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被调去做了总经理助理,帮忙整理文件,安排行程兼翻译。面对大家一口一个“秦太太”,蓝天当然知道这是秦朗的意思。被贴上秦朗太太的标签,谁还敢吩咐她做事呢,至于翻译这一块,人家老总自己也是海归派,哪里用得着蓝天。况且之前的秘书黎华并没有因为蓝天的到来而辞退。这一下,蓝天彻底没事做了,每天只用喝喝咖啡奶茶,上上网而已。
如此当了一周吃白饭的,她实在憋不住了。她不想当废人,回去跟秦朗抱怨。秦朗说人家不安排,我管不着。蓝天生气了,晚上背对秦朗,不理他。秦朗
毫不在意,只一个大力就把她翻过来。她不依,趁他脱衣服的时候,翻身趴着睡。
她以为这样就可以阻止他,结果他直接压在她背上,从后面进入了。她把头埋在枕头里,无论他快还是慢,都不给反应。
他停下动作,瞧着这倔强的脑袋瓜,恨不得撬开看看,里面是什么做的。为了她好,反倒不领情。
他一手伸到她的小腹上,抬高她的身体,狠狠撞了进去。
“啊”!
很深很大力,她疼得额头死死抵在枕头上,“秦朗,你混蛋”!
背上的人,终于得到回应,停顿下来。
太疼了,她用力把他往外挤。而这刚好更紧地吸附着他,使他呼吸一窒,便开始开足了马力,不停地运动。
昏昏沉沉,她晕了过去。迷糊中,感觉自己置身于温热的水中,有双粗糙的手在自己身上四处游荡。不知过了多久,然后是疲惫和无力。最后,她发现自己又被要债的人围攻。而这一次,有个人替她挡在前面,可她看不清那人的样子。当那些要债的人,开始踢打那个人的时候,蓝天一下子惊醒。
四周寂黑,旁边是秦朗突兀的黑影。她的头枕着他的手。一只手被他另一只手握着,仿佛这便是地老天荒。难以入睡,她躺着,直到天微微亮。
她洗漱完毕,才叫小丁起床。小丁和同学约好去爬山,蓝天替小丁装了水壶和零食。她送小丁去约好的地方,路上小丁告诉她说明天有同学过生日,请他到大酒店参加party。蓝天答应下午陪他去选一份礼物。
小丁第一个到,蓝天领他在街边一家小店一人吃了碗混沌。等同学陆陆续续来了,蓝天和几个家长和小孩打了招呼,便离开去上班。
蓝天到公司刚好八点。以前在楼下做服务员的时候,这个点算晚了,但换到行政上,这时间太早了。空空荡荡的走廊,空空荡荡的办公室,黑压压的。她把整个办公区域的清洁做了一遍,然后烧了水,洗了老总和黎华的茶杯。她给自己冲了杯奶茶,出茶水间,黎华刚好过来上班。
“秦太太,今天这么早啊”?黎华今年三十七,很实在的一个人。因为勤恳忠实的工作,很被老板赏识。
“黎姐,叫我蓝天吧,在这我希望就只是你的小帮手而已”。她跟黎华进了黎华的办公室。黎华办公桌上有个相框,蓝天盯着那相框看。
“行,叫得挺生分的。那我以后就叫你蓝天了”。黎华把背包放下,开始整理资料。
相框里,黎华抱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依偎在黎华怀里,甜甜的笑。小男孩看上去和小丁一般大小,脸上有浅浅的酒窝。蓝天越看越喜欢,不由自主地拿在手里,“这是你儿子吗,好可爱”?
