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灰房事情fa生以后,阿敏的父母对她守护得特别严。
再严防死守,也不可能滴水不漏,不该fa生的,还是fa生了。还是应了那句老话,过得了初一,过不了十五,过了四年零七个月的十五,第五年的中秋夜,阿敏家来送月饼的客人特多,有点接应不暇,被阿敏独自走进了月光里。
命运像月光一样定住了她。
五年过去,二十五岁的她也只不过相当于十一岁的心智,而十五岁的阿川,却成熟得像二十岁人的心理。
她被月光抱得紧紧滴,不管向东向西,跟着月亮走去。
跟着月亮走,也不一定就是光明前程,因为阿川内心的黑暗比月光的亮度强烈得太多,热烈得快擦得出火。
那是跟王叔的黑亮质地完全不同的黑。
可是他却能压得住内心狂热的烈焰,以他的高智商瞄准了有些弱智的猎物,他对着阿敏轻轻哼着童年的儿歌:
“张打铁,李打铁,打把剪刀送姐姐;
姐姐留我歇,我不歇,我要回去勒大麦;
勒一升,喂鸭青,勒一箩,喂鸭婆;
鸭婆生个簸波蛋,打到锅中团团转;
爹吃碗,妈吃碗,阿敏只能舔锅铲……”
阿川把哥儿两字改了,成功地吸引了阿敏的注意,她正是经常守着灶台,亲眼看着好吃的东西在锅中团团转,越转越鲜香的宝贝蛋。
阿敏听得差点流口水:“阿川,什么是簸波蛋呀?我们有没有吃过?为什么我阿敏只能舔锅铲呀?”
“你哟,阿敏,你早就连锅铲都舔不到啰!那簸波蛋呀,是世界上最香最甜最好吃的美味了,我们都吃不着啰!”
“你妈妈有两个大大滴,你爸爸有两个小小滴,再多人都吃不完,可他们却是啬家子,你爸爸的一辈子都只给你妈妈一个人吃!你妈妈的呀,只让你吃到三岁,就再也不要你吃上一口,全部归了你老爸啦!”
“不行,我要吃!我要吃!”
??
“阿娟,我们先吃暖烤蛋,吃了我们自己找簸波蛋好不好?”
“这个暖烤蛋嘛,就是我家的兔子生的!这种兔子再好的草不吃,只吃虫子草籽,是我专门喂养来生蛋用有。”
四只脚的皮毛类家畜,居然可像长羽毛的家禽一样下蛋,阿川是欺陈娟头脑不灵光,骗女人不花钱。
兔子生蛋,纯属扯蛋。
阿敏果然来了兴致,大声喊:“吔!我们快去!”
“嘘,小声点,别让您的妈妈听见了。”
阿敏很听话,立即就压低了声音,“在哪里?”
“跟我来!”阿川一把,成功抓住阿敏的手。
过了圆圈山,绕开情家湾,转过青冈嘴,过了几道沟,上了那道坎,阿川连拉带拖,那道陡峭的坎坷坡道攀登了一半,两人猫着腰,偷偷摸摸,拐弯抹角往横向攀爬,哪止二三十丈,进了蛮子洞,到了月光照不到的地方。
蛮子洞宽阔有数十丈,危急的时候,可以挤进一两百人,一个洞子就能安顿下如今一个生产队的妇儒。
蛮子洞应该叫做躲蛮子的洞子,是忧乐沟人在战乱时候躲避土匪和棒客用的,高居于陡峭的半山腰,是花费了无量的人工在连山石上掏出来的洞子,远远看去永远是黑咕隆咚,极为吓人。
蛮子洞的选址体现了陈家在风水上的出众能力,每一个蛮子洞开凿出来后,都能找得出一股以上的清洁暗泉。
和平年代,蛮子洞已经成了被遗忘的角落,好几年也没有人进入一次。
好在里面修建有方,极这干爽,也不是很脏。
托了中秋节的福,里面不是很黑,光度微微亮。
两人经过爬涉,都有些fa热了。但洞中有一处还更热一点,洞子的中央一堆未熄灭完的木炭,还有零星的火红点。
洞中石凳很多,木炭堆的周围就有八个。阿川把单衣一脱,精光了上身,将单衣叠了三叠,铺在一个石凳上,很疑是地上绅士地一引手:“娘子,请座!”
阿敏毫不讲礼,一媲股就坐了下去。“为什么要叫娘子?我叫阿敏,你不能乱喊。”
“娘子,你这就不对了,娘子就是你娘的好女子的意思,这句话太长,不好记,简单来说,就是娘子。叫你娘子,就是阿川又喜欢你,更尊重你娘的意思,我们有了好东西吃,不能在心里没有你的娘,是不是?”
“太复杂啦,不管那么多,娘子就娘子吧,快把暖烤蛋拿出来吃吧!”
“娘子,你这样做不对,对为夫不礼貌,这样是不能吃暖烤蛋的。”
阿敏四处乱看:“哪个是为夫,他也来了吗,在哪里?”
