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惑被压在灵力下就像是个王八一样,这时候想抬个头也做不到。面朝观众的他决定求助场外观众。
“诶诶诶,是谁来了啊?”尉迟惑无视了自己被困的窘境,朝着台下问道。
只见童君如的表情有些古怪。
尉迟惑耳尖,听到几个师兄弟在那讨论。
“这,这不是童老祖吗?童老祖怎么出现了?”
“是啊,听说童老祖出关了,没想到会来比试现场啊。”
童老祖?是之前说的那个童天吗?
“可恶。”尉迟惑在灵力强压下蹭着地面转动着身体。
“童老祖,您来得正好,此子比试时使出的路数不似正派,很有可能是妖邦甚至是魔域派来的奸细,不如交由我审问。”龙天清主动请缨。
但是谁都知道剑宗最不愿管派内事物,此时站出来,天知道他打着什么主意。
却听童天沉吟片刻,而后用吊儿郎当的语气问道:“路数不正?刚才我也没看着啊,要不再耍一次?”
“……”众人无语。
宁远却是一笑:“老祖,其实也没有什么古怪的招数,不过是体内心魔过重,似乎扰了心智。”
把混阴认成心魔,怎么当得掌门?简直智障。尉迟惑在下头撅了撅嘴。
“那有什么,心魔一物修士中十个九个有,第十个已经走火入魔。”
“噗……”众弟子忍不住笑了出来。这老祖说话也不按套路出牌,有点为老不尊的味道。
尉迟惑却觉得对味,同时愈加觉得这位童老祖有些熟悉。
“怎么搞的,来时还觉得剑宗的那位师妹眼熟,这会儿又觉得老祖耳熟。我哪里认识的这么多瑶天派的人?”
“所以,现在还有什么问题?诶!诶!诶,你这小子仗着自己境界高些压着人家小辈干啥,这样当掌门怎么服众!就因为他一药宗弟子和剑宗弟子打成平手乱了我们瑶天派的既定地位吗?”
尉迟惑顿时感觉身上一松,连忙一个挺身:“呸,什么叫做平手?要不是被打断小爷能赢得好吗!你这老头……老头……老头师父?你怎么在这!”
当尉迟惑一个鲤鱼打滚起来看到童天的脸瞬间懵了。老头师父等于童天老祖?
???
尉迟惑只觉得自己的脸顿时黑了。
“哈哈,你这小子几个意思?你来比赛可以,我这个当师父的看你比赛不行?”老头童天笑着回答道。
这下论道全场所有子弟懵了。“我这个当师父的”……“我这个当师父的”……“我这个当师父的”……我嘞个天,这是撒子情况哟!
“我就知道尉迟惑不凡,原来是童天老祖的徒弟,难怪在众新人中如此出众。”鱼龙混杂的众弟子中,有如是马后炮的。
“切,若有我机会成为老祖的弟子只会比他更好。”也有如是冷嘲热讽的。
尉迟惑一拍大腿说道:“哎哟!老头师父,敢情你是瑶天派老祖啊,那早知道我该跟你要点法器仙丹一类的。你给我个剑宗功法算怎么回事?还白骗我这么多好j……iu……唔……”
“你这臭小子瞎说什么呢?给你本剑宗功法已经是照顾你了,还得便宜卖乖。瑶天派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尉迟惑猛地被虚空中一股力量捂住了嘴。虽然不知是如何办到的,但显然是童天搞的鬼。真不愧叫做童天,当真有通天本领。他大概是尉迟惑下凡以来见过最强的高手了吧。
宁远见状,也不能让尉迟惑和童天这么闲聊下去,打断道:“无论如何,本次比试就到此为止吧。通过本次比试获得昆仑山寻仙会获得名额的便是道宗贾翰,剑宗谭千秋与连铩羽还有药宗的尉迟惑了。”
“哇!”
和往昔一般,道宗有一个名额,剑宗有两个名额,让人惊讶的只有多出来药宗的这个名额。
“掌门师叔圣明!”也不知道是哪个起得头,药宗一边欢呼声。
站在台上的尉迟惑腹诽:“这都是小爷的功劳好吗?和掌门有半毛钱关系?他只不过负责将我伟大宣扬出来罢了,无知的小民们!”