黎华停下手中的动作,笑道:“是呀,几年七岁了,皮得很”。那笑满是掩饰不住的幸福。蓝天把相框轻轻放回原地。
“黎姐,我想做点事,你教我可以吗”?蓝天声音放得很低,低道声音仿佛只在自己耳边。她生怕黎华不答应,诚恳地望着黎华,“你放心,我就是想做点事,不会跟你抢秘书这位置的”。
蓝天这话说的很直,但她带点怯懦,带点小心翼翼,却是让黎华很赞赏。这小姑娘没有一点有钱人的高傲和防备。想想原来还肯在楼下做服务员,黎华不由得又是赞赏几分。
“行,不过我有个要求”,黎华敛了几分笑容,已是平常不苟言笑的认真,“既然要做事,那就必须全力以赴,我不喜欢半途而废”。
面对黎华的严肃,蓝天反而放松地笑了,“我一定会的”。
“那行。这个是老总昨天要拟定的合约,你拿去校对一下,看有没有错字和疏漏的地方。如果没有就直接给老总”。
蓝天拿了合约出来,心里一阵狂喜,家里带来的压抑被这份认可完全冲淡了,取代了。
蓝天没弄过合约,不知道从何下手。尽管她大学学的法律,但是学了半年跟没学没什么区别。她在网上搜索合约饱含的内容。网上的答案,跟黎华拟定的基本一致。合约双方,权利义务,履行时间、价格,违约责任等等,很完整的一份合约。她发现黎华拟的合约语言简洁、精准,很是佩服黎华的能力。她干脆复印了一分,留着自己学习。
老总裴泽也是二十几岁,是健民的朋友。蓝天做服务员的时候,见裴泽的机会不多。现在做了秘书,倒是见得多了。裴泽除了每周星期一的例会,几乎每天都十点钟准时到。
蓝天看了时间,估计老总快到了,于是泡了龙井茶,等着。果然裴泽几分钟后,一身西装革履进了办公室。不过,出乎意料地,健民一起来的。蓝天只好又泡了一杯茶,一起端了进去。
“做得挺顺啊”。健民一看蓝天端茶,打趣道。蓝天笑笑不语,毕竟在老板面前,不好太随意。
健民尝了一口,“不喜欢这个味,太淡了,还是换杯咖啡吧”。
“三少,你以为这是你那里啊,这可是我的秘书,呼来换去的”,裴泽又对蓝天道,“甭理他,你自己忙去吧”。
蓝天退出来,健民还扯着嗓子,“怎么着我也是客啊”。
蓝天把合约送进去,裴泽却叫住了她,“先等一下”。
裴泽浏览得很快,手里一页页地翻过,蓝天担心他看得太快,捏了把汗。
“这个,你做的”?裴泽做事的时候很认真,有着和健民秦朗不一样的老成。
“黎华姐做得,我只是校对了下。有问题吗”?生怕自己没看仔细,蓝天小心问道。
“没有”。裴泽把合约递给健民,“三少,你看看合约的内容,按先前约定拟的”?
健民拿过合约,看了看,扔在茶几上,“你小子,就会见缝插针,就是个不吃亏的主。行了,送过去吧”。
裴泽瞟了眼蓝天,蓝天总觉得那眼神别有用心。
“那就谢谢三少。蓝天你跟三少去一趟,把这个送去他们公司签了拿回来“。
蓝天和健民一起出来,上了健民的车。她想到健民那天送自己去民政局的阴郁脸色,忽而觉得愧疚和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望窗外的景物。
“咋了,不开心”?
“你怎么知道”?说出口,蓝天觉得自己嘴笨,轻易就泄露自己的内心。
“哼”健民冷哼,“脸上明显写着苦大深仇”。
有吗?她看看了镜子里的自己,只是脸色有些苍白,有淡淡的黑眼圈。“才不是呢,我好得很”。
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旁边一辆白色宝马。蓝天觉得眼熟,仔细看,从那紧闭的车窗外,什么都看不到。绿灯亮的时候,蓝天才看清车牌,四个二,秦母的车子。
“你说,人的感觉咋这么强烈呢,紧紧是凭眼熟,就能感应到自己熟悉的人”?
“你感觉到什么了”?
“前面那车子,秦朗他妈的”。蓝天跟健民指前面那车子。
健民一看,果然是,“呵,怎么不叫妈呢”?
