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侍卫互看了眼,谁也没有敢动身,笑话,脚下正躺着两个死人,自己还上赶着找死不成,“娘娘,天太冷,您还是回宫换身衣裳吧!”
杜昭仪见二人反倒劝起自己来了,立时火冒三丈,“好好好,你们这些个吃里爬外的东西。”
“竟连本宫的话也不听了,这后宫何时竟出了你等叛逆之贼,等本宫禀报了姑奶,看不要了尔等的命!”
阮秋对于她的话没有理会,刚要离开凉亭,方嬷嬷便从远处走了过来,看了眼一旁满身湿透的杜昭仪,道:“老奴给昭仪娘娘请安,娘娘这是怎么了?”
“哼!”杜昭仪自知不是阮秋的对手,便甩了下长袖,袖中的水渍溅了几滴在阮秋的裙摆上,快步朝永安宫的方向而去,两名侍卫戒备的看了眼阮秋斜着身子从她面前绕过,快速的朝杜昭仪追去。
阮秋见这方嬷嬷去而复返便问道:“嬷嬷可是有什么事要交代?”
方嬷嬷偷瞥了眼地面上的两具尸体,目光闪烁了下,随即恢复了常态,道:“皇后娘娘让老奴安排下姑娘的住处,请姑娘随老奴走吧。”
阮秋跟在方嬷嬷的身后刚踏进玉林轩,院外就唰唰跟进来十几个侍卫,上前抽出佩剑齐刷刷放置在三人的颈间。
“姑娘,随我们到永安宫走一趟吧!”
阮秋无奈,只好任几人押着再次回到永安宫,刚一踏进殿门便看到一脸冰霜的太后眼睛像毒针般紧盯着自己,几名侍卫将三人朝里一推,随即收起长剑立于三人身后。
清缨、清络被推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阮秋忙上前扶住二人,三人刚站定,身后的几名侍卫剑鞘便朝她们的腿弯猛击了下。
三人随即跪到在地上,身体还未稳定下来,一旁的数名侍卫便手持木棍朝三人身上一通乱打,清络一翻身牢牢的将阮秋护在怀里,木棍噼里啪啦的全都落在她一人身上。
“不要打小姐,要打打我一个人好了!”
“好啊!竟是个忠心护主的,打!给哀家狠狠的打!看他们以后还懂不懂的尊卑有别!一个小小的侍女竟然敢和这宫里的娘娘动起手来了,犯了天了还!”
木棍袭来,一股钻心的痛蔓延到心头,阮秋深吸口气,将心底的怒火压下,阻挡着落下的木棍,抬头朝凤座上的太后望去,“太后娘娘,您这是何意?”
太后一摆手,持棍的侍卫退下,阮秋只觉得身上像散了架般酸痛无比,看了眼身旁被打的狼狈不已的二人,阮秋真恨不能一把毒粉将这殿内的一众人等全部毒死。
“哼,何意?!哀家刚将你放出这永安宫,你不思感恩反而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行凶,你当真以为哀家不敢惩罚你是吗?”
太后气的恨不能咬碎一口银牙,带着长长护甲的双手啪啪拍着两旁的扶手,一旁的杜昭仪一脸幸灾乐祸的看向阮秋,竟敢得罪本宫,看你今日如何过这一关。
阮秋抬头也朝一旁的杜昭仪望去,此时她全身被一锦被裹着,面前放置着一烧的通旺的火盆,头发上的碎冰已化去,经过炭火的烘烤,头顶上竟冒起丝丝的水雾来。
“太后娘娘您是这后宫之主,阮秋只不过是一介草民,太后娘娘若真想惩罚民女岂不是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只是太后娘娘心善才不愿与民女计较而已。”
阮秋话里话外满是奉承讨好,她不愿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连累身边的这两个丫头,若此时只有她一人的话,她不见得会将这口气咽下。
“姑奶,这妖女不知道使了什么毒针竟然将臣妾的两名侍女活活毒死,此等恶毒的女人定不能任其滞留宫中,否则指不定哪日她就要给这宫里的其他人下毒了,姑奶您可要三思呀!”
听到阮秋奉承讨好的话,杜昭仪怕太后一个心软就将这妖女放了,自己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岂不是憋屈,看来只能将这宫中贵人的安危抬出,太后才有可能惩罚阮秋。
听到杜昭仪的话,太后立时变了脸色,是呀,放任这样一个惯会用毒的女子在宫中,岂不是等同于埋了个炸弹,谁知她会不会因为一时气愤就对宫中的人下毒。
阮秋见太后听了杜昭仪的话似乎担忧宫中人的安危,像是真的打算发落了她们,便忙解释道。
“娘娘怕是误会了,民女的针上并无毒,见娘娘的人不知为何责打民女带来的侍女,这才出手制止。”
“只是刚好刺中了两位姑娘的痛穴而已,她们定然会呼痛,但娘娘的侍卫却不问青红皂白就将她们的胳膊斩去,实在是过于鲁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