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赵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他满脑子都是关于诅咒的事情。
毫无疑问,如果他想获得力量,就必须先解除诅咒;但是没有强大的力量,解除诅咒就是一个笑话!这类似于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对他来说根本就是无解的。
好在通过与父亲的交谈,很多事情都有了眉目,父子间的关系也缓和了许多。
这世界的力量体系赵益也总算是弄明白了。
首先,修炼体系在几千年的历史中并不是一成不变的。
术士在遥远的过去根据修炼方式的不同有许多流派,也有过许多名字,比如练气士,修仙者之类的。后来大周立国,周公制礼,也将各个修炼流派统一起来,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形成了术士这一修炼体系。
当然,有关术士的境界划分也是在进步的,在不同的时期有着不同的分法。
后来西方世界进入大航海时代,有关魔法师与骑士的修炼方法进入周国的视线。
随着文明的发展,人类各国交流更加频繁。于是为了方便交流,由几个强大的国家牵头对各国混乱的境界划分方式进行了统一,甚至是身为异族的兽人与精灵都派代表参加了会议。而这次会议后形成的新分级制度,一直沿用至今。
根据所掌握的力量大小,将其分为十个能级。从第一能级开始,一直到第十能级。这种分级制度依据的是一条指数函数,所以前期相差并不大,但是越到后面,能级与能级之间的鸿沟越来越大。
其中第十能级水分最大。每个能级都有其上限和下限,唯独第十能级虽然有严格的下限,却没有上限!是的,没有上限!
历史上也许多强到离谱的存在,都曾突破过当时的最高境界!想必给赵氏下咒那位也是那样的存在。
而对于修炼究竟有没有极限这个问题,没有人能给出答案。于是,第十能级自然也就没有上限。
至于说为什么不搞个第十一、十二能级出来,那是因为能够达到第十能级的人本身就属于凤毛麟角。既然人数不多,那自然就不必特意再多弄一个能级出来。
当然,据说在达到第十能级的人内部有自己的划分方式,不过对于赵益这个零级的人来说这些都太远了。
再说说,术士,魔法师,骑士三者的差别。
魔法师擅长远程攻击,自身身体素质是弱项;骑士则是专修肉体力量,擅长近战;至于术士则秉承着平衡之道,在修炼法术之余还辅以剑术刀法等,可以算是魔武双修。
这三种方式究竟孰强孰弱,大家争了几百年也没争出个结果。于是每隔四年,就会举办一次大赛,各国都会派出各自最优秀的年轻人参加。当然那时候就不止是这三种者的争锋了,还会有如教皇国的圣徒,邪马台国的阴阳师等小众修炼者参加。
每一次的大赛都是一场年轻人的盛会,赵益也隐隐有些期待。他当然也想在这属于世间最优秀年轻人的舞台上会猎群豪,大放光彩。
而且更重要的是,以温菱的天赋,是有很大可能被选入中国代表队的。赵益不愿意看到自己与她的距离越来越远。
所以关键还是诅咒的问题啊,明天先去赵氏祖地看看吧。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小说里不都这样写的么。
想着想着,赵益慢慢进入了梦乡。
……
与此同时,赵司幽虽然哈欠连连,却还忍着不睡。
终于,在确认赵益睡着之后,她有些不耐烦的小脸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甩开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她微微打了个哆嗦,神情却有些亢奋。
从桌子上抓起一块小铁片状的东西,赵司幽跳下床,光着脚丫跑到门口。想了想,又跑回去找了一个手电筒戴在头上。
阁楼的门悄无声息的打开,赵司幽先是探出小脑袋观望了一番。
确认没人之后,她捻手捻脚地走下楼梯,来到赵益的房门口。先是轻轻拧了拧,发现上锁后,她露出一个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表情。然后她一脸得意地举起了花一个下午做出来的小道具。
只见随着她的插入,手里的小铁皮不断变化着形状。
“咔嗒”一声,门锁解开。
稍微等了一会儿,赵司幽轻声推门而入。她踮着脚尖慢慢走到赵益的书桌前,拿起架在那里的小木剑,然后又踮着脚尖退了回去。
出了赵益房间,赵司幽赶紧撒丫子跑回自己的阁楼。
关上房门,赵司幽打开了灯。
突然的亮光让她的眼睛有些不适应,眯着眼睛等了一会儿,她来到房间的另一边。
这时才能看到这间阁楼的全貌。
首先它的面积很大,大概有2个半赵益房间大小。
一边是赵司幽的床,除了被子以外,各种衣服裤子凌乱地摆在上面,有些甚至掉在地上。床的一边是衣柜,另一边则是上下两排一共六个电脑显示屏。足有2个衣柜那么大的主机正嗡嗡地运作着。旁边一台大功率落地空调正呼呼吹着冷风。
房间的另一边就更乱了,各式各样的机械构件散落一地。赵司幽习惯性先裹上被子,然后踩着地上的空隙一蹦一跳地来到一共巨大的工作台前。工作台上摆放着各种不知名的仪器。
将木剑扔在工作台上,赵司幽取出仪器开始检测起来……
许久之后,赵司幽一拍桌子。
“什么嘛!就是一块普通的烂木头!”赵司幽好看的眉毛皱起,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难道是那家伙察觉到自己偷窥,啊呸,监视他,于是演了场戏给自己设了个局?
那家伙现在不会正在房间里笑话我呢吧?!
这样一想赵司幽竟然有些小忐忑,拿起木剑跑出房间。
来到赵益房门口,看到里面依旧漆黑一片,她轻手轻脚地进去将木剑放回原位。直到她退出房间,一直担心的事情也没发生。
赵司幽轻轻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不甘心。
虽然心里还有些疑惑,但有一件事很明显:她被耍了!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于是她第三次溜进赵益的房间。
见赵益侧着身子睡得正香,赵司幽冷冷一笑。然后她抬起小脚对准着赵益屁股的位置就是一踹,在赵益醒来之前一溜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