心中话音一落,耳边传来童天的声音:“你小子晚上给我来后山,老头子有事找你。”
尉迟惑回头看去,反击一击传音:“啥事儿?说清楚了我才能去,免得又被你骗了。”
童天却哼了一声道:“我有通天本领,还有一个美貌如花的孙女,你爱来不来。”
尉迟惑这才想起他喵的这臭老头隐藏的这么深,但唯一没撒谎的好像就是这听上去最不可信的——他是童君如的爷爷。那么之前说的是不是还有效呢?
“老头师父有那么多通天本领,做徒弟的不学,谁学,嘿嘿嘿。”尉迟惑谄媚一笑。
真是一个凑不要脸的。
不,俩。
尉迟惑回到炼丹房又将比试赢来的那些奖品丢给了曾非。
曾非盯着一地杂七杂八的丹药符文,一脸感动:“尉迟,你真是对我太好了。我一定会好好帮你炼丹的!”
“诶呀诶呀!你走开,好好炼丹就好好炼丹,动什么手啊?”见曾非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就要凑上来,尉迟惑连忙闪开了。
真是还好学了不少身法,否则这一抱太可怕了。
“额,那什么,你帮我炼着,我去下面瞅瞅有没有什么适合你自己炼来用的丹方。师父说了给我这特权,我使使。”
在曾非一脸的感恩表情中尉迟惑迅速逃下楼才松了口气:“还真受不了。”
由于尉迟惑在这炼丹房中曾有一闹,故而驾轻就熟,找起丹方异常轻易简便。
“嗯,这个低阶的,垃圾。”尉迟惑说着将竹简往地上一丢。
但一想,这回不是来泄愤的,还是老老实实的好。连忙又将竹简捡起来往旁边柜子一塞。
“你如果这么乱塞,还不如就地丢了来的方便。”
尉迟惑回头一笑:“嘿嘿嘿,大不了我往地上按序放好一会儿再给你放回原处嘛!”
一脸谄媚的样子,小心翼翼将竹简又放到地上。
刚从外进来的童君如瞥了一眼不再言语。
尉迟惑继续看下一份丹方。却不见童君如有后话,忍不住问道:“君如,你这急急忙忙赶回来,该不会就是为了监督我的吧?”
说急急忙忙自然是有理由的,一来比试结束之后昭华将童君如留下和一干前辈一同开会肯定不会轻易结束;二来童大师姐的发型可是第一次如此凌乱呢。
童君如发现尉迟惑略带有趣的眼神,意识到什么,猛转身,借势用手捋顺了发尾。为了掩饰自己小女生的行为,另一手将一个药瓶往后一丢。
“哎哟,这是啥?”被药瓶砸到身体的尉迟惑连忙接住了这个精致的小玉瓶。
“师父说比试中你伤的也不轻,所以让我给你带药。”
尉迟惑一愣,感情你是为了我才这么不顾形象地赶回来的呀?满心感动,连忙往嘴里塞了一颗药丸。
这时却听童君如接着问道:“另外我爷爷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咳咳额咳咳!”尉迟惑一个大男人险些被颗小药丸呛得要完。
“你……你说啥?”心虚。
“我爷爷比试后与你传音所为何事?”
“哦,原来不是为了许配……额咳咳,对了对了,我想起来了,他老人家说让我晚上找他去,我走了哈,君如师姐再见!”尉迟惑险些将心中所想顺口说出,连忙逃窜而去。
童君如轻哼了一声,转身将尉迟惑放在地上的两卷丹方收了回去。
而逃出的尉迟惑重新拿出玉瓶观察:“这该不会是啥让人说真话的药吧?我啥时候这般口无遮拦了?”
你不是一直挺口无遮拦的吗?!
尉迟惑一想到老头师父还真是童君如的爷爷,嘴角还是忍不住上翘。
“去给老头师父做道大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