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钴禄氏做足了准备,本打算用常用的手段乐曲将胤吸过来,但是古琴她没学过几日,技法很是生疏,她倒是知道世界名曲,一些比较有意境的曲子,但宫商角徵羽同五线谱根本配合不到一起去,钮钴禄氏看着面前的古琴,她实在是有些丧气。
“四福晋,四福晋。”钮钴禄氏喃喃自语,为什么四福晋就不能找她点麻烦,莫非四福晋一直相信四阿哥只会宠着她一人?她凭什么有如此的信心?胤即便将来不做皇帝,也是亲王“她怎么就不动弹呢?吃醋,郁闷,委屈,害怕她没有吗?她还是女人吗?”
钮钴禄氏虽然见舒瑶的机会不多,但舒瑶是那种一见面就能让人看个透彻的人,她的喜怒哀乐大多表现的很明显,钮钴禄氏实在是看不出她有什么可深沉的,突然一个念头在她脑子里闪现,舒瑶是不是也是穿越女?她是不是不在意胤?所以才不会吃醋?仔细想着舒瑶定的规矩,有这样的表现穿越女吗?
钮钴禄氏纳闷了,难道说她不是角?经验告诉她凡是穿越到一个时代的穿越女就没有相助相帮的时候,各种的互相捅刀子,只是四福晋实在是不像穿越女,还是她是被穿越女教导出来的?
不想明白这种事,钮钴禄氏不会安心“有这样的清穿女吗?”
<g边上看了一会,仲手推了推舒瑶:“福晋。”
“呜。”
舒瑶向旁边侧了侧身,习惯的将地方让给胤,不知为什么胤今晚不想就这么睡了,推醒她说话?舒瑶睡不醒的时候脾气还是tg大的胤将斗篷盖在舒瑶身上,不像是对妻子,反倒是搂着一只只顾着贪睡耍赖,不想着同主人交流的小猫如果舒瑶有尾巴的话,他没准会提着尾巴。
院落里放置了舒服的秋千架,胤很自然的坐上去,同别人家的秋千架不一样,旁人的都是给小孩子玩的,而四爷府秋千架很大,坐上一家人都不会显得拥挤胤曾经纳闷过,舒瑶是怎么利用几根不粗的杆子弄成的秋千架子,看上去随时有可能倒掉,但又感觉坚固得很。
力学——胤解释不明白,作为理科生的她总算是在清朝发光发热了,胤身体向后靠,舒瑶的小脑袋就在他的肩头,天上的明月还很低这个时辰¨,睡得这么天怒人怨的也只有舒瑶了。
“十四弟说十四弟妹最近很贪睡,于是找了太医,把脉证明十四弟妹有喜了。”<g上舒服舒瑶ing中也知道她在胤怀里,自然会同胤进行一些交流,懒猫也可以蹭蹭胤的手心的。”你从嫁给爷就一直如此,爷这辈子都不会有像十四弟的惊喜了。”
“呜。”
“你什么时候再给爷生个儿子,像爷的儿子。”
舒瑶皱了皱好看的眉头胤有问了一遍,无奈的叹息一声,她不可能永远的回答自己,她是睡着的。胤不以为意,继续絮絮叨叨的说:“十八弟的身体状况不好,皇阿玛很担心。”
“太子爷最近仿佛对十八弟对他关心了有时会安慰皇阿玛”
“不是爷嫉妒八弟”胤眼里明显闪过嫉妒的情绪,语气里带着一丝的恼怒:“他又拉拢到一批人帮他,爷就不明白八弟有什么好?这么多人前仆后继的帮着他?真是不怕皇阿玛将他们都给贬谪出京。”
舒瑶揉了揉额头,胤的怨念将她从梦里唤醒,向他怀里靠了靠,喃咛:“八爷人缘好比不了的。”
管怎么说胤都有理由委屈,他虽然不在意胤祀的众多支持者,但在梦里他就羡慕过,如今即便他不想着皇位心里也不舒服”爷在六部游走,都没他的好人缘。”
这怨念有点大啊,舒瑶不甘心的睁开眼睛“要好人缘有什么用?四爷,现在是人缘说得算?皇阿玛一句话——树倒猢狲散。”
胤眉头皱起,捏了捏舒瑶的脸颊“树倒猢狲散说得没错,但你用在此时”
“怎么?”
