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你睡了吗?”辗转反侧,半晌,子宇凌忍不住喊了清溪。
清溪嘴角微挑,眼里满是笑意,口中却道:“我睡了。”
子宇凌翻了个身,面对清溪,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凝视清溪的侧脸,慢慢进入梦乡。
清溪感觉他很久没动了,不禁有些奇怪,再一看他已经睡着了,失笑出声。
替他紧了紧被子,清溪也陷入沉睡。
次日一早,清溪悠悠转醒,就见子宇凌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怎么了?有哪里不对吗?”清溪摸着自己的脸,问着。
子宇凌眨眨眼,拉下清溪的手握住,“没有,我看看我的新娘子。”
清溪一下红了脸,低下头去。
子宇凌将唇印在清溪额头,拉着清溪起身。
就有宫女鱼贯而入,手持托盘的,端水盆的,拿茶盏的。还有几个宫女拿了礼服,正是今日大婚要用的。
清溪与子宇凌更衣洗漱的时候,就有暗卫来报,“皇上,宫外那个凤撵被动了手脚,替身只怕已经……”
子宇凌面色一紧,“宫里的凤撵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停在巷子里,路线都已经安排好了。”有太监回话。
清溪神色淡淡,这事情早就有预料,一般都是这样安排的。
换好了衣服之后,清溪随子宇凌到了那宫巷,果然,子宇凌撩开宫外来的凤撵,里面的女子已经中毒身亡。
清溪坐进另一台凤撵,子宇凌也替过他的替身,大婚顺利进行。
倒是平王那边的人,行事有些慌乱,似乎是没想到自己派出的人没有成功。
夜幕降临,没有人敢让皇上陪酒,早早的,子宇凌就到了椒房殿。
殿内,修竹和修菊正陪着清溪。
“主子,你这样不太好吧!”修菊慌乱的看着清溪,清溪起身下床,摇摇晃晃地去拿桌上的小食。
清溪顿住,片刻,终是叹息一声,回了床边坐好。
心下暗道,你主子我已经一天滴水未进,还被你这个丫头拦住了。
这时,只听修菊一阵惊呼,“皇上来了。”
外面隐隐传来脚步声,远远的,清溪听不太清。
修菊和修竹一阵手忙脚乱,把房里收拾干净,正好子宇凌推门而入。
一阵程序过去,房内终于只剩子宇凌和清溪二人。
子宇凌眼神炙热,凝视着清溪,这时的清溪一身嫁衣,肤白如雪,再加上妆容,格外美丽。
清溪抬头,对上子宇凌的眼神,有些尴尬,“凌,我好饿!”
子宇凌眸子几闪,俯身含住清溪耳垂,低喃,“那,你先吃饱肚子再喂饱我好不好。”
清溪脸色绯红,轻轻推开他,声音低不可闻,“嗯,夫君。”
子宇凌武艺高强,哪能听不到这声音,眸光大盛,“娘子,再喊一声!”
清溪抬头凝视,“夫君!”语气坚定,声音也大了许多。
子宇凌将清溪打横抱起,在桌前坐下,语气急切,“娘子,快快吃些东西!”引开清溪一阵惊呼。
两人你喂我我喂你的,吃了好一会儿,终是吃饱。
子宇凌一手抱起清溪,一手将喜床上的喜果扫落,附了上去。
一夜不眠,史书上添了一笔,子言三年八月初,凌帝沐后大婚,红妆千里,大赦天下。
数年时间转瞬即过,清溪与子宇凌站在祭坛上,牵手凝视对方,终于到了这一步了。
子言五年一月,天降吉兆,太子桑降生。
子言十年三月,凌帝沐后又添二女,大女名颜,二女名羽。
子言二十年,天降异象,民不聊生,祭坛现世,神召凌帝沐后前往天宫觐见。
子言二十一年,凌帝沐后不忍子民处于水火之中,传位于太子,前往祭坛,血染十里,普天悲鸣。
子言二十二年,异象消退,众生嗟叹。此后每年凌帝沐后祭日,天下服丧。
凌帝一生后宫只沐后一人,天下女子皆羡慕沐后福气,此之传为佳话……
清溪在祭坛自裁后,一个激灵醒了过来,身边却有一人紧紧握着清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