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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东的心里越发确定自己绝对是找到了第一个想要通过栗子宝鼎炼死的目标,但表面上则是故作紧张的道:
“奶,这个话千万别说!真的,你这是在给你儿子和儿媳妇找麻烦,天大的麻烦!”
向老太愣住,又听孙子气急败坏的道:
“这个法祖神和那个几吧法师是什么几吧玩意啊,不害死咱家不死心是吧?草,我爸的工作是刘支书和那两个合作社的负责人慧眼识珠的缘故,我妈之所以能如愿的到三高上班是人家林校长热心帮忙,可咋个意思,功劳还特么让别人给抢去了不成?
这可真特么太过分了,如果让刘支书和林校长他们几个知道咱家竟然这么忘恩负义,我爸我妈最少也得让人给穿小鞋!
还有啊奶,你可更不能说啥是法祖点化了那几个人并让他们帮咱家的,那可就真是结下大仇了,因为他们都是那种在政治上有追求的人啊,哪敢跟神仙道怪的东西沾上边?!”
孙子在自己的面前脏话连连,这在向老太的记忆中绝对是第一次,老太太目瞪口呆之余,心里突然就不安起来,因为,孙子说的好像是人之常情?
沈东发泄完毕,就有些后悔,但他知道自己还不能就这么罢手,哪怕奶奶根本就不可能顿悟也一样,于是又想了想,而后认真的看着奶奶,说道:“奶,你信教的事没让我爸我妈知道太明智了,不然的话,咱这个家早就家破人亡了!”
向老太顿时又是一个机灵,而后脸色就有些灰白,并急忙追问道:“东子啊,你可别吓唬奶奶,咋可能啊?你爸的脾气是不好,可他绝对是个孝顺的好孩子,还有你妈也一样,并且你妈知书达理。”
沈东就故作无奈的道:“就因为我妈知书达理,所以她才更有一颗敬畏之心,那么,她可能会先劝说你几句,但结果我不乐观,因为奶奶你现在好像真的是鬼迷心窍了,于是结果就很明显了,我妈肯定跟我爸离婚!”
向老太惊呼:“离婚?!”
沈东很肯定的点头,而后又解释道:“因为她怕,怕自己的家成为那种魔窟!奶你还记得去年泰东省发生的那个事不,就是一家人丧心病狂打死人的那个事?那事我妈一提起来就破口大骂,还说啥邪教太恐怖之类的。”
向老太低声的呢喃:“可是我们法祖教是正规。。。”
沈东不客气的打断道:“那是你以为的而已!而且我不认为奶奶你自己就没有一点自己的判断!咱再说我爸,我爸现在敏感,特别敏感,他一旦知道自己的老妈为了他也不知道操碎了多少的心,并且还鬼迷心窍的信上教了,他的坏脾气指定立马就发作,而后唯一的结果就只能是一把掏出他那颗刚换上去不久的肾脏,摆在你面前!”
“啥?”
向老太惊呼,而后身子就有些发晃,她仿佛真的见到了那血淋淋的一幕。
沈东又道:“还有我爷,奶奶啊,那老爷子现在苦啊,他肯定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却又跟你说不通,于是就只能自己苦闷,我是真怕他老人家根本就撑不到你们金婚纪念日的那天!”
向老太脸色越发惨然了。
沈东硬着心肠,故作不耐的道:“好了奶,对你信教的事,一时之间咱好像也说不出个最终结果来,那就先不说了,但我真的得对你禁足并禁言了,在你没幡然悔悟前,我不走了,就跟着你,睡觉时也会睁开半只眼睛!学业啥的是很重要,但家庭完整更重要!”
沈东这不是说说而已,在接下来的两天多时间里,他真的跟奶奶寸步不离,以至用气血丸调理改善家人气血的事情都完全的交给爸爸妈妈自己处理,还技巧的暗示妈妈那六万块钱的事最好先瞒着。
他是真的不觉得自己在小题大做,他非常清楚,一个人一旦被洗脑,那么这个人的思维就已经不正常了,他的话奶奶肯定会认真思考,但思考的结果他不乐观。
自打爸爸得病后,奶奶根本就成了一个凄苦无助的老人家,又没接受过多少教育,本来就属于容易钻进牛角尖的人群,而且被洗脑已经长达三年,恐怕绝对会时刻将生活中的点滴收获都拿来印证自己的所谓信仰。
这个,真的挺恐怖,也恰恰是邪教包括传销人人喊打的根本原因之一。
那么,自家情况的改善就悄无声息进行好了,在奶奶彻底觉悟之前,绝对不能给她的那个听起来根本就不伦不类的法祖神增添荣光。
不过沈东也不是在一味的严防死守,他更多的其实是在旁敲侧击的跟奶奶打探消息,对于如何拯救奶奶,他还没有多清晰的思路,但总觉得如果真的能够干掉奶奶的那个上家法师,事情也许就会迎刃而解。
没错,他是真的动了杀心!
