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看着苏青荷目光莫名,这个女人他曾经深爱着,但她也深深的伤害了他,往事皆以乘风而去,若是再身陷其中怕是会辜负了如今的人啊。
对着身边的米娅微微一笑,似是在宽慰她,“放心,我会处理好的。”米娅闻言点了点头。
苏清荷目光有些幽怨的看着他,老赵一脸的坦然,他自觉在于苏青荷一起的时候从未做出过对不起他的事情,造成这一切的后果,也不去论谁的对错是非了,他早就放下了。
“其实我们已经结束了,我也有我新的生活,你也可以开始自己的生活。又何必执着于过往?”老赵耐着性子说道。
她沉默不答,又忽然站了起来,走到老赵跟前,毫无征兆的扇了老赵一巴掌。
米娅惊呼着,怒视苏青荷。两个女人因为一个男人本就处于敌视的势态,现在苏青荷简直就是在对米娅挑衅,如何不让她生气!
老赵被打了一巴掌,紧紧盯着苏青荷,一脸的沉郁,已经快要到爆发的极限了。
“你混蛋!我还是你的妻子,你在外面找女人我不管,但是别把她带到我面前!”苏青荷强忍着泪水说着,之后就径直走出了包厢。
一场本该愉快的饭局,因为苏青荷变得食之无味起来,在朱胖子再三的道歉下,老赵抬脚踹了一下这死胖子的屁股,说道:“我的事你别插手!尽给我添乱。”
朱胖嘿嘿一笑后,说着:“我不是看青荷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吗?你在国外的那段时间,她基本上每个星期都去你家打扫一次。每次出来都红着眼睛,你虽然不承认她是你老婆了,但我看的出来她一直没忘记你。你说你们这是闹哪样?前些年还爱的蜜里调油的,现在怎么成这样了?”说着就有些郁闷,他也结了婚了,孩子都上初中了,和老婆的关系一直挺好,家庭事业也是一番风顺,远远没有老赵来的坎坷。
“你不明白里面的情况,就不要瞎掺和。”老赵头疼,他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苏青荷这个女人大概也会放下,但是这女人真是会钻牛角尖。
且不管她了,老赵软言细语的开始安慰起一旁的米娅,她的情绪似乎从刚刚就一直低落着,看来是有了心结了。
一切都是他造的孽啊!老赵苦笑,但却不得不面对。
幸好接下来的几天,苏青荷都没有出现,米娅的心情也在老赵的努力下慢慢转好,今日起了一个大早收拾好东西准备前往老赵的老家。
本来回国就是为了过年,前几天在商场买了不少东西,都是老人家用得着的。许久不曾回家,老赵也想着尽一份孝心。
老赵的老家在江省的最北端,没有直达火车,更不要说什么航班了。无奈之下,老赵还是决定开着车回去,毕竟大包小包的还带着一个女人。
从小区的地下车库开出自己许久不曾开的奥迪,洗完车加满了油就直接上了高速。
早上七点出发,知道大晚上八九点才艰难的到达了他的老家的地界,要是再开到他老家所在的村子,最起码还要一两个小时,那个时候估计他的爸妈估计就已经睡下了。
在小镇上的旅馆里住下,乡下的旅馆环境只让人皱眉头,还好床上的被褥什么的还算干净,老赵和米娅洗了脸就早早的上了床睡下,他不眠不休的开了整整十二个小时的车,着实太疲惫了,不一会便沉沉的昏睡过去。
米娅在橘黄色的床头灯下,看着老赵酣睡时一直紧皱的眉头,修长的手指轻触他的眉宇,心中叹息。虽然老赵不怎么乐意对她说自己的过去,她敏感的她还是感觉到老赵的过去似乎在他的心中留下了许多伤痕,以至于他不愿过多的提及。
俯下身轻轻的在他的脸颊上印上自己的唇,米娅关了台灯在黑暗中迷迷糊糊的也睡了过去。
这是一片静谧的村庄,土石铺就的大路,边上是一大片连绵不绝的田垄,田地里趴满了恹恹的绿色,那是油菜。大片的绿色笼罩在视野里,看上去还是颇为壮观的。
老赵打开车窗,冷冷的寒风灌进车里,并不怎么好过,但他还是没有关上车窗,这里有他记忆中土地的气息。
视线的不远处终于出现了一片片错落有致的房屋,大多是三层的楼板房,不似城市里的那些独立别墅,农村的楼房四四方方,坐北朝南,讲究点的人家在外面贴上瓷砖又或是粉刷上一层白色的石灰,阳光下反射着那灿灿的光芒。
家家户户都是独门独户的,家门口都是喜欢着打上一层水泥地,在空的土地上种上各色的蔬菜,看起来简谱自然。这可不是城市里的“开心农场”,这是农村人一辈子养活自己的手艺,简单、辛苦却是养活了一代又一代的人。
老赵带着些许感慨和回忆,米娅则是一脸的好奇,毕竟她虽然来过中国却从没有看到过多数人生活的农村。
“赵?这里……好美,和德国的村庄一点都不一样。”
老赵闻言,说道:“你喜欢就好。”
冬日暖暖的阳光下,赵泽成眯着眼睛,和自己的老婆子坐在屋子背风的角落惬意的晒着太阳。
这老婆子越老越啰嗦,前些日子看见隔壁的黄狗子他几个娃子都回来了,还开着小轿车,拎着礼物进了家门,她就开始念叨起她的二小子啥时候回来。
每年过年前都要念叨一阵子,他早就听的耳朵起茧子了,但是他知道要是老婆子不念叨几句,晚上还不得留多少鼻涕。这都七老八十了还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
“行了!你就少说两句,二小子工作忙着呢,那大城市里什么没有,他也结婚了自然有他媳妇照顾着,你担心个什么劲啊?”
“我念着我的二小子,你老头子管的着吗?都怪你这死老头子,死要面子,愣是把二小子气的几年没回家!你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季秀娥顿时就不干了,指着赵泽成就是一顿叫骂。
两人老夫老妻四五十年了,棱角早就磨平了,赵泽成拿起手中的水烟枪点上一根火柴抽吧了两口,想了想回到:“我造孽?二小子惹出的事,没我这张老脸在村里,能摆的平?”话语里有些愤愤。
“那是个事吗?要不是你楞要那面子,死活要二小子当年娶了那李家的闺女,会生出那么多糟心的事吗?”季秀娥说道这个就是一阵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