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古色古香的小院建在南州市北面不远的二龙山上,可以远眺到市区的繁华的景像。
方恪从小到大来过二龙山不止一次,却从未发现这里有这么一座小院。
“那是因为师傅施了障眼法啊。”对于方恪的疑问,筱禾这样解释道。
“哦,那师姐,咱们风清门一共有多少人?”
“三个,师傅、你、我。”
“……”
“师姐,为什么你是一身古装打扮?”
“因为漂亮啊。”
“……”
“师姐,你跟师傅学些什么呀?实力怎么样?”
“清心打坐,捉妖驱鬼,时事政治,代数几何,乱七八糟,什么都学。实力嘛,吊打你应该没问题。”
“……”
“师姐。”
“嗯?”
“这里有wifi吗?密码是多少?”
“……”
下午,两个人盘腿坐在功房的蒲团上,听陆远清讲道法,知乎者也一大堆,听得昏昏入睡。
“啪”,陆远清把戒尺拍在桌子上,惊醒了两人。
“方恪,为师讲的这道,你可有不懂的?”
方恪摇了摇头。
“没有听不懂的地方?”陆远清心道这个徒弟莫不是神童。
“是没有听懂的地方,师傅,我的古文知识都还给老师了,您讲的这些,我全都听不懂啊。”
陆远清无奈地叹了口气:“倒是我思虑不周了,不该将筱禾的标准加在你身上。罢了。”
他顿了顿,从桌子上拿起一本小书,对方恪说道:“两个月的时间,对于修道来说,实在是太短太短了,所幸你并不是要修那虚无缥缈的仙道,单就为了控制你体内的雷电之力。我这里有一本《御雷剑诀》,待我将你领入修行一途后,你便可参照此法来纯熟驾驭你体内的雷电之力。”
“谢谢师傅。”方恪上前,接过了这本用正楷写着《御雷剑诀》四个字的蓝皮线装书。
“日后,除我单独授你法门之外,其他时间需与你师姐一同修行,锤炼外功,万一再遇到一般的市井之徒,你也有自保之力。”
“是。”方恪听懂了师傅的意思,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十分高兴。
“嗯。”陆远清想了一下,又说道,“教你心法口诀你也不一定懂,这样吧,盘腿坐好。”
方恪依言,挺直了身体。
“什么也不要想,沉下心,细心感受。道家修炼,需将外界之气,引导转化,变作体内之炁,才能为己所用。但你不需要这样,可将体内奔涌的雷电之力当做淬炼后的炁,加以引导控制,储藏在丹田之内。”
方恪灵台一片清明,遵照陆远清的话感受体内的力量。
一刻钟后。
“呼!”方恪呼出口气,“完全没感觉啊,师傅。”
陆远清却笑了:“不要心急,刚开始怎么可能立马就见效,你只需日日练习,总会感觉到的。”
“是,师傅。”方恪应道。
“引导元炁,极其耗费精力,刚开始切不可时间过长,你需有一个适应的阶段,这样吧,现在你便随你师姐去做别的功课吧。”陆远清又嘱托了几句,便抬脚离开了。
甩手掌柜一般的师傅。方恪心想。
练功的地方在偏院,场地不是很大,角落里摆着一个木人桩,两个石锁,一个石杠铃。
“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的你一定知道吧。”看到方恪点头,筱禾微笑着说道,“每天早上六点集合,绕着山路跑一圈,这是晨练。上午教你基本的剑招技巧,下午锻炼肌肉力量。其他时间自己修炼。”
“师姐,原来咱们风清门,是耍剑的门派吗?”方恪不经意间开了个玩笑。
筱禾却不上当:“因为师傅给你的是剑诀,所以要耍剑也是你耍。”
“那你呢?”方恪有些好奇,丝毫不在意师姐的回击。
筱禾微微一笑,指了指石杠铃,岔开了话题:“你去试试?”
“试试就试试,不过试完了你要告诉我你用的什么武器。”方恪好奇心更重了。
“举起来再说。”筱禾露出神秘的笑容。
“这有什么难?”方恪大步走过去,弯腰,手握在杆上,吸了口气,身体一使劲,脸憋了个通红,杠铃却纹丝未动。
“这也太沉了吧!”方恪抱怨道。
“沉吗?”筱禾笑着走过来,弯腰,一只手握住杠铃杆,轻轻松松提了起来。
方恪瞬间惊地嘴巴里像塞了个鸵鸟蛋。
筱禾看着他吃惊的样子很开心,举着杠铃舞了两下之后,“嗵”的一声立在地上。
方恪看着溅起的尘土,觉得下巴有些脱臼。这位小河师姐,是怪物吗?她不是小河,是长江吧?