这除了他确实很无奈之外,恐怕也能说明在得到栗子宝鼎后他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变化,对这种变化,他很快就有所察觉,但他无动于衷。
这天晚上,他正躺在东屋客厅的沙发床上,琢磨着自家的事情,爸爸沈文远敲门后走了进来。
这位同志年轻的时候当过兵,坐立行走间还保持着军人的一些习惯特点,并且为人乐观豁达,给人的感觉真的很是男人,只是生病后体重骤降,那股子男人气概才有所减弱,不过此时就很有些红光满面。
沈东就有些开心的坐起身,挪了挪被子,而后示意老爸坐过来。
父子俩的长相其实真的很像,就是身高上沈东要高了七八公分,之所以如此,一方面肯定的是妈妈的基因的作用,他老妈将近一米七呢,另外当然也有营养条件很不错的功劳,于是他十五岁时就长到了一米七五左右,跟老爸差不多高了,再加上长相相近,也就有了那年夏天冒名开出租赚钱的戏码了。
沈文远指了指里面的卧室,探寻的看着儿子,见儿子笑呵呵的点头,沈文远就是欣慰的连连点头,两个老人家果然睡去了,并且睡的很是沉稳,而这,自然是气血丸的功劳了。
对此,沈文远自己的体会更深,这当然是他的身体状况最糟糕、底子太薄的缘故,于是气血丸补充气血的功效就更是明显了。
不过沈东自己就不满意,因为气血最弱的老爸和爷爷的气血值依然没有变化,虽然他也知道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但正所谓关心则乱,他就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哪怕他很清楚气血丸太霸道,家人们还根本就无法承受一整颗,并且即便是减轻份量的情况下恐怕效力还是有浪费,也是一样。
等爸爸坐下后,沈东又不由自主的借机碰了碰他的手,结果自然没有惊喜,他压下失望,道:“爸,我妈又跟你闹了?呵呵,你现在的形象可是不怎么高大上。”
一说起这个,沈东就有些哭笑不得,老妈真把他那天的话听到心里去了,于是就立刻旧态复发,这两天,老爸的日子很不好过。
不过沈文远自己好像就真的乐在其中,就见他无所谓的摇了摇手,道:“咱是男人,跟个女人计较个啥?再说了,那是你妈、我老婆,最亲的人呢。”
沈东就饶有兴致的追问道:“可是,究竟是为啥啊?我是说我妈咋就又跟你闹了呢?”
沈文远就是一瞪眼,沈东也不以为意,他是发现了,老爸自打生病后,性情本来就有变化,以前叫他从来都是喊大名,但生病后就跟着爷爷奶奶一样喊他东子,并且前天晚上他跟老爸大致交代了如何从江少坤手里弄回那些钱后,就更是一口一个儿子的叫了,沈东觉得父子俩好像真的找到了那种男人之间的默契,甚至惺惺相惜。
果然,沈文远接着就挠了挠头,嘿嘿笑道:“这个事啊,跟你说说也行,其实也没啥,就是那个气血丸,经过这两天的服用,我。。。嘿嘿,儿子,爸爸我真的挺欲求不满的,真的,可你妈总把我当病人,我也确实是病人没错,但我也有需要啊,可你妈就是不搭理我,厚着脸皮往前凑吧,结果一脚就给我踹下床来了。”
沈东顿时笑喷,又见老爸很是不满的瞪起眼睛,他忙道:“哎呀爸,这个事你还真不该跟我说,我会不好意思的,也根本就帮不上你。”
沈文远就又挠了挠头,苦恼的道:“我也知道这是我的一个坎儿,迈过去就好了,我这只是跟你倒倒苦水而已,可是儿子,你说你妈究竟咋回事啊?以前我硬撑着的时候吧,她挺热情的,可我现在好像真的又能收拾她了吧,她又变脸了。”
沈东不由得直想翻白眼,心说,老爸呀,你可是真的没有分寸了,这个话题也是能谈到这个程度的吗?
他忙道:“对了爸,那个栗子道长吧,还给了我另外一瓶东西,他说叫草木精津,说是补充体力之外,更能有助于培养植物,对这个我没有一点头绪,你看能利用利用不?”
对这个草木精津,沈东倒也不是完全给忽略了,实际上这两天他还抽空偷偷炼化了不少,装满了一整密封瓶,这时自然可以拿出来交给老爸了。
沈文远立刻就是一振,道:“栗子道长给你的?那就肯定也是好东西了,嗯,我琢磨一下,一定要最大程度的利用好才行,正好,咱家棚里的草莓刚坐果,应该能拿来试试。”
沈东就是一笑,轻手轻脚的起身到西屋取来那个藏起来的密封瓶,递给爸爸,并说道:“爸,这个东西吧,据栗子道长说成本一滴就差不多相当于一颗气血丸,我的意思是如果用掉一滴后换不回几个钱的话,那么也就没有多大利用的必要了。”
他确实是这么想的,虽然草木精津的炼化不难,他浪费的起,但最好还是要有相应的回报。
沈文远就笑道:“如果是那么个情况的话,那么草莓就不一定行了,吃的东西好像都不行,我再琢磨一下好了,反正一滴最少得换回来一百块才行,这还是在目前咱家挺困难的情况之下,不然的话。。。嘿嘿,那个气血丸一颗卖到上千恐怕都有人疯抢呢,用你妈的话说,溶解后稀释十倍的水都是毫无副作用的促进消化、改善循环、安神醒脑的神水呢!”
说完,沈文远好奇的打开密封瓶,一阵浓郁的草木清香扑鼻而来,比老婆给他买来用的那种同类香型的沐浴露纯粹了不知道多少倍,他惊喜的道:“儿子,就光是这个味儿,爸爸我都有信心,这,这是本能直觉!你就等好吧,一年,最多一年,咱家肯定能靠着这个重回小康水平!”
沈东忙道:“不急!不过呀爸,虽然这个东西咱也可以不限量的拿到手,但你最好还是不要给合作社其它人家用才好。”
沈文远嗔怪的道:“你爸我是那么没分寸的人吗?这个肯定也属于咱三口人的秘密。”
沈东就笑,又说笑了几句,父子俩各自安歇,沈东只觉得心里特别的宁静,只因,家里的顶梁柱好像真的恢复了那种自信又平常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