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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知道齐王的心中是做着怎样的盘算。他来毕千府中的次数越来越多,对毕千也愈加显得亲厚。
为此,跟随毕千的亲信谋士都纷纷进言,唯恐齐王生出什么歹毒的心思,会又一次将毕千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对此毕千倒没有过多思虑,仍然一如既往的尽心竭力为齐王出谋划策,殚精竭力的理政。
一来二去,两人倒如相交多年的朋友般,无话不谈。偶尔也会共赴一醉,谈笑风生,畅所欲言的评论天下英豪。
每见他们二人相谈甚欢,畅谈天下,指点江山。我便暗中为毕千担心。
伴君如伴虎!即使亲兄弟,生在帝王家都难免兵戎相见,自相残杀。
更不用说,毕千不过只是齐王的一个臣子。就算此时,齐王念着毕千的相救之恩,对他表现出亲近信任之意。可谁又知道,哪一天,毕千无意中说了一句无心之言,触动了齐王的逆鳞。他便会翻脸无情,又讲起君臣之礼。
不仅是我,就连那些对毕千忠心耿耿的亲信也人人心怀忐忑。几次三番劝说毕千无果。他们万般无奈只好找上我,言辞恳切,求我劝说毕千,防备齐王。
入夜,毕千从宫中返回府中。我早已在他的房中,等他多时。细心的帮他褪去长袍,服侍他洗漱完毕。
将熬好的汤药,送到他的面前,看着他一饮而尽,忧心问道,“和硕宫可是仍然一切如初?”
他微微蹙眉,竟也会觉得药苦,摆出一副深恶痛绝的神情。见我满脸愁容,随即展颜淡笑,紧握我的手,柔声道:“你仍是觉得不安?”
“齐王此人,心思阴沉,深不可测,他不是一个会念恩的人。”
毕千暖暖一笑,伸手抚摸我垂肩秀发,笃定道:“他是否待我真心,却是难定。不过你放心,他绝不会再害我。齐国如今内外忧患,朝堂之上除了景瑞王和几位大臣。其他人皆是衮亲王和宰相的党羽嫡系。
衮亲王窥视王位已久,此次大王离京,他也不是没有动过别的心思。只是碍于宰相与他互为肘腋,所以才未敢妄动。
而宰相一系,却已嗅到一些危机,有些隐忍不住。这次大王遇刺,极有可能便是宰相所为。
如今大王确实是处境艰难,处处受制,急需有人助他一臂之力。”
我沉下脸,薄怒道:“难道你还没有吃够齐王过河拆桥的苦头?你为齐王忍辱负重这么多年,换来的只有猜忌和陷害。此次,你为齐王尽心尽力,难保他江山稳固之后,不会又来一招卸磨杀驴。”
“驴?”他好笑的将我轻轻拥在怀里,语重心长道:“你以为我隐忍那么多,尝尽冷暖艰辛,只是为了回到齐国换取功名利禄吗?我心里装着的不是齐王一人,而是齐国的江山和齐国所有的百姓。若是牺牲我一人,可保齐国江山永固,可保齐国繁荣昌盛,可保齐国百姓人人衣食无忧,安居乐业。纵是一死,我也不枉此生!”
“值得吗?”我有些忧伤,心疼的依偎在他怀里。
他抱着我的力道不禁紧上了几分,坚定道:“这是我一生志向,我这一生别无所求,一求可与你长相守,二求齐国基业万年国泰民安。凝香,你还怪我,恨我吗?若不是我,也许你现在还是元国的公主,还可以过着无忧无虑快乐的生活。”
恨!我毕竟不是真正的凝香,又哪里会有那么深,那么执着的恨念。我只是林晓曼,只是一个遗落在这另一个时空的游魂,被禁锢在凝香的身体里。过着身不由自,谨小慎微,如履薄冰的生活。
经历了这么多意想不到的波折颠簸,困苦无奈。此时,此刻,我唯一的企盼,便是可以和毕千远离这权利的漩涡,过上简单惬意快乐的生活。
我依偎在毕千的怀里,环抱着他的温热的身子,细语道,“我不再是凝香,我只是我,我只希望上天怜悯,可以让我们在一起永不分离。”
他的身子僵了僵,抱着我的手臂有力而又温柔。他轻叹一声,似乎要将心底所有的郁结,一并吐去。他怜惜宠溺的抱紧我,下巴轻轻的厮磨着我的额头,坚定深情道,“凝香终是我亏欠了你,我会用一生爱你,护你,疼惜你。不会让你再受一丁点的委屈。”
我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贪恋的感受着毕千身上暖暖的温度。心满意足的闭上双眼,享受着这份浓浓的爱意。
不需要海誓山盟,不需要海枯石烂。因为我知道,这样一个男人,这样爱我,宠我,怜惜我的男人。无需执子契约,他也会是我一生的依靠,会是哪个在这个世界上我可以完全安心的将后背留给他的人。
有些爱,也许原本便无需过多华丽绚烂的辞藻。只是一个宠爱的眼神,只是一声关切的问候,或许只是一刹那的目光流转,留下的深情款款。便已胜过千言万语。
日子一天一天悄无声息的过去,毕千面色如常,不过每天睡的越来越少。有时回来,陪我用过膳,便急匆匆的和几个亲近在书房中议事。书房中不时有人影转动,映在窗纸上影影绰绰。让人只是看着,便莫名的紧张不安,似乎随时都会有大事突然发生。隐隐的有种山雨欲来的味道。
可是不管即将发生什么,我也只能远远的看着,默默的祈祷我和毕千可以全身而退,早日摆脱这种提心吊胆的生活。
这一日,入夜,我独自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难以入睡。深夜,偶的一梦,竟是莫名的回到了和硕宫中。远远的看到玉心在哭,脆生生的喊着,“娘娘,娘娘……”竟是再叫我。
我刚要上前去抱她。也不知怎的,杨美人突然出现在玉心的身边,手中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阴笑的,径直向玉心的身上刺去。
我失声大叫一声,猛然从梦中惊醒坐起身子。守在屋外的丫鬟,忙进到屋中,怯怯的来到我的床前询问。我淡淡的,不愿多言,只是命她多燃两根蜡烛。又问她毕千是否回府。得知毕千还未回来,便摆了摆手,让她下去。
身上被冷汗打透,湿湿的难受。我独自坐在房中,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已是全然没了一点睡意,只要愣愣的望着窗外幽黑的夜空,静静的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