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芷卿抚了抚身谢过太子妃之后去照顾太子胤reng,太子妃对旁边略带担心的嬷嬷说道:“如果她能劝解太子也是好事儿,即便太子的位置保不住了,也不能眼看着太子爷颓废下去。”
“老奴不怕别的太子爷一旦好转还不得宠着她,她可是生了个小阿哥啊,虽说被李侧福晋教导得有些胡闹,同弘皙阿哥没得比,怕是有个得宠的生母将来”
太子妃唇边勾起一抹苦笑,叹息说:“哪还有什么将来?如果皇上爱戴太子爷,会给我们一家安排好退路,如果不过是刀案上的鱼肉罢了。”
“主子,太子也爷会好的。”
“这话你自己都不信,何苦再来安慰我?”太子妃苦笑更浓,“罢了,不提这些事儿。”、
“我让她去也是有原因的,弘皙太过浮躁,太子在还好,一旦失势,他门没准会有错图谋,相反弘昼虽然胡闹了一点,但却是个踏踏实实过日子的人,将李格格放到侧福晋院子里,原本想着他们母子相见不像认,然我轻视了李格格,她在侧福晋眼皮子底下将弘昼教成这样,她看来也是个聪明人,只是年轻得时候被富贵迷花了眼儿,弄不好将来我们靠得是弘昼。”
“可弘昼阿哥太能折腾了,听说同弘曜阿哥经常打群架来着,才多大啊就如此了。”
“同弘曜亲近挺好的,起码不会吃亏,弘皙虽然比弘曜大上几岁,然哪一次能占过便宜?四爷一直对太子爷恭谨有加,认真说起来太子爷的命还是四弟妹救下的,四爷不在里面搅和着。李芷卿就是看重了这一点,才暗示弘昼跟着弘曜。谁做太子都不会亏待四爷。将来没准能接下一份善缘。”
“您这么说打群架是好事?”
太子妃摇了摇头,“是不是好事全在皇上的一念之间,皇命大于天,只要皇上的命谁人敢说三道四?想让爷为难爷的并非是八爷他们。是皇上,咱们那位万岁爷不想看太爷爷好过。”
“主子慎言。老奴知晓您心里委屈,然此时在毓庆宫,老奴担心”
虽然确认四下无人。嬷嬷还是看了看。低声说:“黑了心肝儿的奴才是拢不住,真去外面胡咧咧一旦被万岁爷知晓了可怎么好。”
以太子妃的手段本来不至于如此,然太子失势是和尚头顶上的虱子明摆着的,面似恭敬的下人内心惶恐不安,想着如何退脱罪,巴望着新主子。毓庆宫总会住进新太子。
“你放心。这话即便是当着万岁爷我也是敢说的。”太子妃眸子里闪过一分的决绝,“总得有人同万岁爷说出太子的不甘和委屈。可惜如果万岁爷真有心的话,怕是不会见我的,太子爷自己说不出口,他同万岁爷一样都是极为骄傲的人。”
太子妃倦怠的闭上眼睛,她并非心里不遗憾,毕竟从十三岁选秀时她就当未来的皇后培养,一举一动受过严格的训练,如今一切更像是一场笑话。
“李格格是皇上说过的做妾侍格格,即便能得太子爷的心意,有万岁爷金口玉牙在,无论如何都不会进位,太子爷断不会做出宠妾灭妻的事儿,我虽说没亲自照料他,但做得并不少,在他们这些爷们心里情情爱爱的永远上不得台面。”
太子妃扶着嬷嬷的手起身,“给我收拾整齐了,我去慈宁宫见太皇太后,为今之计能让万岁爷改变主意的人唯有太皇太后了。”
“主子,娴嫔娘娘送来的药材您看?”
太子妃眼里闪过一分的厌恶,“不是都扔掉了?”
“她又送过来几颗药丸,并且写了写了血书,老奴担心太子爷生气便没敢拿给太子爷。”
“血书?”
太子妃手指弹了弹信纸,眼里嘲讽意图更浓:“写了血书指天发誓就能让我取信?太医都分不出的药材,我哪里敢给太子用上?况且如今太子爷的腿伤也不是全然没有好的希望,娴嫔娘娘枉费在宫里这么多年,到现在还不明白,太子的废立全在万岁爷的一念之间,就算太子爷腿好不了,只要万岁爷坚持,谁又能的动弹?”
太子妃将血书同药丸子一起扔掉,并没告诉太子胤reng,她也看明白了太子最恨得就是娴嫔,太子妃又能再给胤reng添堵?
在慈宁宫门口,太子妃见到了被拒之门外的娴嫔,太子妃弯了弯膝盖,挺直了腰杆子进了慈宁宫,即便太子的位置朝不保夕,然一日没胤reng没被废太子的位置,她一日就是太子妃,不是没有准备看好戏的人,但太子妃让他们失望了,比以往她更有派头,并非虚张声势,而是太子妃的骄傲依然在。
娴嫔张张嘴,“太子妃我有事同你说太子妃”
太子妃蓦然的回头,说道:“娴嫔娘娘,您还是顾好自己的吧,再做一些伤害太子爷的事儿,我会同皇阿玛说。”
“我伤害太子?我怎么会伤害他?”
