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向晚眼中闪过一抹震惊,看着女子那远胜自己的倾城容貌,眼中闪过一抹阴狠,恨不得划花她的脸。睍莼璩伤
视线落在那两只交握的手上,肖向晚气的周身颤抖,恨不得立刻抽出腰间的剑,一剑刺向她。
可最终,因为她身旁的那个男人,她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
直到男人错身而过,却不曾看她一眼。
两人走远后,肖向晚依旧站在原地,柳枝试探着开口道:“小姐辂”
肖向晚甩手一个巴掌:“你是不是觉得很开心,终于看到我的笑话了?公子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柳枝眼眶含泪,捂着脸颊垂头道:“奴婢不敢”
肖向晚瞪着双眸,一把揪住柳枝胸前的衣襟,红着眼道:“我告诉你公子是喜欢我的是爱我的他亲口对我说的!媪”
虞挽歌收敛了身上的气势,因为她知道,在这里,她一无所有,没有狂妄的资本。
汪直打量着面前的虞挽歌,眼中闪过一抹浓浓的惊艳,后妃他也是见的多了,却从未见过这般荣华,不过美中不足的是,这个女子似乎太过沉寂,没有一丝生气,这样的人,即便送到后宫也不会得到太久的宠爱。
“果然是姿容无双,更难得的是,还有一颗灵巧的心思。”汪直点头称赞道。
“是厂公慧眼无双。”北棠妖极其谦恭。
“婚事一成,本座准你们休息半月,半月后,本座将会亲自传授你武功。”
“多谢厂公,为厂公效命,万死不辞。”
两人离开后,走在茂密的林间,北棠妖始终没有问过,她是否甘愿嫁给他。
因为他知道,无论她愿不愿,她都只能是他的。
“北棠妖。”
“嗯?”
“这场婚事,我要整个东厂的人都知道。”
“好。”北棠妖没有多想,扬起嘴角,看着身侧的女子目光温柔。
几日后,一场婚事在东厂举行,没人知道他是九皇子,只知他姓北,也没人知道她是一名宫婢,只知她貌美倾城。
没有花轿,只有两个一身红袍似火的人站在空旷的校场,没有喜宴,只有数千神武军和锦衣卫怀着各种心思侧目。
男人一身红袍,更衬得妖媚横生,眼角微挑,灿若春花,琉璃色的眸子被女子的嫁衣映的火红,像极了晚霞。
一只素手掀起了头上的盖头,众人惊愕的看着虞挽歌。
虞挽歌扫过四周,瞧见东边树林里那片荆棘花丛,花丛中正盛放着几朵海棠。
虞挽歌转头看向北棠妖道:“我要那簇海棠。”
北棠妖没有迟疑,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向那片荆棘花丛。
虞挽歌没有跟去,就那么看着男人的背影,在场的众人也都追随着那抹殷红的身影而去。
北棠妖挽起袖子,撕开荆棘围成的栅栏,顿时素白的双手,沾满一片片带血的划痕,男子目光恬淡,却流自有一种坚毅。
每向前走一步,荆棘甚至会划破那流光的红衣,继而可以远远的瞧见,荆棘树枝的枝桠变成暗红色。
肖向晚站在人群末端看着一步步走向荆棘从中的男子,眼眶湿润,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人们无声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幕,而北棠妖轻轻折起那簇盛开在荆棘从中的海棠。
鲜红的海棠花,和男人布满鲜血的手掌交汇在一起,诡异而刺目。
海棠花出现在虞挽歌面前的时候,一直面无表情的女子忽然笑了,接过后却将男子辛苦得来的海棠扔在了地上,红色的鸾凤绣鞋稳稳踩在了上面。
人群中一时间议论纷纷,北棠妖神色不变,只是宠溺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可是肖向晚却再也忍不住,她怎么可以这般践踏公子的感情。
肖向晚冲上前去:“虞挽歌,你这个下贱的东西,那是公子亲手为你摘下的!你没有瞧见公子身上到处都是伤痕么!”
虞挽歌抬眸淡淡的看着她:“他是我夫君,肖小姐如果不喜,大可不看,却是没有资格在此指手画脚的。”
肖向晚心中气结,含泪看向北棠妖:“公子,她怎么可以这么对你!”
北棠妖淡漠的看着他:“我说过,这是我的事。”
肖向晚处在巨大的震惊和怨恨中,站在原地看着那越来越模糊的身影,久久不曾离去。
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只是,后来,东厂中却是人人都知道,这个来路不明的北公子,对他所娶的女人宠爱至极,哪怕是当众被其羞辱,也不曾责怪分毫。
汪直得到这个消息后,眯起了双眸,却是在琢磨虞挽歌的心思。
他不相信,虞挽歌能够猜到自己的打算,如果她猜的到,为何又会没有丝毫动作,如果没猜到,为何今日这一幕,却又是在无形中替北棠妖铺路。
难道说,这一切都是巧合?只是这个女人恃宠而骄?
