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末突然觉得他很可怜,让她忍不住想要去呵护,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了他,她没有注意到,许弈天的身体猛地僵硬了一下,然后,定住不动,像一只被人控制的傀儡娃娃。“reaty,你知道吗?我喜欢你,喜欢好多年了。”说着,杜小末将许弈天抱得更紧了。
“那个时候,我觉得我好胖,好丑,没有权利喜欢你,而现在,我好看了,你看看我,我很漂亮了,我可以大胆的追求你了,你喜欢我吗?”话里的怜悯语气足以感动上帝。
“嗯?”许弈天仿佛没有听懂她说的话,眼睛依旧迷离着。
“我说,你喜欢我吗?”杜小末双眼含情脉脉地注视着许弈天,抱他更紧了。
那少年顿了顿后,将她的双手从自己的腰间拿开,不留一点余地,“不要碰我。”他说,在他的世界里,只有田甜可以抱他,可以吻他,可以欺负他,但是,这只是她个人的专属权利,别人,没有。
而现在的她,并不想用这个权利了。突然感到一阵揪心的疼。怎么办?现在的整个脑子里都是她,挥也挥不去。
从那场没有结尾的婚礼后,在昏迷的状态下被吕烟澜带回了法国。等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周围的那些人早已经是不熟悉的了。只有吕烟澜在他的旁边,淡哂,“你当我不知道你们结婚吗?”端起一杯温热的水,放在嘴边吹了吹,优雅地抿了抿,然后,再轻轻地放回桌子上。语气里的得意是不言而喻的。
“你。”他身体依旧的虚弱。没想到,到最后还是他的母亲在背后搞鬼,她真的是,想要在她的有生之年,都不能让他幸福,都要给他满满的诅咒,那个时候,他真的想要伸出双手,掐断她细细略带青筋的脖颈之上。可是,却是那么该死的没有力气。
“不用白费力气了,”她睥睨着自己的儿子,一脸的不屑,“你现在压根就没有一点的力气,医生刚给你注射完药剂。”
“你到底想怎样?”他只知道现在痛苦的要死,就差一步便可以跟她步入新婚的殿堂了,而写一切的美好,全部被自己的母亲破坏了,他是那么的不甘,那么的恨!而,他身上流着这个女人的鲜血,无论怎样,她是他的母亲,这是一辈子都不可能改变的。他也只能说一个,‘你想怎么样。’
吕烟澜微微一笑,“我不想怎么样,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她的目光里充分的体现出了作为一个商人应有的精明。
“什么?”他甚至不想跟他的母亲多说一个字。满满的无奈,融化满了他的心房,化作一湾苦水,不知该往哪里倒。
“你拯救我的公司,我再也不插手你们之间的关系。”
许弈天嗤笑,闭上眼睛一句话都不说。她的母亲居然用这个跟他做交易。“你快乐吗?”半天后,他才悠悠地问道。
吕烟澜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怔了一下。
还没有等她回答,许弈天接着说,“既然你不快乐,为什么还要剥夺我快乐的权利呢?”
既然你不快乐,为什么还要剥夺我快乐的权利呢?
我真的很想问问你,究竟是为什么?
