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邪:“凤翔鸟,你在做什么?”
荆邪趴在鸟背上,一点也不想被它抖下来。
这里哪里是陵安城朱雀司陵羽所在的客栈,分明就是一不知何地的屋顶。
凤翔鸟倔强的扭起鸟头,鸟爪扒开一叠瓦片,把她往下面一甩,直接就是扑通把屋顶给砸穿了。
荆邪揉了揉摔痛的一只胳膊,来不及呼痛,一抬眼,竟看到有人站在她面前,不是别人,正是师父?
荆邪揉着屁股站起来,想去抱师父的大腿,却见师父退后了一步:“女孩子家家,都这么大了,就不把师父当男人了?”
荆邪:“师父!”
荆邪嗔声的叫着:“你老人家这么大都没娶亲,别告诉徒儿,你是个gay!”
墨关(师父)哼一声:“我早算过你命中有一大劫,放着逍遥门的女婿一人历劫,你自己跑回来了,成何体统?”
荆邪目光一冷:“师父,你可是把我逐出师门了,逍遥门的女婿,莫非哪位师兄也被师父弄成gay了?”
墨关眸子一皱,眼神看向屋顶。
逍遥门是风气不好了些,但这丫头向来顽固、正直,少有不正经,更少有跟长辈这样没羞没臊的闹。像她的几位师兄一样。
这一切的原因,他难保不会想到,这孩子是不是受什么打击了,还是中邪了?
墨关摸着她的头,一句又接一句的叹息:“小荆邪啊,你是不是又闯祸了?”
荆邪:“师父,哪有。”
墨关:“没有,你会突然这样没大没小,把以往你听师兄在私下开师父的玩笑,也拿出来嘲笑师父了?”
荆邪抿嘴,脸皱着把头偏向一侧。
头有些微扬,像极了有些倔强,受极了委屈的女侠,没有了方才没大没小的玩笑,没了那种戏谑笑骂的掩饰,她不知道有些话该怎么跟师父讲,师父又没那啥过,连女人的手都没牵过,又没经验,怎么讲?
难不成,她还真能把师父当女的,当师母来看待?
墨关又沉沉的叹了口气:“小荆邪啊,为师忘了告诉你,其实为师捡你的时候,不是故意的,是有人把你放在为师要经的树下,有意而为之。”
荆邪:“什么?那师父可知我父母是谁?”
墨关又沉沉叹息了一声:“为师哪知道,不过后来为师又回到那棵树下,看到了一张纸片。”
墨关:“上面写着‘谢谢’,然后署名~~”
荆邪吓得心慌。
墨关:“楚蕴!”
一惊一吓,还差点让她以为要找到了父母,荆邪握紧了手中的剑,差点气冲丹田,一气蹦到桌子上,牙齿咬的狠狠的:“我要杀了他。”
然后提剑便要往外出,墨关又重重的沉了口气:“傻徒儿,我说了这是真的吗?”
:“那纸片上,除了句谢谢,根本就没其他字。你说,你说你这么就容易被人欺骗,你该不会等那小子一个人把劫历了,回头成亲时,抱着一个浑身是伤的新郎吧?”
荆邪想了想,站定住,又回过头来。她向来最受不了自己人的激将法,总觉得自己人,师父、师兄们待她这么好一定不会骗她,没想到竟然栽到了师父手中。
难不成楚蕴昨天那一席话也是激将法?
可是那种面红耳赤的话,他怎么能说的出口,那种事,她怎么敢去想。
难道,非要她脸皮再厚点?她做不到。
江左,青龙司-孟章,一身盔甲上阵,外带一柄名刀-龙牙,阵势浩荡,准备从江左一举攻入唐家沽,跟楚蕴、白羽他们来个里应外合。
路行至一半,忽在一处岔道接到求救的信号,是一个女孩子,衣着华丽,人小、脸小,看脸型应该是个小美人儿,但五官,却总觉的模糊不清,像隔了一层雾,青龙司使劲揉了揉眼睛,唯恐是进了沙子。
青龙司-孟章先前因在鸳鸯馆事件中犯错,被司命扣在巫灵司总部一段时间,并未见过四殿下殷玥,而且四殿下殷玥已经十四岁,眼前这个看似只有一十二岁的小姑娘,他也并未怀疑,将她掩在身后:“天子脚下,有我青龙司-孟章在,谁敢伤你?”
殷玥一双眼眸咕噜噜狡猾的转着,随即便一副眼泪汪汪,委屈至极的样子:“大,大英雄,那边有人杀我,他们欺~辱了我姐姐,他们还、还要再欺~辱我。”
一句一抽泣,把她当做一个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孩,那可真是蠢。
她活了多少年,恐怕比他的寿命还要久吧?
青龙司-孟章是个暴脾气,更受不得有女孩娇滴滴把他当做英雄来看待,当下雄心大震,一腔热血,势要帮这小姑娘讨回公道。
而且这么小的稚童都吃,那群人口味也太重,太不要脸皮了吧?
一柄名刀-龙牙,上前看到一堆人过来,也不问清来源,挥刀便是一刀一命。
‘殷玥’抿着唇角笑着,唇角一丝狡猾,穿过那群人就跑。
穷奇猫本来在陵安城,跟朱雀司-陵羽在一块,后来荆邪的二师叔担心楚蕴突然叛变,便让三皇子重瑾下令,借以代为照顾,把穷奇猫接到了沧陵。
由荆邪在逍遥门的几位师兄、师弟代为照顾。
而昨晚夜半,忽收到消息称,楚蕴在唐家沽已经大动刀斧,第一个铲除的便是余青,逍遥门的大弟子,众人的大师兄。
这对在沧陵的逍遥门的几位内门弟子来讲,虽然师父说过,以后站派不一样,战场上相遇,便可不必顾及师门之情。
但是楚蕴,毕竟是逍遥门的女婿,第一个动手目标就是余青,逍遥门的大弟子,这是否太过不给面子?再加上小七萧琛(荆邪的七师兄)的一封书信,虽小七信中一句委屈的话,提及往日师门的话都没说,但是小七说了一句。
楚蕴的那只猫-穷奇能够救活大师兄。
唐家沽,城墙之上,七师兄萧琛已经将尸体收了起来,放与灵柩之中,合好棺材,一步一步正往沿着阶梯往城墙下抬去时,迎空从对面城墙,突然一个包袱抛了过来。
穷其猫欲哭无泪,眼泪汪汪的,迎空飞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