汪直摇了摇头,从他几次所见来看,她必然不是那种恃宠而骄的人,再想起当日将她赐给康定侯府的反应,汪直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
汪直将手中的反复摩擦的玉佩放在桌案上,对着身侧的心腹开口道:“你说虞挽歌当初是周旺带进宫的?”
“正是周公公从死牢中带进宫的女子,而后一直为周公公效力,十分得周公公欢心。”
汪直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看来,这个虞挽歌绝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仔细推敲起来,一个想法浮现在汪直脑海,可最终,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摇摇头,没再深究。
“今晚两人行,,房的事可都安排好了?”
“厂公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
虞挽歌和北棠妖回到新房的时候,已经有人在那里候着了。
简单用了些糕点后,分别有人服侍两人沐浴更衣,只是巧的是两人都将人遣退了下去,独自在烟雾缭绕的木桶中沉思。
整个婚嫁丝毫不符合该有的顺序,就好像是为了让他娶她而娶她北棠妖隐隐察觉到一种不安,拧着好看的眉头,在氤氲的雾气中,瞳孔幽深。
虞挽歌置身在木桶之中,飘香的花瓣在水中荡漾,满脸的水珠顽皮可爱,海棠是断肠花,她自是不会接受的,可是,即便她将花踩在脚下,似乎依然难改断肠的结局。
北棠妖,是不是在这瀚海波折之中,你那颗莹润玉透的心终将变得比昆仑山颠的顽石还要坚硬。
“姑娘,时间很久了。”帘外等候的婢女开口道。
虞挽歌穿上一件月白亵衣,带着冷冷清光,缓缓走出。
出去的时候,北棠妖已经坐在那里了,瞧着她滴水的发丝,让她坐在了梳妆台前,仔细帮她擦拭着。
虞挽歌从铜镜中凝视着那张温柔而专注的脸,小心翼翼好似对待珍宝。
“你们先出去吧。”北棠妖对着几名婢女道。
一名婢女开口道:“厂公要求公子两人行,房时不可将烛火尽数熄灭。
北棠妖眼中闪过一抹戾气,将手中的棉布像梳妆台上一扔,:“滚!”
婢女似乎有些受到了惊吓,带着几人退了出去。
虞挽歌捏了捏他好看的脸颊,沉声道:“汪直是想监视你我行,房。”
北棠妖在女子脸上轻轻啄了啄,眼神却依旧阴鸷。
熄灭烛火,留下一盏烛灯,从门外隐约能瞧见床幔里两人的身影。
“挽挽我受伤了”北棠妖将头埋在女子颈窝,闷声道。
虞挽歌低声道:“先将外面的人打发走。”
北棠妖眼中的戾气依旧未曾散去,总有一日,他会让汪直连一根骨头也不剩!
北棠妖压在虞挽歌身上,将身上的亵衣脱掉,随手扔在地上,露出健硕许多的胸膛。
两人离的极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彼此的身上,虞挽歌脸颊微红的道:“你叫一下”
男子一愣,好看的眸子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虞挽歌见此,伸手在北棠妖的腰身上狠狠拧了一下。
“啊”
虞挽歌红着脸移开目光,北棠妖这才反应过来,双眼一眯有些危险,见门外的几人似乎靠的更近了些。
女子见着门外的人没有要走的意思,小手再次滑上男人的腰身,北棠妖道:“还来?”
“嗯”
虞挽歌红着脸应声,刚一伸手拧起男人的腰身,谁知男人却一口狠狠的咬在了她的肩头。
“嗯”虞挽歌闷哼一声,没有北棠妖的夸张,可隔着衣衫,依然能够到肩头火辣辣的痛。
门外的婢女凑的更近了些,一人不小心碰在了门上,发出了些动静,北棠妖冷声道:“谁!”
几名宫婢心惊肉跳的离去,见着讨要的臭虫终于离开,两人的脸色这才好了些。
虞挽歌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肩头,月白的亵衣上一个大大的血牙印,瞪了北棠妖一眼道:“你是属狼的?”