“好叫娘子得知,为夫就是说的两个人,我们不是两个人吗?”
“两个人就是为夫?”
“只有我们两个在一起吃暖烤蛋和吃簸波蛋的时候,才可这样叫,不然的话,就吃不到啦!”
“烦死人啦,能不能也简单点?”
“简单嘛,只有两个字,就是‘夫君’,你就叫我夫君,一切均有夫君我给你办,你只消吃就是了好不好?为夫不好记,就给我一个人专用好了。我自己要记得是你的为夫,还要记得给你当夫君,你看多复杂,我多吃亏……”
阿川说得自己都有点脸红,不再肉麻了,问了一声:“娘子,为夫对你好不好?”
“好好好,夫君快点!”
“还要等一下,娘子你的礼貌还没有做到,你看到夫君不是已经把衣裳都脱给你垫坐了吗,你也该一样,把你的衣裳脱下来,铺在石凳上,请夫君就座。”
“哪有那么啰嗦!”
阿敏呼滴一声站了起来,两把就把上衣脱了下来,揉成一团,往石凳上一摔,大力在阿川的头顶上一按,宏声说:
“夫君,请坐!”
阿川感受了一下阿敏的力量,已经在他的承认能力之内了,xg别上的优势,弥补了年龄上的差距。
只要力量相差不远,他就能吃定她!
两个人对面而坐,是阿川先吞的口水。
一个很狗血的理由,就令她乖乖现身,阿敏只在米米上剩下了一对外壳,把他所图谋的一切豪放显摆在眼前,不会做假的她不去做一点掩盖,就在他的对面动荡着。
她晃任她晃,她荡任她荡,成熟女青的上身,就是丘峦起伏的圆满月亮。阿敏把他比最暗的角落还要黑暗的奢望,照得透亮。
阿川双眼放光,把阿敏完全浸泡在他的目光浴场中!
山川满目未沾裳,水蜜桃一样让人馋涎欲滴的阿敏,完全是盛放在他盘盏里的菜和汤。
这一场他特意准备的,见不得光的中秋野餐,表面上是为了她,实际上完全是为了自己。
想到同学中有人杜撰的那个‘大步趔踮文’中花生的单词——剥壳吃米,只要剥去她最后的这点点外壳,就能吃到阿敏的米米,他丰富的想象彻底邪恶了!
阿川对于同学杜撰的‘大步趔踮文’,共有三个词xg趣最罪大,另外两个词一个是‘大步趔踮文’这个词本身的音译:阴沟流水;一个词是枕头的意译:外布里是糠!
在阿敏的身上,外布里是——剥壳吃米!至于阴沟流水嘛,嘿嘿!
馋涎在滴,阿川却能稳住自己,把暴露的奢望合着口水吞进肚子。
阿敏也大吞口水,她还没有坐稳,就连声催促:“快,阿川,我都闻到香了,赶快拿出来吃!”
“娘子,为了请到你,为夫是早有准备,可你要是这样,就吃不到了,你要不合符礼仪,吃了也会拉稀,为夫不想害你。”
“哪里又不对了,你怎么比较我妈还要婆婆妈妈?”
“你又叫阿川了,要叫夫君才行。”
阿敏咬牙切齿地喊了一声:“夫——君,你快点行不行!”
“哎——娘子请稍待,好吃滴马上就来!”阿川如同得宠的太监,假声假气地应了一声。听着是挺恶心滴,阿敏却没有感觉。
阿川果然早有准备,他随手就拿起两根小棍,开始扒灰。
他果然掏出来六个拳头大小的不规则蛋体。
说是拳头大小,那是客气,这几个蛋体并没有多好的卖相。
有的是小儿的拳有的是壮汉的拳有的是女子的拳,六个蛋蛋,大小长短形状各不相同,却一样地焦糊滚烫。
那气味,是糊臭中透露出掩不住的浓香。特别切合阿川这一场恶劣又香艳的布局。
阿川虽然很生涩,在阿敏面前所表现出来的,却完全是个老手,他的高智商,到了弱智的阿敏面前,就是完胜。
我十五岁的时候,是个全劳力,一门心思劳动和学习,完全不懂男女之情;他的十五岁,没有管束,才会做出出格的事。
才掏出来的暖烤蛋滚烫,手还不敢碰。
看了阿敏一眼,阿川做起戏来。
他对着几个所谓的暖烤蛋雀跃不已,做出馋涎欲滴的怪样子,盯着不转眼,跳着跛鸭步,转起了小圈圈,每跳两步,对着蛋蛋嘬口吹上一气。
口中还囋着阿敏最爱听的童谣:“啷蒙啷蒙,香烹香烹,阿川阿敏,快快享用。阿敏阿川,快快享用!”
阿敏看着他有点像跳大神的动作很有趣,童谣也有趣,也有样学样,跳着螃蟹步,加入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