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长刀,浑身浴血,面带杀气,龙雷焱好似凶神降世,目露凶光的看着幸存者。
那小子体若筛糠,忍不住又哭了出来:“大哥,我说的都是实话,要不我把身份证号、码银行卡号、密码,都告诉你行不?”
龙雷焱怒喝一声:“混蛋,把老子当成劫匪了,我要你钱干嘛,你小子对我隐瞒了事,交代清楚,要不然你的死缓改成立即执行!”
“别大哥,千万别立即执行!我说,我说!”幸存者哆哆嗦嗦的交代了他从青蛇帮干的一些不入流的坏事,最后想了想又说道:“还有我六岁的时候偷偷拉过女同学的手,十一岁的时候偷了食堂里一块干粮,别的没了!”
龙雷焱冷笑起来:“小子,你真哏,我不是叫你给我逗闷子来了,老实说你刚才为什么没晕倒?”
幸存者在地上跪着,抬起头看着龙雷焱,眨巴眨巴眼睛说道:“大哥,我该死,该死,这事我不是故意隐瞒,是怕说出来你不信,我从小不知道为什么喝酒就是不醉,当然这也许是好事,可是有一次我被人拍了一砖脑门子上一条大口子,去医院缝针,打了三针麻药我还是疼的要命,这就不是好事啦,所以我以后有打架的事都躲后面,刚才幸亏我这个习惯,没抢着进去,要不然不用您动手,我早就挂了!”
有些人与生俱来对某些物质不起反应,就如同有的人对花粉过敏一样,这是体质的原因。他们是异于群体的个体,当然也可以理解为是特异功能。薇儿不失时机的出现说了这段话。
龙雷焱以前见过七杀小队的能力,心里有了数,原来眼前这小子是这种特殊人,只是能力不显而已,这能力也比较废柴,除了能喝点以外没别的用处。
“可惜了,你要是当陪酒员多好,不过你以后再也没机会了!”
幸存者以为龙雷焱要下杀手,十分光棍的把眼睛一闭:“你要杀我就给个痛快,别折腾来折腾去的,不是男爷们所为,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黄名正立!江城青蛇帮北关大街斜马路第三小组负责人!”
听他这一长串名头,龙雷焱差点笑喷了:“吆呵,官不小啊,你们小组多少人啊?”
黄正立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就俺一个!”
光杆司令,气的龙雷焱一脚把他踢起来:“别扯犊子了,快点挖!”
对面传来雷霆气喘吁吁的声音:“混小子,我都奔五十的人啦,你偷懒到叫我干活,你不挖老子回去喝酒去了!”
龙雷焱不敢怠慢,合力将缝隙挖到能钻过去一个人。
双方一见面,龙雷焱先问道:“叔,地面上有消息吗?”
雷霆摇摇头:“我哪知道,你一进去,我就收拾了留在别的地道的几个人,小鬼子不傻留了后路,没料到有老子黄雀在后,一锅全端了!”
龙雷焱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别的不担心,唯一怕哑五叔失手,三个丫头遇害。他急忙撒开脚丫子向外狂奔,扔下一句话:“叔,你看着这小子,绝对不能叫他上地面!我去哑五叔那边帮忙!”声音在地道里回荡,龙雷焱已经跑的没了人影。
雷霆看看黄正立,心里有点作难,这个人杀了多干净,带着他岂不是个累赘。
“小子,你知道这是啥吗?”雷霆手里拿着一根微型电雷管问道。
黄正立真没见过这东西,连连摇头。
雷霆将雷管扔出去几米远,拿出一个遥控器按下,嘭一声响,雷管炸起一片泥土。
黄正立有点傻眼:“您想干嘛?咱们是不是又要挖土方了?”
雷霆嘿嘿一笑猛然出手掐住他脖子,黄正立挣扎几下没逃出魔掌,只好认命,原本以为对方要掐死自己,拼命的张着嘴呼吸,突然觉得嘴里多了一件东西,骨碌一下进了肚子。
吓得黄正立叫到:“叔,您想干嘛?”
“小子,看过米国大片‘剑鱼行动’吗?”
黄正立连连点头。
“那些人质离开银行就被炸死了,我给你放的东西一样,是微型电子雷管,上面带着gps定位,你只要离开地道马上就爆炸,乖乖的在下面呆着吧,等龙小子回来给你送饭!”
江城郊区,不像市区里一样闷热,空旷的田野上常有丝丝凉风吹过,刚接穗的稻子垂着头,被风吹的摇摇晃晃。稻田的尽头路边上有一处占地不小的厂房,门口挂着白牌子黑字‘江城合岛屠宰场’
王薄和哑五叔就趴在屠宰场的围墙上,两人都穿了一身深黑色紧身衣,好似等待猎物的黑豹,盯着下面许久了。
突然间哑五叔轻声说道:“有消息了,人质就在下面!”
王薄一手拿着龙雷焱给的冷月锥,一手拿着一只勃朗宁1911,轻声问道:“怎么搞?”
“等院子里那人离开!”哑五叔一指下面厂房,说道:“我去顶上揭开保温层下去,你先去办公室里面有一个人值班的,解决了他,到厂房正门和我汇合!不要随便开枪!”
两人计议已定,许久后后院子里的巡夜人才向后院走去,王薄悄无声息的向墙下溜了下去。隐藏在黑暗处,顺着墙角很快到了办公室,透过窗子一看,里面有个人正在打盹,他体恤衫下面鼓鼓囊囊明显带着枪支。
王薄手指间亮出冷月锥,在门缝处轻轻一划,门悄悄的开了,他摇摇头,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想到:“这太没有技术含量了,久了会影响我的技艺!”
打盹的那人猛然睁开眼睛,说了一句岛国鸟语,伸手就摸腰间的手枪。
王薄突然向前一窜,那人枪还没拿出来,就被冷月锥刺穿了心脏,再也动不了分毫!
哑五叔顺着围墙绕向厂房屋顶。
厂房下面是冷库,为了隔热屋顶上铺满了石棉隔热层。哑五叔拿出匕首划开一道口子,接着又把口子扩大成三角形,很快揭开了一大块,露出了下的厂房内部。
哑五叔双脚勾住屋顶,来了个倒挂卷帘将头探了下去,向四周一看,厂房里灯光明亮照的亮如白昼一般,只有在远处角落中有三个人聚在一起打扑克牌。
仨人聚精会神打的热火朝天,根本没人注意房顶上开了天窗。好机会!哑五叔轻飘飘的跳了下去,一丝声音都没发出来。
三个打牌的正在洗牌,忽然听到有人说话:“玩的斗地主吗?买个马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