在原地,看着曾近的熟人一个个离去,成为时间的牺牲品。
威兹曼看着自己洁白无瑕,不见丝毫老态的手露出一丝苦笑。
这样就好,就这样保持着距离吧,一直,一直这样保持着距离。没有参与就永远是局外人,没有付出感情就永远不会受伤,既然所有的人都注定要离去,那么永远保持着距离就不会在他们离去后感到痛。
‘我将永远是局外人,一切对于我来说都是虚无的。’
“铃铃——”沉寂了许久的电话铃声响彻整个飞船,威兹曼看着不断发出急躁的铃声的电话,无奈的走了过去。
“中尉。”
“威兹曼,考虑的怎么样?”电话筒里传来低沉苍老的声音,哪怕这声音显得中气十足,但是仍不能改变声音主人已经衰老的本质。
“哦,那个啊,没事的。不过我还真好奇呢,我在天上呆了几十年,不曾踏入地上一步居然还会有人记得我。”白银之王用一种夸张的语气感叹道,好像在感叹今天天气很好一样,没有半点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的紧张、恐惧感。桥头烟云
没有半点危机感的声音让电话另外一段的黄金之王怒不可遏,“注意你的态度,威兹曼,你现在处于极度危险的状态下你知道吗?!”
“没事的,中尉。我可是不死的白银之王呢。”要是无色之王真可以杀了我也不错,起码我就解脱了。永不衰老的自己无可奈何地看着一切熟悉的身影渐渐在时间的洪流中从自己眼前消失,那种绝望太可怕了。
中尉···就让我再任性一次吧,最后一次。
“···如果你坚持的话··有备无患,先做好一些措施这个要求不过分吧。起码,就算到时候真的和预言的一样,你也可以保证自己不会摔坏脑子。”失去记忆什么的太狗血太坑爹了。
“嗨嗨,那我挂了。”话音刚落,不等电话那头的恢复,威兹曼迅速的挂了电话。
他无法保证再交流下去他会不会更不舍,囯常路大觉已经到了迟暮的年纪了,也许过不了几年囯常路大觉就将永远的离他而去,徒留下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存活于这个陌生的世上。
这样就够了。
“呵呵,我的身体要真是被无色之王夺取并且还活下来,或许这也是个让我面对现实的机会呢。”这种孤单的日子太痛苦,太绝望了,他真的不知道再这样下去他会不会疯掉。啊哈,一个疯掉的白银之王,那时候···他就真的解脱了吧。
只是那样他注定会背负一笔巨大的血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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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王瞪大着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飞坦手中的衣服,衣服的款式和十束身上穿的一模一样,甚至根据目测尺寸也是一样的。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件衣服是在他的眼皮底下无中生有的具象化出来的!
周防尊敢以他王权者超越常人的视力打赌,这绝对不是魔术师经常表演的魔术,而是真的无中生有,凭空变出来的。如果不是确定飞坦没有使用异能,赤王甚至会以为这个黑王大概本身就有特殊异能,比如说,隔空取物之类的。可是木有,这整个过程中他都没有感受到半点异能波动!
“你那是什么眼光?”被赤王一直盯着的飞坦不爽的问道。
“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不科学。
“给我戳几刀我就告诉你。”飞坦一直对赤王叫他小孩这件事耿耿于怀,这次要不是耀司的请求,飞坦怎么可能帮赤王。不直接操家伙戳死他已经是说明他变得宽容了,还以德报怨,等库鲁鲁会当街跳肚皮舞再说吧。战天娇,全能酷小姐
“···这件衣服可以防弹?”赤王被飞坦的话噎到了,沉默了许久直接无视对方的话,转而问耀司。他不想再和这个三十几岁年纪,小孩子身材的黑王多说一句话。
“当然,十发子弹都可以挡的下来,只要无色之王不发抽直接用异能轰击绝对不会有问题。”
“要是无色之王发抽了呢?”一直被存在感爆表的几位王权者压制着存在感的十束,弱弱的问了一句。
飞坦:“那就是你命贱,你就不要大意的去死吧。”
十束:“···”
耀司:“理论上不会那么衰,按照预言他遇到你是无意之中的事,只是后来你的死亡惹到赤王,再加上白银之王没死他才利用你的死挑拨青赤银黄四王,打算引起王权者战争。他不会对你太在意的。”
“呵呵,我突然发觉自己好像很伟大。”十束干巴巴的笑了一声。发现耀司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时,他解释道:“我一个氏族的死可以挑起四位王的战争可不是很伟大。”
“···”
“衣服穿上吧,到时候我会在附近接应你···避免你衰到被异能轰死的地步。”无色之王本没打算杀他,他却自己送上门,这位赤王氏族的运气可不是很衰嘛。对于这种衰人,耀司不敢打包票这个计划在执行中不会有意外发生,所以安全起见他还是决定跟上。
十束多多良的死活和他无关,但是要是这个计划没能成功,到时候无色之王会选谁当目标还未可知。他的身体状况越来越不好了,他不敢肯定他到时候是否会阴沟里翻船被那个‘垃圾’给当目标夺舍了,所以他就算再怎么嫌麻烦也得当一回圣父保证这个计划能成功。
“我跟去吧。”已经从宗像礼司得知耀司身体状况的飞坦觉得还是自己去比较保险,要是耀司在暗中保护十束多多良的时候突然发病晕倒那可就有好戏看了,飞坦绝对要杜绝这种可能。
“你确定不会在保护他的时候,一个不爽冲出去和无色之王火拼?”
不是耀司不信任飞坦,而是飞坦这种类似的前科太多了。以往旅团决定目标后,本来计划的好好的,但是因为飞坦在执行任务中突然发飙导致最终任务只能用暴力解决的事情可是没少发生。
“···放心吧,为了能真正杀了那个垃圾我还是可以忍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秋飞的地雷。
ps:晚上要捉虫,今天就一更,你们之后看到的更新都是错觉。╭(╯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