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道路,退下去的兵勇明显感到四福晋面楼一分的遗憾不知怎么他们松了一口气,奉圣命来保护四皇子府,即便四阿哥被削爵,但丝毫不敢得罪四爷。非常文学
胤往日的好人缘起了很大的作用,他们虽然不是御前侍卫三等虾,但大多是旗人子弟,都曾年轻好过,都曾风华正茂过,争风吃醋,纨绔作风也都有过,以前在沐休时,他们经常随着当时还是世子的雅尔江阿打群架。
他们比不得雅尔江阿的朋友,但却是重要的打手,几次群架打下来,彼此倒也借着拳头打出了几分的友情,虽然打群架的之后总是被志远训,被四爷骂,但年轻时犯浑的事,他们从不曾忘记过。
如今皇子们在朝堂上,在京城里掀起的血雨腥风,作为八旗精锐来说,他们不可能一无所知,有些人的家族也都掺和进去,也是为了从龙之功,但这些并不妨碍他们对四爷的敬重,四爷是公认的皇子中最慵懒,不,应该是最低调,最为君为国的一位,在四爷府前,不是没人想过落井下石,但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一定会先被旁边的人一巴掌拍地下。
四爷是被削爵了,但四爷的丈人刑部尚书还活跃者,志远走过几个衙门,所有人都知道志远的一个毛病——护短,关起来他怎么骂属下都行,但绝不准许同僚陷害苛责属下,对属下尚且如此,四阿哥那是他正正经经的女婿,志远知道了兵勇们十分的庆幸,他们还没被眼前的事情弄糊涂了。
还有一点让他们顾忌的是,四福晋的威名同样不容小视,多少膀大腰圆的蒙古汉子被四福晋用扫帚给抽了,据说四福晋力大无穷,他们的小胳膊小腿沾上没准就折了,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马车车帘放下,舒瑶仿佛很遗憾的叹息,“可惜了,我本想着一路冲进皇宫救走四爷的。”
马车重新启动周围听见这话的兵勇同时一个倒地不起的动作,他们越发的庆幸了,四福晋都敢冲进皇宫,收拾他们很轻松。
舒瑶是很慵懒,但她不是没有英气的人,小时候听过英雄救美人,听过勇士解救公主当时舒瑶就说过,她不会做被勇士救的公主,即便打不过勇士,打死最大的反派还是能做到的。
前生她长于刚正的将军爷爷身边,后来进入部队服役,那里也是阳刚气息最重的地方,所以这种英气其实一直沉淀在舒瑶骨子里,她可偷懒但她同样也可以振作,今生舒瑶是听着瓜尔佳氏马踏长安街头的故事长大的,偷懒做梦的时候舒瑶也曾幻想过她马前无人可挡,纵马街头的情景。
只要一想到她冲进皇宫劫走胤,康熙那难看的脸色,舒瑶就觉得很痛快,只可惜围着四皇子府的人太识趣了,没给舒瑶发怒的借口,平安到达皇宫,舒瑶多期望能有人反对她,阻拦她,没有借口她冲进去不是发威,是发疯。舒瑶叹了口气,对守在宫门口的侍卫说:“求见万岁爷。”
侍卫郑重的说:“您稍等。”向皇宫里通传,四福晋入宫了,听见四福晋入宫消息的奴婢内侍全部神情一震,比四爷削爵罚跪还要兴奋只可惜四福晋去见的是康熙皇帝,他们不能轻易离开位置,宫里的奴婢没有乱走动资格。
“四福晋,奴才给您搬把椅子?”
舒瑶严肃的摇头,“我没心情。”
守宫门的侍卫蹲墙角种蘑菇去了,四福晋改脾气了?不应该啊,她在宫门口不折腾了吗?舒瑶会将她所有的怒火倾洒在康熙皇帝身上。
永和宫德嫔听说胤被罚,爵位也没了,着急得不行,如何也是她亲生儿子,哪能不管不问呢。
但德嫔同样知道走不到康熙皇帝所在的东暖阁,她便会被挡回去。
“主子,四福晋进宫了。”
焦头烂额的德嫔差一点一个倒仰,说话的嬷嬷赶忙搀扶住德嫔,德嫔恍惚的说:“胡闹,这不是胡闹吗?她跟着添什么乱?老四现在还是皇子,她进宫走一趟,没准没准我的四儿子成白丁了。”
德嫔摇了摇头,“不,老四如何都成不了白丁,可是本宫担心担心“”您担心四福晋?”果然宫里传说的有些道理,主子最恨的是四福晋,最疼的也是四福晋,
德嫔瘫软在炕上,左顾言他的说:“我倒是不担心老四,有他福晋帮衬,如何都不会吃亏。”
“一夜夫妻百日恩,万岁爷对本宫他龙体可是不愈。”
德嫔很怀疑康熙会一命呜呼了,想到此处,德嫔连连啐了两口,“坏的不灵,好的灵,求佛祖保佑万岁爷
能多支撑一会,舒瑶气消了就好了,康熙皇帝一定比她更有涵养,心胸更广博,德嫔同样不想舒瑶被康熙捏死了,德嫔抿嘴长叹一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让人多注意东暖阁的动静。”
“。”
在舒瑶坐车去紫禁城后,弘曜敏锐的发现曦容笑容越发的诡异,“姐姐能不能别笑了?”