“怎么样?”筱禾把杠铃放倒,走到方恪面前问道。
“厉害。”方恪竖起大拇指。
“承让承让,最近疏于练习,已经大不如前了。”筱禾拱了拱手,脸上露出惭愧的表情。
“师姐。”
“怎么了?”
“我感觉我受了内伤,很严重。”
“……”
晚上吃过饭,方恪拖着酸痛的身体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回想这两天的遭遇,觉得真是匪夷所思。
不过这四年的独立生活锻炼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所以即使再难以理解的事情,在他这里都会被理所应当地认同。
视线扫过桌上的挎包,方恪翻身坐了起来,在包里摸索了几下,拿出那颗金属球来。
“那帮人叫你金苹果?”他手里把玩着金属球,自言自语:“不像啊,就是一颗圆球嘛。”
想到自己身上的能力是拜它所赐,方恪又把这个金属球翻来覆去看了看,心里的疑问颇深,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追自己的那帮人又是谁?师傅似乎知道什么,但是一直没有要说的意思。有机会找到老爹的话,还是问问他吧,毕竟这个球是他送回来的。想到这里,方恪翻了个身,这个坑儿子的爹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
不知不觉,方恪睡了过去,手里抱着的金属球微不可查地闪了闪光。
希腊雅典。
本来得到金苹果就要离开的方想三人,因为某些原因一直逗留到了现在。
“啊嚏”,在酒店房间里收拾行李的方想打了个大喷嚏,他最近这几天里,喷嚏打得颇有些频繁。
揉了揉鼻子,他不解地问自己老婆:“老婆,你说我最近怎么了?是不是花粉过敏啊?”
“我哪知道?说不定是你的哪个妹妹又念叨你了。”方恪妈在旁边叠着衣服,随意说道。
方想笑了笑,搂住她:“哪有什么妹妹?我……”
“别准备在这儿花言巧语了。对了,金苹果呢?放这个盒子里吧,安全。”方恪妈打断方想的话,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木盒。
“啊……不用了吧,我已经放好了。”方想打了个马虎眼,想糊弄过去。
谁知方恪妈却是个胆大心细的主,听到方想的话头有些不对,停下手里的动作,神情严肃:“老实说,你把金苹果放哪了?”
“我让易舟收起来了。”方想收拾着行李,想也没想便说道。
“真的?”方恪妈一脸怀疑。
“真的。”方想信誓旦旦。
“方哥、方嫂,收拾好了没?该出发了。”一身休闲打扮的江易舟推门而入,感觉屋里气氛不对,立马准备退出去。
“别走。”方恪妈叫住了江易舟,微微一笑,“金苹果在你手里?”
“啊?哦。是啊。”江易舟看到方想冲自己拼命的眨眼,顿时反应过来,“是啊,前几天方哥给我的,封在孔明匣里面了。你也知道,金苹果里面说不定也有什么厉害玩意儿,保险点儿好。”
“是吗?”方恪妈依旧一脸怀疑。
“当然。”江易舟同样信誓旦旦。
“姑且信你们一次。”方恪妈不再追究,拖着整理好的箱子先出门了。
“方哥,怎么样,帮你圆了谎,要怎么感谢我?”看着方恪妈出门,江易舟冲方想挤眉弄眼地说道。
“你想我怎么感谢你?”方想把剩下的东西胡乱塞进箱子里,迅速收拾完,也准备出门。
“我还没想好,先欠着吧。话说那金苹果你放哪了?”跟着出了门,在走廊里问道。
方想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自己老婆的踪影,冲江易舟笑笑,露出一个你懂的表示。
“不是吧?你寄回家了?真准备拿小恪做实验啊?那孩子真可怜,摊上你这么个老爸。”
方想示意江易舟小点声:“别瞎说,什么叫做实验,我那是送他一个大机缘。况且他能不能打开金苹果都不一定,你在这嚷嚷什么?小心我让你嫂接着给你做红枣粥喝。”
“哎!我想到你该怎么感谢我了。那就是。”江易舟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再~也~不~要~喝~红~枣~粥~了。”
“瞧你那点出息。”方想不想和他说话,拉着箱子扬长而去。
“嘿嘿,以后终于告别红枣喽!”江易舟有些小得意,迈步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