妈?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估计人家也不稀罕,“嘿嘿,有点不习惯”。
“就你?没有你习惯不了的,只有你不愿意的”!健民一针见血,蓝天白了他一眼。
就你了解我!
到健民的公司,健民问要不要他带她去办,蓝天觉得老是麻烦健民不好,公私分明。
依照健民公司的程序,蓝天找人签字。先是等法律顾问审查,然后是本门主管签字。秦朗的公司,蓝天去了几次,每次都是直达秦朗办公室,所以没完全看到全貌。到健民这里,才发现大公司,真是能转得人晕头转向。楼上楼下,跑了一上午,跑完两个部门,已经下班。下午还得接着跑。
下楼的时候,健民刚好下班。健民带她去食堂吃午饭。
蓝天和健民进去的一刻,吸引了无数道目光。蓝天觉得不该来这里,这不是招惹敌人来了嘛,多少如狼似虎的女性盯着健民啊。不自觉地拿了手中的资料挡在脸侧。
健民点完菜,拿了她的东西。
“哎!哎!你干嘛”?遮挡物被拿开,瞬间,蓝天觉得无数道凌厉的视线,投在她身上。
“怎么,怕被人看见,污了你秦太太的名声”?
呃?这人想岔了!“谁怕了”?却是不由得真的想起秦朗那张阴沉的脸。
哼,管他呢,还在冷战呢!
下午再去签字的时候,居然遇见熟人。管章的是健民的二叔,小时候蓝天都见过,而且也随健民一起叫的二叔。
“呵呵,蓝天来了,怎么不直接找我”?健民二叔笑呵呵地戳了大红章。
“早知道是二叔您在这,我就真找你来了,你们公司好大,跑了一上午”。蓝天捶捏手臂,仿佛真得很累的样子。
呵呵!蓝天抱怨,娇俏的样子引得健民二叔开怀大笑。
和健民二叔聊了一阵,健民二叔说起,前几天健民和老爷子说想要跟蓝天在一起这事。蓝天尴尬地笑笑,只说可能健民开玩笑的。她没说已经和秦朗结婚这事。
蓝天坐了一会,便告辞离开,把合约送回了公司。
下午秦朗来电话,蓝天没接。秦朗再打,蓝天直接关机。晚上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家,她想一定要冷一点,不能轻易认输。结果回家,秦母等着她。
秦母给了蓝天两张卡,“蓝天这是我朋友介绍的,一家是礼仪培训班,一家是厨艺培训。你空了就去学学”。l礼仪培训蓝天不陌生,十几岁的时候父亲要她学过,只是没学好。她以前以及现在的学识礼仪根本入不了秦母的眼,所以秦母的意思虽是为了她好,却也伤了她。至于厨艺,意思大概是要她呆在家做全职主妇。
蓝天收下,始终没把“妈”字叫出口,“我最近在上驾校,我尽量抽时间去吧”。
她以为秦母会说健民的事,毕竟原来是要谈婚论嫁的对象,现在和秦朗结婚,要求便不一样。结果秦母没说,蓝天懒得解释,随她怎么想。
送走送走秦母,蓝天和小丁聊了会,今天没来得及给小丁选礼物,只好约定明天再去。
她趁秦朗没回来,进了隔壁的屋子,锁了门。她拿出驾校的书看了一会,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迷糊中,被一阵响动打扰。她睁开眼,秦朗手里拿着钥匙,站在门口,“你以为,这样就锁住我了”?
很是挑衅得意的口气,她扔了一个枕头砸他,然后倒头就睡。
再然后,她被他收拾得很惨。
她不理他,他就做到她不停地求他,不停地叫“老公”。
完了,她冲他吼道,“你就知道欺负弱小”!
她气急败坏又娇嗔的样子逗得他一阵闷笑。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写得有点沉闷,我自己也被这个弄得有点压抑。我尽量更快点,早点完结这个文。不过乃们放心,内容和质量不会有任何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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