“恰当。”
舒瑶眉眼含笑,手臂勾着胤的脖子:“我还是有进步的,是吧。”
胤勾了勾嘴角,虽然直白前后也有些问题,但树倒猢狲散还真是恰当,胤眸子转为幽暗深沉,声音暗哑:“爷同他们一样,一切都来自皇阿玛,所有的一切都被皇阿玛管着,想如何¨,爷同兄弟们都得陪着。”
舒瑶终于完全的睁开了眼睛,今晚胤的反常找到根源了,没准有是那位老而弥坚不肯消停的康熙想到折腾儿子们的法子,舒瑶不明白的是他怎么这么大的精力随便折腾?看着胤的神se,舒瑶也有几分不好受,这种感觉很糟糕,心情坏了,睡觉也不会香甜。
“那个那个¨”舒瑶想着安慰安慰他,但本来能用的词语就不多,舒瑶有是刚清醒,脑子混沌耿氏想不出什么好话来“其实四爷可以广义上看,皇阿玛是可以决定很多东西,也可以把活人弄成死人。”
“但是呢,我想皇阿玛绝对无法将死人弄成活人。”
“嗯?”
胤眉头挑了起来,眼里闪过震惊,活人能成死人好理解,康熙一声斩首就能达到目的,但死人变成人圣明妄图掌控一切的康熙还真做不到。
舒瑶将手腕上暖玉镯子取下来,然后松手,镯子自然是落地了“皇阿玛也不可能让镯子一直飘在空中,他能让迟暮老人变成青风华正茂的少年吗?皇阿玛做不到。”
舒瑶捋了捋头发,还是将自己最擅长的好,但太深奥的理论胤听不懂,同他谈重力,谈光电,胤能把自己当成鬼怪俯身的人烧死“活着的人总会受到影响,生老病死一样操控着你,春夏秋冬有四季的变化,太阳东升西落,世上人自然日出而耕,日落而歇息,谁能跳出这些去?皇阿玛不也一样吗?
四爷,我是这么想的,既然被控制着反抗不了,那就在控制下过得更好,我是笨人了,不明白皇阿玛到底想要什么,但他的掌控可不是这些恒古不变的,他力量其实在自然不对,是在我方才说得那些面前不算什么,您可以想想皇阿玛再厉害,也没逃脱这些,心里平很很多。”
舒瑶打了哈气,轻声说:“其实爷没爵位,也没求到皇阿玛的地方,领着差事自然得给俸禄,他想他的,咱们过咱们的,您要是为您兄弟不平,大可不必了,他们都是上杆子送上门去的,是那个黄盖。”
胤笑了,低声问道:“你还知道黄盖?”
“三国演义嘛,我听说书的说过,不过我最想不明白的是,那时打仗害得报上姓名等等,太耽搁功夫了,既然两军对垒还不知道对方的大将是谁?情报人员得撤职。”
很多人看过三国,也有各种不同的看法,但胤确信无人能像舒瑶这样想的,转而有些释然,她想到什么都不奇怪“陪爷走走可好?”
“不好。”舒瑶已经牺牲了睡眠了,还得走路?
“月se这么好,漫步月下爷同你说”
胤凑近舒瑶的耳朵,呼吸让她耳朵迅速变红,舒瑶无奈点头:“好吧,那就走一盏茶的时辰,多了我可不动弹的。”
推开胤,舒瑶从秋千上跳下来,已经六月了,书瑶虽然穿着有些单薄,但有斗篷倒也不会太冷,长斗篷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住,十年如一日的身高永远是舒瑶的痛,这辈子她别指望能长到一米六了。
跟在胤身边,舒瑶看了一眼怀表“一刻钟。”
“嗯。”
悠然的琴声响起,舒瑶立着耳朵听着”琴声悠悠¨,这个半夜弹琴的人都是女妖怪”
胤侧头含笑的看着舒瑶,舒瑶继续说:“你别不信,额娘从小就这么教导的,同大哥二哥说晚上听见琴声得躲起来,有女鬼出没。”
“你相信?”
“不信。”
舒瑶挽着胤的手臂,沿着琴声向钮钴禄氏的院落走去,站在门口时,舒瑶笑着敲了敲紧闭的院门”琴声幽幽,扰人清梦,该罚。“琴声停下了,院门打开,坐在琴后的钮钴禄氏看到挽着手并立的四爷和四福晋,她平静的起身,弯了弯膝盖:“是婢妾的不是,长夜漫漫婢妾无心睡眠,没想到惊扰了四福晋。”
她的举止倒是没有破绽,一样的淡然从容,即便是勾引胤也不会表现得如同旁人那般明显,舒瑶开口前,胤斜睨了钮钴禄氏一眼“过两日皇阿玛会庆祝皇太后的生辰,你领着她一起进宫。”
钮钴禄氏眼里闪过一丝无奈“遵爷的吩咐。”
偷偷的看着平淡的舒瑶,钮钴禄猜想她一定是不舒服了,但胤就看了她一眼,便拽着四福晋离去,钮钴禄氏不由得苦笑,原来四福晋也有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