曦容回了他一句,“为何不笑?他没准会成为太子”
“我的姐姐哦,太子是很好的事情吗?前生今生加起来,您见过多少位太子,有几个得好结果的?能熬到继承帝位的就没有几个。”
弘曜提起太子,头疼病又犯了,“而且皇上的病情是真是假还不得而知,不做亲王做太子倒也说得通,可他也取代太子成为所有阿哥的靶子了,况且储君异位,哪会容易,太子爷并没犯下不可饶恕的过错,刑部的冤狱责任在皇上身上,姐姐也应该看明白了皇上的为人,虽然乾纲独断,但有时他也会后悔,一旦皇上反悔,倒时阿玛里外不是人,何苦呢。”
“皇上不是姐姐,虽然试探折腾儿子,但下狠手除去儿子,他“弘曜见曦容挑眉,口中的话转了半圈,“他是为了后世的名声,姐姐是敢爱敢恨”
曦容唇边含着笑意:“我晓得你想说我无情,但你不也得承认,正因为我无情,才有了后来的事情,旁人坐不稳太子的位置,你怎知他就不成?”
别的皇子,曦容会害怕吗?前生都敢那么做,今生曦容没准会提前结果了康熙皇帝,在她眼中康熙有算得上什么?比心狠,很少有人能同她相抗衡。
“姐姐,咱不说过吗?不当皇帝。”
“我是不想做皇帝,但不意味着你就能躲开。”曦容眯了眯眼睛,弘曜小肩膀垮了,“我就知道,姐姐您就不想我有悠闲日子过。”
莫怪最近瓜尔佳氏越发的重视他,她们都商量好的,弘曜低声说:“你别指望着我做傀儡皇帝。”
曦容轻飘飘的说:“你太小瞧自己了,是不是傀儡皇帝,关键不是看你?”
“你怕了?”弘曜问,曦容眯着眼睛,酷似胤的丹凤双目此时精光四射,“你可以用这话自我安慰。”
曦容推开弘曜,直径走回屋子,弘曜耳边还残留着曦容的话音,“我只想要做公主,是不是摄政公主,关键不是在我。”
弘曜叹了一口气,他上辈子被很多人嘲笑,好不容易得了转世的机会,难道这辈子不想做傀儡的话,还得奋发向上?弘曜从未想过向后人证明什么,史书上有那么多的皇帝,他不是亡国之君,但后世百姓提起他没有不知道的,他比他父皇有名多了。
进屋的曦容不由无奈的叹息,她同瓜尔佳氏安排得挺好,她们两个算到了所有人的反应,却没估算到舒瑶,算到了康熙的愤怒,犹豫,试探,算到了众位皇子会顺着康熙意图,甚是算到了胤有一半的可能为胤直言,但舒瑶永远让她们意外,曦容轻声说:“你现在也很头疼,谁让女儿是你养出来的。”
曦容眼中的阴郁尽去,两辈子加起来,很少看见她会无可奈何,原本她想借着此机会让储君异位,但舒瑶进宫了,康熙皇帝是不会好过,但舒瑶太子妃的位置此时也坐不上了。
“换个人都会后悔,但她”曦容又叹了一口气,可能只会有庆幸。
瓜尔佳氏此时拍着额头,恶狠狠的说:“我真该将她的腿捆上,她跟着添什么乱?”
消息传得很快,胤被罚的根源是康熙说他不孝,这等罪过能压死皇子,但根本的原因,是胤为太子仗义之言,舒瑶在茶楼上说过,他们是太子党。
胤。对胤感激莫名,自从刑部的事发后,胤急火攻心,虽然力求振作,应对有野心的弟弟们的攻歼,但他被娴嫔改造过的身体受不得惊吓,别管康熙是不是真病了,他是真的病了。
躺在榻上胤头疼欲裂,脸色也也是病态的苍白,“你是说让爷上折子请辞太子之位?爷是不是咳咳咳”
胤激动得咳嗽起来,他虽然身体不好,但也不甘心做了二十多年的太子就这么请辞了,提出建议的人说:“太子爷,这一招是以退为进,换得万岁爷的疼惜。”
胤沉默了,仿佛在衡量这个建议是不是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