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嫉妒啊?”
“不,”高秉很认真的否定了,他一脸严肃地说,“我是觉得,追女人太麻烦了,还是一个人比较好。”
乔缘歪着头,看着一派严肃正经的高秉,有些好笑的说:“你的想法,是极好的,就是,想来你和高伯父的战争,是极残酷的。”
“”高秉憋了半天,脑子里想到了传宗接代这个词。
“再说了,”乔缘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又摸摸鼻子,说,“我这不是在追人,我们本来就两情相悦啊,这是我们的日常交流。”
高秉又无语了,乔缘这小子硬要扮作自己的侍卫呆在内廷司,硬要自己为齐林输些真气,硬要自己在牢房等着直到齐林醒过来,硬是在他的办公区开了个小灶来温参汤。等齐林半夜醒了他立马备好食盒,随着自己去牢房,就为了和齐林日常交流?真是太可怕了!不过,乔缘怎么知道他们是两情相悦,万一单相思呢。
“你一直都在我的办公区干坐着,等到我去告诉你齐林醒了?”高秉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当然不,我出去了一趟,去偷听了咱们皇上皇后的对话。”
“不是,你出去了?你不怕正好你出去的时候齐林醒了吗不,这并不是重点,你为什么跑去偷听皇上皇后说话?”要是齐林看到这一幕,一定觉得不可思议,竟然能看见高秉说了这么多话,还有这么多表情。
“我前天看了齐林的伤,知道她大概什么时候醒的。”
“啊,”高秉吓了一跳,“你还看了人家姑娘的身子?”
乔缘有些冒冷汗,解释道:“我可以把脉的。”
“哦,这样啊,”高秉点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不是,话题扯远了,你为什么跑去偷听皇上皇后说话?”
乔缘嘿嘿一笑,有些贼地说:“听皇上怎么说情话呀,以后说给我家齐林听。”
高秉面色一冷,有些鄙视地看着乔缘,“说人话。”
“额我听说皇上皇后感情很好,想着皇上好多话可能会和皇后说,我就飞到他们房顶,额,听听。结果,嘿嘿,被我听到了大秘密!”
“什么?”
“我不告诉你。”
“哦,那我明天不带你进宫了。”
乔缘皱了皱眉,想了想,说:“也可以,今天见到了齐林了,心满意足。毕竟,我们的感情不会因为我明天不去看她就变淡的。”
高秉这时候简直不能把眼前这个人和当初在箭雨刀锋下救出自己的正义侠士联想到一起。
“其实就是韩青那老女人和毓秀斋的粗使宫女狼狈为奸,借帛画的事陷害贤妃和齐林,如今有人证了,另外呢,詹州太守王存的事是闽崇侯搞的鬼,跟奕王一点关系都没有。”乔缘还是说了,不紧不慢,道出了如今的两件大案的隐情。
奕王的温厚贤良,是出了名的,所以对于这种暗中陷害的事,高秉震惊之余,又感到庆幸,不禁感叹:“奕王没事就好。”
乔缘扭了扭脖子,有些不爽的说:“你不应该说,齐林没事就好吗?”
对方的回答是:“你家齐林,又不是我家的,有你关心,够了。”
到高府时,已经卯时了,乔缘打了个哈欠,道:“我去睡觉了?你随意吧。”
高秉冷冷地说:“这是我家。”
“嗯,知道,所以才让你随意啊。”说完,乔缘摆摆手,径直去了高府的别院。
高秉眨眨眼,暗道:“我的意思明明是,这是我家,‘你随意’这句话该我说好嘛。”
但他也困了,对管家吩咐了句“辰时,辰时喊我起来”,便去睡觉了。
这天的早朝,周帝发了一道诏书。
“今,帛画被毁案有新的人证---凝香殿宫女海萍,一切涉案人员,刑部主审,内廷司协理,在内廷司审案。须在两日内破案,并上奏天听,面秉案情。”
这横空冒出来的人证,让众人心惊不已,谁也没想到,这样的人证,竟是被皇后无意挖了出来。
此时,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的,就是韩妃了。
看着侍卫把还在养伤的玉芩拖了出去,她心都是疼的,当然,不是心疼玉芩了,她是怕玉芩经不住刑,把事实抖了出来,那可真是糟糕。现在,韩妃对琬贵人是恨的牙痒痒,这个琬贵人,自从孩子没了,在宫中跟不存在一样,不想这安安静静是装出来的,竟然是只披着羊皮的狼。更没有想到这不闻窗外事的皇后竟然也管起事来了,是从东山回来时撞了邪吗!啊,是奕王涉事被关禁闭,狗急了跳墙哪?
她有些心灰意冷的跌坐在椅子上,心想:不会因此,失宠了吧!
父亲说的对,齐林是个祸害,她就是来和自己争宠的,皇上宠她,贤妃助她,皇后帮她,这个人,绝对留不得。
内廷司。
这样的诏书对刑部尚书张陌来说,真是有喜有忧。帛画的案子能破,皇上高兴,当然是欢喜的;可韩妃就可怜了,那闽崇侯不会暗中排挤他吧,那就不欢喜了。
忧虑归忧虑,案子还是要破的,从五天内调查粗使宫女的死因,变成两天内必须破案,虽然时间缩短,但有人证了,案件便不一样了。
张陌看着这两个宫女----凝香殿宫女海萍和华阳宫宫女玉芩,在心里叹了口气,多么清秀的面容啊,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么。
“本官问你,海萍,你是在何时何地,看见玉芩和那粗使宫女谈话的。”张陌开门见山,问道。
“回大人的话,齐林姑娘在这个月的三月九日进宫,三月十日上午,巳时左右,奴婢奉命,去凝香殿给三位小主送花,从御花园穿过,路更近。只是奴婢无意发现一株药草,便想把它挖出来,许是视线缘故,奴婢看见玉芩和那宫女,但她们并没有发现奴婢。这才听见了他们的谈话。”
“那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玉芩说,按照她说的做,只要一口咬定齐林借着擒人故意毁了帛画,那宫女的父母将用银子治病,而且家里会得到一大笔供她的弟弟读书的银子。”
“好,那本官问你,玉芩,这个月的三月十日上午巳时左右,你在哪里,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