北棠妖委屈的道:“挽挽,我今天受了好多伤。”
说着,还将一只手伸出在虞挽歌面前道:“你瞧,全都是血痕,你不知道,那荆棘树枝和寻常的树木不同,每一下看似划在了我的皮肤上,可是实际上却是锥心的痛。”
看着在自己面前装得楚楚可怜的男子,虞挽歌勾起嘴角,在他受伤的手上轻轻吹过。
北棠妖一脸欣喜,不等虞挽歌反应过来,便伸手扯去虞挽歌的亵衣,女子的亵衣轻易被男子从肩头拽了下去:“吹过果然好多了,我刚才下口那么重,也帮你吹”
男人的话就那样停在那里,琉璃色的眸子里倒映着女子肩头上的伤痕,那莹白如玉的肌肤上布满了细碎的鞭痕
男子的眸色渐渐幽深下来,从琉璃色渐渐充血,变成妖异的紫红色,布满水雾,手指忍不住颤抖起来。
两人纷纷沉默,屋子里的气氛有些沉闷,虞挽歌垂下眸子,将从肩头掉落的衣衫重新穿好。
可还不等穿好,北棠妖一把扯开了她身上的亵衣。
虞挽歌一愣,北棠妖的眸色越发幽深,仿佛能滴出血来,屋子里一下子像是寒冬腊月,气氛低沉的骇人。
女子玉瓷般白皙的肌肤上,遍布着密密麻麻的像蚯蚓一样丑陋的疤痕,有刀子,有皮鞭,有烙铁,有锁链,有铁签
就这样赤,裸相对,虞挽歌有些无所适从,微微侧过身,只留给男人一个背影。
北棠妖却执拗的转过她的身体,盯着她的双眼沙哑着嗓音道:“谁做的?”
虞挽歌垂眸不语,这些伤,长年累月,若真是细算起来,怕是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见着女子不语,北棠妖轻轻吻上锁骨处那狰狞的疤痕,小心翼翼带着珍视:“疼么?”
虞挽歌眼角发涩,轻轻闭上双眼,双手揽住北棠妖精壮的腰身:“不疼。”
若说疼,她确实疼过,回首那些年,她确实疼的痛彻心扉,无法喘息。
可是此刻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忽然便觉得,那些痛都淡了。
北棠妖在女子身上落下细碎的吻,温柔而缠绵,唇瓣所过之处,皆是心伤。。
男人红着眼,指尖划过女子的每一寸肌肤,想要探知她的过往,那些凹凸不平的疤痕,深深的印刻在他的心上。
北棠妖紧紧将怀中的女子抱在怀里,将头抵在女子的肩头:“挽挽我好疼。”
虞挽歌闭上双眸,转身靠在男人的胸膛,眼角处挂着一抹晶莹的泪珠,惊艳了时光。
“北棠妖,别爱我,爱的越深,你便越疼。”
而这疼,永无止境。
北棠妖垂眸道:“好,不爱。”
如果爱你是一种心殇,我愿遍经这世间所有的疼痛,只为你一个回眸。
虞挽歌笑道:“心肠真硬。”
北棠妖的手掌反复在她的背上磨砂着,轻轻拍着她嘴里哼着清平小调。
虞挽歌缓缓闭上眼,仿佛回到了儿时策马扬鞭的快乐日子。
渐渐的,传来女子均匀的呼吸声,北棠妖睁开了那双琉璃色的眸子,满眼阴鸷,深紫色的光芒充斥其中,诡异逼人。
嘴里依旧是那熟悉的清平小调,男子沙哑的嗓音渐渐消散在夜色里。
一夜无梦,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
虞挽歌依旧被男子紧紧的揽在怀里,不着寸缕的肌肤同男子精壮的胸膛紧密的贴和在一起,让这个一向冷漠的女子微微红了脸颊。
即便是前世同郝连城相爱,却也未曾这般亲密过。
想要抽身而出,却发觉在不知不觉中,男人的手臂已经变得强健有力,铁桶般的手臂紧紧环着她的腰身。
将脸颊轻轻贴在男人的胸膛,虞挽歌轻声道:“北棠妖,你是在一点一点侵蚀我的心么。”
男子似乎依旧熟睡,虞挽歌轻叹道:“我曾深爱过一个人,倾尽我一生所有最美的年华,耗尽我一世所有的力气,我以为这样心已苍老的我,将毕生麻木”
北棠妖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却依旧没有睁开眼。
“只是,我忽然想,就这样一辈子也好。”
北棠妖的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揽着女子的手臂更加用力了一些。
虞挽歌再次睡去,醒来的时候,北棠妖已经醒了,狭长的凤眼十分勾魂。
虞挽歌微微垂眸,却不想男人直接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在她耳边喷洒着热气,痒痒的:“挽挽”
衔住女子的红唇,强硬的撬开了女子的玉齿,将自己的舌头滑了进去,吮,吸着女子口中的甘甜。
大手开始在女子身上四下游走,动作十分生涩,可那粗糙的手指滑在女子身上有些轻微的疼痛,却让女子的呼吸渐渐加重起来。
