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在流风的手触碰自己肩膀时微微侧开头去,“抱歉,我现在……”
“没关系。”流风点头,坐回了原来的地方。
“你,为什么之前会跟我结神缘?”清溪一直想不通这点,自己不知道也就罢了,流风他,明明是知道的啊。
流风低笑,“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只是想结神缘了,而你又是最合适的人选罢了。”
“可是,你都不了解我,你怎么就……”
清溪看着他的眼神,有些说不下去。
说什么呢?说你怎么就喜欢我了?他根本没说过喜欢啊。
又或者说,你怎么就能毫无保留的宠我,虽然他是很让着自己,可是说不定他原来对清泉就是这个态度呢。
清溪看着流风眼中的笑意,一时呐呐,说的话也就这么停了下来。
“诶,不说了我要休息了。”
清溪又准备打坐,却被流风拉住。
“不要一直打坐,灵决是炼神魂为主的,你的神魂刚刚稳定,还不能长时间的运功。还是睡觉吧。”
流风将清溪的手决打散,让清溪跟自己去洗漱。
洗漱完,一时无话,清溪看现在情况确实有些尴尬,便爬到床上窝着。
“那,我先睡了。”
清溪见流风只是坐在床边,四周一下安静下来,便提出要睡觉,流风没有回答,只是替清溪盖上丝被,神玉床寒气重,四季都要丝被才行。
清溪见状,也就放松心神。
“清溪,现在的情况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了,不要多想,你可以毫无芥蒂地……”
半睡半醒间,听到流风的呢喃,后面的话听不太清,清溪进入梦乡。
看着清溪的睡颜,流风却并未躺下,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
也不知流风在想些什么,眼神定定的看着清溪,一夜无话。
第二日,清溪一早就醒了,没有问昨天夜里流风说的是什么,她想,流风是最难受的那个了吧。
“流风,今天是什么安排?”
清溪好似无心无肺的,神色灿烂,这是清溪能做的唯一不让流风不喜的事了。
清溪知道,如果自己一直想着那些事,流风会更加不悦,倒不如把杂事甩开,日子还长呢。
流风轻笑,清溪啊清溪,谢谢你。
“上午我们学卜算之术,下午打坐。”
“好!”
清溪没有一丝犹豫,流风不会害自己,清溪的第六感告诉自己。
一上午的卜算之术,弄得清溪是一个头两个大,对于卜算那些四时八卦什么的清溪真是一点都没有头绪。
“流风,可不可以不学了啊,不会卜算之术也不会怎样啊。”
清溪学了一上午感觉眼睛都成蚊香眼了,拉着流风的袖子试图说服他放过自己。
“不行,卜算之术是神界之人最基本的常识,若是你父神母神知道我免了你这一门,会罚你的。”
流风很是坚决,清泉曾经卜算之术超群,却也因为卜算一次大事时出了岔子被罚面壁百年。
对于清溪,这些事情流风绝对不允许她出差错,清溪的战斗能力不行,就是神觉敏锐至斯,也只能做到普通的水平。
所以,清溪唯一自保的方式便是卜算之术和各种技艺,只有提前算到祸端再加以布置,清溪才能一世安然。
“可是,我对这些根本就没有兴趣啊,又麻烦,又难学,这样下去我会被憋死的。”
清溪不悦,这些东西无聊透顶,根本没有炼丹之类的让清溪感兴趣。
流风沉下脸色,“你若不喜欢学这些就算了,从明天起,开始历练。”
流风想了,一味的跟清溪对着来很可能引起清溪的反弹,倒不如走迂回路线,让清溪吃点苦头,她就愿意学卜算之术了。
想着,便定下计划,将清溪丢在海上,让清溪与海兽作战,顺便提升一下水性。
自己也跟着她,不过不到关键时刻不出手也就是了,忍一时,便可以让清溪成长起来,自己还是做的到的。
清溪听到历练,苦了神色,不过想到可以不用面对八卦天时这些东西,又觉得赚了,答话很是痛快。
“好,一言为定!”
清溪心下不以为意,不过是历练罢了,自己又不是没有历练过,不过还是用神识在九曲空间里翻找了一番,准备了好些东西。
有备无患,不外如是。
“先修炼,别的事等会再说,我和谨行有些话要说,会暂时封闭你的感官,不过修炼还是可以的。”
流风想到一些事,就吩咐清溪修炼,见清溪点头,流风封闭了清溪的感官,这才叫谨行过来。
“谨行,过来一下,有些事找你。”
谨行此时正是闲的无聊,因为谨月把谨行收拾碧落的活抢了,谨行也就无所事事的呆在自己洞府里。
这会听流风说有事,精神抖擞的就来了这里。
“怎么,有事做了,这下界不好修炼,打架又没有地方施展,无聊死了。”
流风轻笑,这家伙就是个闲不住的,在神界还有家族和职务可以让他消遣,现在因为清溪的事下了界,肯定闲的无聊了。
“是有件事,这一界天道对碧落多有庇护,我查不到他的底细。
不过小小那丫头我算了一下,竟是上任厨神的后代,倒是值得帮扶一把。
你帮个忙去她家族,看能不能把她家族转移到这边来。”
谨行听言,嘴角漾起坏笑,折扇摇了摇,眼神却没他表现的这般玩世不恭,而是严肃认真的。
“你这是要跟那边的分庭抗礼啊,不错,不过我们目前根基尚浅,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过来。”
流风手指微动,看了他一眼。
“不用担心,他们与厨神还有些联系,肯定会同意的。只看小小那丫头这么小就知道和碧落保持距离这一点就能看出来。”
谨行眼中笑意渐起,这才点头。
“这事不急,我问你,你对她到底到了哪种程度了?”
这个她,自然是指清溪,从流风将神机术拿出来只为换取稳住清溪神魂的神草时,谨行就知道流风是认真的。
“到了哪种程度她都是我的神缘,那么你知道的这么清楚又有什么意义。”
流风神色淡淡,话语中的含义已表明了他的态度。
谨行深深看了一眼清溪,转身离去,心里却是在想,“得帮帮流风啊,清溪怎么看也不像这么快能接受流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