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焱看着地图,发着呆——果然格局在发生变化,在邱音去世一个多月后,尹焱总是一个人凝望着天空——要赶紧扩展西边的地盘,这样才能牵制住西边的黑衣势力——尹焱手指一弹,依在窗边听着,别人对她的回应,依然认不清方向——
汤时数推开门说:“去睡吧,这一个月没见你合眼了——”
“嗯?没有那个心思——”尹焱认真的说。
“没事,日子总是需要一天天过的——”汤时数认真的说,“再说,我们只要把剩下的心愿帮她达成,怎样都无所谓了。”
“不亏是经历过风浪的人,就是不一般啊——如此的淡定——”尹焱蜷缩了下说。
汤时数摇摇头说:“生死本来就是未知数,只不过要是能让她复活,我想我会去尝试——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游戏里通常不是都有这种机遇吗?”
“怎么可能?那家伙自断了生机,哪有这么容易简单——除非真的出事了,我要去她哪里走一趟,这边的事。跟妖明交代好了——你帮忙掌控下。”尹焱认真地说。
“你这一走,妖明岂会不知,只怕心思会不在这里——”汤时数认真的说,“带上他一起,前后有个照应——我也安心的。”
“妖明,别看他吊儿郎当,在一些事情上,处理问题还是非常得当的——”
“嗯。怕我把你的家业给毁了吗?”汤时数笑着说。
“讨厌汤哥——瞧你说的,是现在经不起变故,黑衣军团不可能,这么安静——”尹焱笑着说,“另外……”
“哈哈,放心去做吧,这边我会尽心的——”汤时数严肃地说。
“静了,意味着更大的阴谋——邱音那里必须走一趟。魔域,才是最致命的伤——那些人,怎么可能从未存在过,可笑——太可笑了。”尹焱自语道。
汤时数沉默,魔域的事,他听邱音说过,他们这群人被黑衣人耍的团团转——据说,那是一座空域,虚设初来的空域——他们彻底的被玩弄了,险些死在里面——就像尹焱编写的游戏一样,只剩下她们……而自己从心底不希望她们在遇到这样的事情——自己还是太弱了。
尹焱似乎看出了他的愧疚,笑着说:“这就是命,可是我们三个不信命——我们依然会做大。曾经我一直拒绝这个世界,如今看来,这本来就是我们的世界,我们的存在暂缓某种必然的趋势——甚至是改变他的方向——别太大男子主意——”
汤时数轻笑两声说:“嗯。你去吧。早去早回——”
尹焱点头,身影一晃,消失在他的眼前——
妖明走进来问:“走了吗?”
“嗯——给银珍送出消息了吗?”汤时数说。
妖明点点头,说:“我怕真相会很残忍——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邱音都不像是自寻死路的人。”
“嗯——”汤时数叹息道,“那个男人怎么好意思对她出手——”
妖明沉默片刻说:“不知道,也许是因为男人的弱点——”
汤时数苦笑两声说:“20年——不长不短,她俩倒是沉得住气。”
妖明摇摇头说:“这20年,岂会太平,惠竹是邱音的一手出来的,行事作风不亚于邱音甚至——都是狠辣之人,她可不会守约——是啊,邱音怎么会这么容易被干掉,太可笑了——太不愿意相信了。”
汤时数点点头说:“明日,我去拓展——领域,有事情自己拿主意吧。”
“你方才不是答应她吗?协助我——”妖明无奈的问。
“方才是答应了,但是想按照自己的方式来做——走了。”汤时数拜拜手——
“这是要疯狂的节奏啊,无语——”妖明摇头,“我去睡觉了——”
……
“银珍,妖明送来的信——”白杰送来一张符。上面弯弯曲曲画着些字,白杰一捏,符被火吞噬,形成妖明的影像——
妖明面无表情地说:“尹焱要去邱音那边,你看看你有空没,过去看看吧,那家伙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总觉得她,让人放不下——”妖明的影像忽的消失了——
“我跟你一起,但我不会进去——”白杰在一旁说,“妖明的不放心,正是我的不放心——”
银珍看着白杰沉默片刻点点头说:“你的身体不要紧吗?听说,那里阴气很重——”
白杰笑说:“没事的,没那么娇气——跟大哥大声招呼就走——”
银珍点头,说:“顺便把白暮叫来——”
“嗯?你不会把守城的任务交给他吧?不靠谱——”白杰摇摇头说,“还不如交给大哥——”
银珍无语说:“是别的事情,你们三兄弟,想怎样啊——快去。”
不一会儿,白暮来了,一脸的睡眼惺忪的问:“这么晚,什么事——”
“我想让你去趟魔域——”银珍认真地说。
白暮一愣,沉默片刻之后说:“好——结果要是很残忍,我就不回来了。”
“啥?你不回来,你那两兄弟不把我吃了啊——”银珍气道。
白暮点点头说:“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只是,之前不是说,真相不那么重要吗?”
银珍叹道:“是不那么重要,但是认清方向才不走弯路,我们太习惯被牵着鼻子走了——好比人家已经把整盘盘棋都下好了——我们只是在被动的应变而已——”
“真的假的,这样也叫被动的应变啊——”白暮无语道,“那下棋的人,岂不是——”
“你小子,想什么呢!快去——”银珍丢给他一块玉排说,“逃命时,用这个——”
“不会吧,这么凶险——”白暮笑着说。
“快去吧——废话哪这么多——”银珍斥道。
“喂——你这是求人去办事的态度吗——”白暮故意说,“态度要好,我可不是你的手下——”
“那你爱去不去——”银珍没好气地说。
“哈哈,我的好姐姐,要去——要去,你给的任务,我能不去吗——”白暮神情一变说,“结果——不如意,可怎么办?你承受的了吗?”
银珍神情恍惚地说:“必须承受——不然我们死的更残……”
“佟城是你的痛吧?别忘了珍惜眼前人,另外,我觉得现在的哥哥配的上你——”白暮认真的说。
“你啊,依旧嘴毒,我哪疼你刺哪儿——一点没有男人的度量——”银珍笑着说。
“嗯——唯独看你不顺眼,哈哈——”白暮笑着说。
“哈——快滚吧,臭小子——”银珍笑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