虞挽歌只觉得呼吸越发,涨红了脸,男人却像是贪恋珍馐的猛兽,始终不肯罢手。
男人的吻渐渐向下,在她的雪白的脖颈上流连。
“嗯”
虞挽歌只觉得颈间一阵阵痛,男人的吻还在一点点向下,在她的锁骨处流连,继而向下移去。
男人细碎的吻落在女子雪白的酥,胸上,一只手轻轻将其中一只拿在掌中,轻轻揉,捏起来,含住那一抹嫣红,用牙齿轻轻咬拭起来。
虞挽歌周身轻颤,喘息渐渐加重,脸色酡红,在男人身下滩做一汪春水,那双黝黑的眸子也染上。
北棠妖的手渐渐下移,滑进女子的双腿间。
虞挽歌感受到顶在自己腰腹上的坚硬,微微一愣。
男人柔软的发丝垂落在女子的胸前,流转的眼波里沾染着,是北极之上划过的极光,妖精般蛊惑着人心,红唇晶亮,妖冶的是那带毒的罂粟。
虞挽歌侧开脸,不敢再看轻声咒骂:“妖精。”
北棠妖宠溺的一笑,没再继续下去,委屈的将头埋在虞挽歌胸口,看着那晃人的春色,委屈道:“挽挽我疼。”
虞挽歌没想到他竟然会停下来,沉默了一会开口道:“为什么?”
北棠妖闷声道:“摸起来没手感,等我把挽挽养的白白胖胖,再下手不迟。”
“我不是猪。”滑落,虞挽歌抬腿踢在男子腿间,北棠妖闷哼一声,从虞挽歌身上滚落到床上,额头有着细密的汗珠。
虞挽歌也没理会他,把被子全都拽过来盖在自己身上,背对着身后的男子。
她知道,他不想如此受汪直摆布的便夺去她,她一直都知道,早在这个男子衣衫褴褛的时候,他便想给自己这世间最好的一切。
北棠妖悄悄抬起头打量着虞挽歌的神色,谁知虞挽歌这时睁开了双眼,男子连忙满脸纠结的躺了回去,狠狠拧了自己大腿的内侧,瞬时额头便冒出细密的汗珠,好似痛苦的要死掉了一般。
虞挽歌狐疑的看着他:“真的这么疼?”
北棠妖眨着一双勾魂的眼,水汪汪的猛点着头,好似真的疼的说不出话来。
“那怎么办?”
“听说揉揉能缓解疼痛”
虞挽歌看着他不说话,北棠妖却是叹气道:“让我疼死算了挽挽你不要管我”
虞挽歌撇撇嘴,明知他在装却还是不忍心拒绝,北棠妖拿起她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握住自己的身体,虞挽歌不自在的移开目光,只觉得手中滚烫。
北棠妖却觉得自己简直是自作孽,不可活。
一室旖旎,缠绵悱恻。
而此刻肖向晚那里却是另一番光景,这个被汪直娇惯大的女子一夜未眠,整个住所的东西被她砸了个粉碎,遍地狼藉。
柳枝不知是第几次来通报,脸颊已经红肿,想来没少挨巴掌。
“怎么样,公子从她房中出来了么!”肖向晚怒声质问道。
柳枝颤颤巍巍的道:“没没有”
肖向晚一把将自己手中仅剩的茶盏扔在柳枝的脚前,瓷片碎裂发出刺耳的声响。
“这个贱人,到底用了什么妖术来魅惑公子!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肖向晚双眼通红,因为愤怒,瞪的极大,有些骇人。
柳枝站在一旁颤颤巍巍的不敢开口。
而此刻汪直正怡然自得的喝着茶水,漫不经心道:“北棠妖还没有出来?”
“是的,厂公从昨晚到今日午时,一直都没有出来。”
一旁的心腹道:“看来这个九殿下对这个宫女还真是上心。”
汪直微微颔首,将背靠在八仙梨木太公椅的椅背上:“去给他们送些膳食,然后告诉北棠妖,这半个月不用训练了,本座许他自由出入东厂的权力,只要在半月后按时归来便可。”
“奴才这就去办。”
此刻,虞挽歌正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脖颈上一片片的殷红的吻痕,有些无奈,而在这之中,还夹杂着一个深深的牙印。
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身上定是也如此,从铜镜中看着身后一脸狗腿,正给自己捏着肩膀的男子,心头一阵柔软。
肖向晚终于按捺不住,气势汹汹的便朝着两人的住处冲了去,可是到了门前,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却又开始忐忑,踌躇不前。
就在这时,正巧遇上奉汪直之名给两人送膳食的公公,便开口道:“公公,向晚帮您把这膳食送进去吧。”
那公公见着是肖向晚,也没拒绝开口道:“那就劳烦姑娘在转告一声,半月内,厂公准他们自由出入东厂,半月后需归来。”
“好,公公放心。”
肖向晚端起托盘,深深的吸了口气,走到门前,却听见里面传来了对话声。
“挽挽,舒服么?”
