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出了紫霄宫,下了三十三天,秦江路上正寻思着下次来听道时要不要去和那传说中的俩老好人镇元子和红云老祖打个招呼拉个交情,又想着自己尚未取道号,只用着原来的俗名游走洪荒,现在也收了弟子,若是今后传下道统,难不成得叫《秦江仙法》,听着却是俗了些……
只是想着,却突然心神一凛,只觉得凭空有一股杀意袭来,忙往旁边一遁,才看清了是一红衣道人扑过来,浑身血气,手上有两把杀气腾腾的剑,一把刺在自己方才站的位置,一把还抱在怀里,秦江差点受了这无妄祸,不由得怒了“冥河小儿,你干甚偷袭小爷!”
“桀桀”那冥河也不讲章法,仗着一身修为又把两把剑直接砍了过来,一双血色的眼睛是看着秦江,里面的垂涎让人心悸“非魔非神,非妖非仙,当杀之,祭老祖我的杀伐之道!”
秦江听了这理由更是无奈,见那两剑又砍了过来,忙捏了个印去挡,见此冥河更是“桀桀”怪笑,那元屠阿鼻两剑砍在了秦江结的印上,剑身却是突然画了血色光华,竟然顷刻间就把结的印子给腐蚀了个干净,见得下一刻就要砍到秦江,秦江身上却忽现了一层蒙蒙青光,将那两剑给硬生生挡住!
此时秦江仗着青莲玉冠挡了那两剑的攻击冥河没反应过来,手上已凝了混沌四气中的清明二气,趁这冥河近身攻击,一掌把二气给拍到了他的身上。
冥河不防之下受了这二气入体,顿时啊啊乱叫,只觉得浑身经脉都在被搅动,竟然直接就收了元屠阿鼻,化了血光就跑了!
秦江见此,也一步回了他静修的那个湖。
……
秦江和冥河争斗的上方云端之上,在他二人离去后,却是突然显出了东皇太一的和帝俊的身影,见那东皇静静地往秦江冥河方才争斗的位置看了一眼,然后和帝俊二人也是一步离去了。
妖族天宫,东皇太一和帝俊一踏进宫内,就听到一女子如冷泉一般的声音“姐姐莫急,帝俊大帝和东皇陛下应是快回来了。”那女子身着白羽鹅衫,面容极美,却看着带了清冷,正扶着一肚子高高隆起的宫装妇人,那妇人听得这边声响,转头见了到了帝俊与东皇,便欢喜道“相公!”帝俊忙上前扶住了她。
东皇太一与那妇人见礼道“王母怀我妖族的太子辛苦,近来可好?我和兄长不在时,劳烦望舒仙子照看王母了。”后一句自然是对那位清冷女子说的。
那望舒仙子忙回道“陛下客气,我与王母情同姐妹,自然是该多来看看。”
日月初生时,有太阳星孕育二先天神胎,一曰帝俊,一曰羲和,后结为夫妇;有太阴星孕育一先天仙胎,曰望舒。
羲和王母见了帝俊,自然很是激动,又与帝俊道”夫君此次出去二百余年,除却听道,可有了那离火之精的消息?“
帝俊听了这话,只是叹气“那离火之精当生在南方,可是我们在南方寻了数十年毫无收获,应是已被人取走。后来又得到消息,可能在先前我手下一副将手里,那副将是东海龙族,我亲自前往她那龙宫,却听说她早已消失了数百年,我拷问了整个龙宫,也无人得知那母龙的下落。只望夫人再等等,我有预感,或许再过不久就能找到。”
羲和听了这话,见到帝俊的欣喜却是从眉间消失,更是带上了愁绪道“可是相公,我这一胎已怀了近三百年了,怀着这神胎出行不便,难以修炼,实在是不好受的。”
帝俊闻言忙道“夫人且再忍耐一久,只消找到那离火之精,再由夫人吸纳孕育入我们孩子的血脉,将来我们孩子有日炎血脉配上那真火,一出生便实力强大,可得巡日之功,亦可威慑那巫族,自是会懂得保护母亲,又何需夫人辛苦修炼?”
羲和闻言,又看了看帝俊脸上狂热的神情,只得点头答应了下来。
旁边的望舒见此叹了一口气,又作礼道“大帝既然回来,那还多陪着些王母。望舒是该告辞了。”便领了侍女,准备回那月宫去。
东皇太一见望舒要走,又对望舒道“许久没去仙子那,却是想念仙子月宫外的那棵月桂的景致了。不知仙子可愿让敝人打扰,去仙子那月宫赏一赏那桂花?”
望舒听了这话,却是踌躇着回答道“我数十年没回月宫,怕是宫内狼藉污了陛下,且我那月宫单调枯燥,也就一棵月桂树有两分景致,陛下前去怕是不得尽兴。”
东皇太一怎会听不出这推脱之语,却也不恼“如此,改日再打扰仙子。仙子若是有事,可找我太一。若是无事,亦可常来看看王母,王母有孕出不得远门,毕竟你们亲近些,也免得她无趣。”
望舒也有礼道”这是自然,望舒告辞。“便领了身后的侍女回了月宫去。
见东皇太一望着望舒离去的方向,帝俊便对东皇道“弟弟若是喜欢,何必这般麻烦,上门娶了便是。”话音刚落便被怀里的羲和给拧了一把“妹妹若是还无意,不许强迫妹妹。”
东皇太一只是摇了摇头,也转身对帝俊道“哥哥与王母团聚,那我先回妖族看看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就也是一步离开了。
……
望舒回月宫的路上,心里也是苦恼。她与羲和情同姐妹,羲和嫁给了帝俊,东皇太一又对她有意,她却不想嫁给东皇太一。只因见得羲和嫁给帝俊后总是得为帝俊的天帝霸业退一步,常常忍耐,她不希望嫁给东皇太一后也如同羲和一般。只是妖族势大,东皇又实力高强,现在她也只能慢慢拖延,若是东皇太一耐不住强娶了她,也不知道该怎办才好。
待回了月宫,只见里面琉璃作瓦,白玉为墙,又是瑞霭祥烟,好一片仙家气象,只是宫前月桂洒银,总觉得一地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