“你做得什么你心里清楚。”
动不动送药材,给太子推荐那些根本上不得台面的人儿,写血书,是不是还嫌弃太子不够惨?非要让太子承担个意乱后宫的名义才肯罢休?太子妃冷哼一声,转身进了慈宁宫,年长的儿子同年轻的宫妃是忌讳,不是深知太子对娴嫔是满心的厌恶,任谁知晓都会以为太子同娴嫔关系不正常。
娴嫔痛苦的阖眼,她推荐给太子的一些人手都是雍正的名臣啊,为什么胤高明。
“主子?”
“没事,先回去。”
娴嫔扶着嬷嬷的手离开,太皇太后竟然能抵挡住药材的诱惑,好在她另外想了迂回的办法,料准了太子妃必将来见太皇太后。不假自己的手一样能达到目的。
“滚黛啊,娴嫔那是什么药材?”
太皇太后眼睑耷拉着,花白的头发显得她极为的衰老,滚黛坐在她身边,“姑姑啊,娴嫔的药材一没来历,二没不知晓治什么病,我早就扔掉了。”
“可一旦一旦有用呢?”
滚黛喂太皇太后喝燕窝粥,“您如今气虚体弱,真若用了虎狼之药没住将您补得姑姑咱们还是听太医的吧。”
太皇太后点了点头,“也是,我活得够久了,人不能太贪心了。”
“我这一老越发想着以前的事儿,昨日我还梦见了姑姑,梦见了太宗”太皇太后眼角的皱纹很深,“皇太极皇太极。”
“姑姑看他身边是不是宸妃?”滚黛放下了汤碗,“他们是不是在一起?”
“你说得什么混账话,他们永远不会有机会在一起。”
说起宸妃,太皇太后精神了很多,炯炯有神的目光落在滚黛身上,甚至动手打算掐滚黛一把,“他也是想念我。”
“这么多年您还看不开?姑父喜欢谁根本不重要,您活得长久,比宸妃姑姑有福气,人间的富贵您都享受了,虽然偶尔有不顺心的事儿,但您一辈子富贵是毋庸置疑的。”
“你错了,我虽然享受了一辈子,然每走一步都称得上步步惊心。”
太皇太后叹了口气,此时太子妃进门,她恍惚间有些愣神,太子妃屈膝道:“见过太皇太后。”
半晌听见叫起的声音,太子妃抬了抬眼睑,滚黛福晋扶着太皇太后,向她笑了笑,“她正同我闹脾气,太子妃快起来。”
太子妃陪坐在一旁尽力同太皇太后提起胤reng,滚黛有些着急,她倒不是想将胤zhen推上去,实在不想太皇太后再掺和到这些麻烦事儿去,康熙对她刚刚消除了心结,一旦她犯浑了滚黛暗自苦笑,她们都高看了太皇太后,她即便犯浑也影响不到康熙。
滚黛也有些心疼胤reng,暗示太子妃还得在康熙皇帝身上想办法,太皇太后几次想说的话,被滚黛带到了别的地方,对滚黛这个侄女,太皇太后是信任的,做了一回太子妃就被皇贵妃派来的人叫走了,借口是不可妨碍太皇太后休养。
等到太子妃离去,滚黛直言:“您还没看明白的话,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我姑姑了。”
“滚黛啊,哀家实在是不忍心。”
太皇太后抬了抬枯瘦的手臂,精神很是萎靡不振,“你不相信娴嫔,可我总有一种感觉娴嫔的药都哀家怕是没用,但对太子也许”
“姑姑。”
“你亲自去一趟娴嫔宫里,拿上药材以哀家的名义给胤reng送去,哀家疼了三十多年的太子,怎么忍心就看他这么消沉下去?”
“您就不怕太子一病不起,比现在更糟糕?”
“再坏也坏不过此时,你当废太子有好结果?”太皇太后最后说道:“试试看吧,元后是哀家选的,她留下的血脉哀家会哀家会”
“啊”
太皇太后捂着胸口,“滚黛滚黛快去叫玄烨,哀家怕是不成了快去叫玄烨”
“您忍一忍,姑姑。”滚黛高声叫道:“太医,太医,来个人知会皇上。”
慈宁宫忙碌起来,她方才说得给太子送药材的事儿被滚黛抛在脑后,娴嫔抿了抿发鬓,听说皇上赶去了慈宁宫,她满足的笑了。
ps过节比上班还累,今日是粉红双倍最后一天了,有保底粉红的亲该出手了哦,小醉星星眼儿的看着你们。太皇太后该死了,顺便瓜尔佳氏也该出场了,憋了她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