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的一声脆响,直奔袁闽而去的薄刀,被一颗石子击落在地。不远处的树后人影一闪,竟是吴伦阴沉着脸,表情厌恶的走到我的面前。
他站在我的面前,却不看我,目光落在袁闽的脸上,言辞犀利道:“为何不出手?难道连你也被她媚惑,甘心死在她的手中。”
袁闽云淡风起的微微一笑,看起来高深莫测,“她若存心杀我,便会用袖箭,又岂会用薄刀。好一个聪慧的女人,她不是已经成功的引出了你。”
吴伦不削的冷哼,双手环胸,将目光投向远处,轻蔑道,“能够将毕千迷得神魂颠倒,又岂会是一般的女人?我劝你最好离她远些,不然早晚会被人看破,惹来杀身之祸。”
袁闽混不在意,饶有兴趣的瞧着我,“我是袁闽,袁闽便是我,这已是事实,又怎么会有被人看破一说。凝香,从今以后,我便是你的哥哥。有事可以随时来找我。”
我冷眼旁观,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看我神情淡漠,袁闽讪讪的耸了耸肩,深深的看了吴伦一眼,别有深意的淡淡一笑,转身向着林外走去。
待他走远,我直视吴伦,疑惑道,“袁闽呢?”
他不削的翻了个白眼,尖锐道,“你以为对于一个逼迫你跳崖的人,毕千他会心慈手软,妇人之仁?
如果你真的为毕千好,便不要水性杨花,随随便便的对其他男人投怀送抱。先是迷惑齐王,如今又勾引遁真王爷。毕千在你眼中究竟算是什么?是用来与齐王抗衡的棋子?还是作为你复国的垫脚石?
袁凝香,千万不要让我知道,你有负于毕千。如果你胆敢辜负毕千,利用他的感性,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对于吴伦的威吓,我并不在意。在这个世界,想要置我与死地的人,并不少。像吴伦这样将打杀挂着嘴上的人,不一定会真的对我不利。相反,倒是那些对我笑脸相迎,却暗藏祸心的人才是真正的可怕。我永远不知道,那亲近笑容的背后藏着怎样狠毒的算计,也不知她们的心中有着怎样歹毒的心思。
但是吴伦不同,不管他对我如何恶言相向,对我如何奚落厌恶。我都知道,他只是再用他的方式保护着毕千。他与毕千的情谊,虽然与他和冷逐月的不同,却是一样的真挚深厚。
像毕千哪种面冷心热的人,能够交到像吴伦这样的朋友,相当难得。我对吴伦也有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信任。许是因为有同一个想要守护的人,朋友的朋友,也便不是敌人吧。
我抬起头,继续凝望着天空,那干净的蓝色清透明亮,静谧的独有一份美好。
静静的望了一阵,我拢了拢披风,“昨晚的事,是你拦下的?”
他挑了一下眉头,“这种事,还是不要让毕千知道的好。他做的都是大事,不该为了这种事分心。”
“谢谢你!”我转过头平静的看着吴伦,“这件事不要让毕千知道。我会解决好。”
“解决?”吴伦不削嘲弄的扫了我一眼,“你想怎么解决?是向齐王投怀送抱求得庇护?还是从善如流嫁给遁真王爷做他的大妃?你以为一旦你这么做了,毕千会坐视不理,眼睁睁的看着你离他而去?”
我伸手理了理披风上的穗子,像是朋友谈心般随意道,“你来见我,不就是想要告诉我该怎么做吗?不用试探我对毕千的心思,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我会选择让他活着。不管你想我做什么,在做这件事之前,我要你必须向我发个誓。立个血誓,终此一生你都会是毕千最值得信任的朋友,不离不弃,祸福与共。”
他探究的看着我,眼神锐利的似乎能够直接穿透我的灵魂。我坦然的看着他的眼睛,对峙一会,他皱紧眉头,有些烦躁道,“男人之间的情谊,你一个女人懂得多少?我的办法很简单。齐王让我派个绝顶高手来保护你。我便给你找了个最厉害的高手。只是这个高手,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蛊人。”
“何为蛊人?”
“没有心,没有任何情绪感情,也不知道痛。他只是一个武功极高的行尸走肉,一旦喝过主人的血,便会受主人的意念所控制。他会不讲任何条件的为你卖命,有了这样一个蛊人在你身边。只要你想,我会帮你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这里。”
我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即使喝过我的血,你依然能够轻易的控制那个蛊人吧,等到事情发展到你我都无法掌控的时候,你便会用这个蛊人杀了我。到时,你想如何向毕千解释?”
“不需要解释,蛊人反噬主人的事本就平常。我只需要找出一个你必须用蛊人的理由。”
“理由吗?”我思忖着,“昨晚有人意图刺杀,大王暗部护主心切都已惨死,皖辰贵妃惊吓过度,所以求了大王一道旨意。”
“很好!希望你当着毕千的面不会说出另一番说辞。”
“你的蛊人呢?”
吴伦阴沉的看着我,拿出一个古怪的哨子,吹了一声。一个轻功极好的男人从天而降,直挺挺的站在我的面前。他看起来不过十岁的样子,身子修长,脸颊消瘦,一双有些呆滞的眼睛,发出恶狼般凶狠的幽光。他直勾勾的盯着我,那双眼睛是我见过的最令人恐惧胆怯的眸子,嗜血凶残充满野兽的危险气息。
我定定的瞧着他,从未有过的恐惧,让我不由得倒退。吴伦不耐烦的上前,用力抓住我的手腕,粗暴一带,将我送到了那蛊人的面前,凶狠道,“喝她的血。”
那蛊人像是饿极了的野兽,双眼闪动着贪婪嗜血的光芒。他双手紧紧的抓住我的手臂,像是吸血鬼般狠狠的咬上我的手臂,大口大口,用力的吸食我的鲜血。
刚刚的惊恐被猛然袭来的疼痛所淹没,我不哭不叫,面无表情的看着这所谓的蛊人近乎于疯狂的要吸干我所有的血液。感受着死亡,一步一步的临近。
吴伦似乎感觉到了蛊人的失控,大喊一声,“够了!”迅速的击出一掌,将蛊人从我身边一掌击出了三米开外。然后双手麻利而又迅速的结着手印,口中念念有词的嘟囔着什么。直到他额上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那蛊人全身抽搐的瘫倒在地上,吴伦才吐出一口浊气,收手,看向我。
“他是你的了。他叫——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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