他眼睛里噙满了泪,竟然会是这样的无奈,竟然对他的妈妈是如此的无可奈何。
最终,吕烟澜还是告诉了他,关于那天婚礼发生的意外。那是她与彭似泽私下的约定,由于利益相同,于是两人很快就达成了协议,制定了这次的意外。
听完之后,许弈天只是闭上了眼睛,淡淡地说,“你出去吧,我会好好管理你的公司的。”
“那个,”吕烟澜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已经将公司里,我所有的股份都转让给你了,现在你是公司最大的股东,往后,我什么事情都不会管了,我要去找个安静的地方度过我剩下的日子,如果你想找我,就去夏威夷吧。”说完,吕烟澜站了起来,慢慢走出了病房。
许弈天微微睁开眼睛,看到吕烟澜的步伐竟然有些蹒跚。
后来的三个月,许弈天一直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来处理公司的事务,也慢慢的使公司步入了正轨。有的时候,他躺在椅子上,闭上眼睛的时候,感觉整个脑子,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他累的要死,才真正的体会到,田甜她,一个女孩子,经历那样大的公司,是有多么的艰难。
于是,愈发的想她,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繁忙的时候,在吃饭的时候,他在闲暇时间又将他们走过的路走了一遍,看过的地方看了一遍,感触颇多。
他也曾经在法国见过宋宋,那时,她挽着一个四十多岁的法国男人,当看到他的时候,她的手快速的从那男人的手腕上抽了出来,从她的眼里看到他,是多么让人吃惊的事情。
而他,也只是,微微一笑,手放在口袋里,面不改色的从二人的身旁走过。从一开始就没有感觉,这个时候更没有。
所以,尽管宋宋的反应过大,他却依旧没有任何情绪。
再后来,当公司真正步入正轨的时候,他马不停蹄的回了国。这,已经是六个月以后了。
没想到的是,当他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她的旁边已经站了一位英俊的男子。他应该知道,她没有理由等他那么长时间,她已经给过他太多的时间了,而,这些时间,都被他轻易的浪费掉了。
那,现在呢?她不想再等待了吧,她已经是如此的疲惫了。这次,就让她过她想要的日子吧。那他,就该离开了。他是这样想的。
“小末,”他眼皮动了动,淡淡地说道。
“嗯?”杜小末望着他,等着他的后话。
“我要回法国了。”仿佛在叙述一件无关自己的事情。
“啊?”杜小末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你才刚回来啊!”
“嗯,看到她幸福,已经够了。”许弈天说。
“那……那我呢?”杜小末急的眼泪都掉了下来,“你走了,我怎么办?”
“小末,我们不合适,你知道吗?”
“怎么不合适了?哪里不合适了?”杜小末大声说道,“我哪里配不上你了吗?”
许弈天摇了摇头,“我不喜欢你,你该知道,勉强不来的。”
“可是,你怎么忍心这样对我,我是那样的喜欢你。”杜小末摸着自己脸上的泪水,委屈地说道。
“小末,你还记得程颐吗?”许弈天问道。
杜小末不知道许弈天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提程颐,于是有些质疑地点了点头,“记得……”
“他喜欢你,从高中就开始喜欢你了。他在你课本的夹层里放了一个纸条,上面是给你告白的文字,我那次借你的书的时候,看到的,我还以为你也见到了。”许弈天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看来,你是没有见到吧。”
杜小末愣了愣,她居然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白面书生的同桌曾经是暗恋过她的,他曾经是那样的调皮,却总是屈服于她。他曾经是那样的善良,却惟独对他那样的邪恶。如今,那些课本,早就不知道被她丢在哪里了。那些纯真的,单纯的少年心事,也早已不知道被堆叠到哪个不知名的角落了。
“如果,你对他有感觉,那么现在就不算太晚,”许弈天接着说道,不要像我这样懦弱就好。
想起程颐,那个男孩子,自从他们高中毕业后,他就与她考上了同一所大学,尽管他的分数比她高出很多,但是,当她在自己的学校看到他后,还是吃惊了。
此后的程颐,也总是不近不远的跟她聊着天,偶尔搭讪。经常送她一些吃的,好玩的,或者一本好看的书,她也总是很高兴,乐于接受着他的示好。可,她却不知道那便是少年对她的爱。
今天,经许弈天一点,她便彻底通透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许弈天,我想,我要去找他,问问清楚了。”杜小末说。
“你快去吧,”许弈天说。
随后,他坐了起来,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还是在新年之前回到法国吧。不然,自己一个人,肯定会特别孤单,他不想让自己再如此孤单了。
于是,他整理好行李后,让助理买了当天的机票。在机场,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生他养他的城市,也许,这一走,便再也不会回来了吧。
此后,便是自己一个人在法国生活着。
茕茕孑立。
孤身一人。
新年又一次的降临了,n市又是炮声连天响,大家都喜欢用炮声来烘托过年的气氛。田甜也买了几幅对联,准备在自己家的大门贴上一副。
这天,路安早早就赶了过来——来帮田甜贴对联。
路安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手里拿着田甜自制的浆糊,用小刷子一边戳,一边怀疑地说,“这行不行啊,行不行啊?”
田甜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当年阿兰就是这么弄的,准没错,阿兰说还可以吃呢!你尝尝?”
“嗯哼~”路安哼了一声,表示坚决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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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快完结了喔…么么哒,各位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