“嗯”
肖向晚脑中轰鸣挽挽原来,她也叫挽挽
恼怒的推开,房门,径直走了进去,却瞧见他心爱的公子正一脸宠溺的帮那个女子揉捏着肩膀,肖向晚的怒气不可抑制的迸发出来。
径直走到虞挽歌面前,看着那张比自己还要精致数倍的容貌心中的妒火在疯狂的滋长,厉声质问道:“你怎么能让公子为你做这种事!”
虞挽歌轻笑,抬眸看向她:“如果你愿意来服侍我,我也不介意。”
肖向晚此生从未见过在她面前敢这般嚣张的人,当即怒从中来,却在虞挽歌侧脸看她的时候,清楚的瞧见她颈间那刺目的吻痕
“你你”肖向晚气的不轻,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说不出话来。
看着托盘中滚烫的汤汁,眼中闪过一抹阴狠,手一斜,整锅冒着热气的汤汁瞬间全都朝着虞挽歌的脸上,身上倒去。
北棠妖眼疾手快,一脚将锅踢飞,将虞挽歌拽到自己身后。
锅在空中炸开,飞溅了一地滚烫的汤汁。
肖向晚发出一声惊呼,手臂上被溅到不少汤汁,北棠妖眯起双眼,却是走到肖向晚面前拿起她的手臂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对着门外的柳枝开口道:“快去那些烫伤的药来。”
肖向晚愣愣的看着面前温柔训斥自己的男子,眼眶通红:“公子”
“下次不许在胡闹了”
北棠妖忍下心中的不耐,仔细帮肖向晚处理好手臂上的红肿,眼中闪烁着寒芒。
他忽然懂得,他以为他对肖向晚的弃若敝屣,是他对挽挽最好的保护,是他对她一心一意的证明,他可以什么也不在乎,可轻易放弃肖向晚这条捷径,可是现实给了他一个重重的耳光,来嘲笑他的自以为是。
他终于懂得挽挽曾经所说的那句,身在权力的漩涡,没有权力,便没有资格去谈爱情,金戈铁马,马革裹尸,没人会听你的风花雪月。
将肖向晚打发走后,北棠妖蹲在女子身侧,将头枕在她的腿上:“对不起。”
虞挽歌轻抚着他的发丝,看着男子这颗千疮百孔的心,一点点用虚伪,仇恨,杀戮,怨毒,残忍来重新缝补,而她知道,终有一日,这颗心会被再次拼凑全,而那一日,便是他君临天下之日。
“现实就是如此残忍,当有朝一日,你可有若无其事的杀掉我,这天下,便再也没有人能将你左右。”虞挽歌淡淡的开口。
“我可以比现实更残忍,比肮脏更肮脏,比虚伪还虚伪,我可以跪,可以爬,只是不能没有你,挽挽。”男人淡淡的声音却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决绝。
有人说,情根深种。一旦深种,便生而不灭,增而不减,任是经历人世的百转千回,历尽凡尘中的层层劫难,哪怕用心头血来浇灌,也定要它开成锦绣。
虞挽歌只是静静的聆听,聆听这世上最动人的情话。
北棠妖知她冷漠,垂下眸子,我知你不信,只是总有一天,你会信的。
漫天烽火,遍地狼烟,至此在她的一生中,他无数次像她证明,此刻安静的躺在他腿上的这个男子,是个疯子,亦或者,是个执迷不悟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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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妖妖的成长阶段快结束了~不知妞们是不是等急了
非常感谢群里的几个妹纸,谢谢你们为我忙里忙外,比我还忧心书的成绩,也感谢那些默默支持的你们,我曾在低迷的成绩里失落过,也在强烈的反差下受挫过,我问自己,赚不到钱,你每天熬至深夜,苦思冥想,浑身疼痛对着电脑一坐便是数个小时,是为了什么?
写文的道路疲惫而漫长,而利益也成为了每一个写手坚持下来必不可少的因素,但是是你们渐渐让我明白,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即便是一分钱不赚,我也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写下去,为你们,也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