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宁生交待好齐小东二人之后,便一路飞驰。待寻见莫宁希时,正好碰上孟继业也在此处。他本来就认为这一切是孟继业在捣鬼,只是没法对质确认。眼下正好是个良机,他欲一探究竟,弄明白孟继业的用心,便不立马现身相见。而是贴上一道隐身符,在一株大树后将自己隐藏了。
待听完二人的对话后,心里终于有了定论。
此时见莫宁希被孟继业气哭,才扯了隐身符,出来阻止。
莫宁希与孟继业见到莫宁生这么快出现,倒是感觉十分之意外。莫宁希意外之余,更有一道惊喜。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与他打招呼。
孟继业眼神有点儿闪烁:“莫宁生?”
莫宁生瞟了他一眼:“你就这样直呼你大舅子?”
“大舅子?”孟继业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不宁希还没过门么。”
莫宁生道:“不用过了,我不同意。”
孟继业惊道:“这是为何?”
莫宁生给他翻了个大白眼:“不同意就是不同意,大舅子发话,难道没效力?”
孟继业道:“我与宁希可是情投意合的……”
莫宁生打断他:“你是把她胁迫成情投意合的吧?”
孟继业脸色愠恼:“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我这样说话对你算客气了。”莫宁生想道,要不是看我妹妹完璧无缺,我上来就跟你拼命了,还会跟你说话?噢,对了,论打,我恐怕不是他对手,先不急着拆穿他,省得他狗急跳墙。
对于莫宁生这一反常态度,孟继业此时已经想到了原因,肯定是自己拿齐小东与莫季杰俩人的性命与莫宁希作交换,行为上很有些不耻,这才惹得他这当哥的不高兴。想到这,脸色微显苍白。
莫宁生却不管他,拉起莫宁希就走。
莫宁希步子犹移起来:“哥,小东与季杰还得指望他……继业哥帮忙呢。”
莫宁生心里有着顾忌,不想当面将孟继业的把戏拆穿,只能先离开此地再说,道:“走吧,不用求他,我们自己能找。”
孟继业低着眉眼,也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忽然把折扇往手掌上一敲,道:“刚才是我不对,我不该拿莫家同伴的安危与宁希做交换,唉,都怪我对佳人思慕恳切,才会做出如此失礼之举,我愿将功折罪,陪你们一起去寻人。”
莫宁希毕竟不知内情,此时还在挂念着两个同伴的安危,闻言又犹豫了起来。
莫宁生见此,便附她耳边道:“两人我已经找到,但不要让姓孟的知道,稍后再与你详说个中内情。”
莫宁希睁起一对大眼睛:“啊?”
莫宁生与她点了点头,令其会意:“嗯。”
然后回头对孟继业道:“你说了,咱们两家本无相帮之约,所以不敢劳你大驾。你自便吧。”牵着莫宁希继续走。
看着莫氏兄妹离开,孟继业脸色变得阴晴不定,想了想,也在后头赶上步子。
莫宁生立定,转头:“大路通天,各走一边,请你不要跟着我们!”
孟继业微笑着讨好道:“宁生,请你放下刚才的成见,刚才的确是我不对,我认错!我是真心想帮助你们的,这座山的地形我最熟悉,往年也常来,再说了,眼下这山里有一只凶兽,极为凶戾,我担心你们对付不了。”
莫宁生饶有趣味地看着他:“你想让我把话说透么?”
孟继业却当他仍然看不起自己这后续的献殷勤之举,但口上却不能承认,笑道:“瞧你,能有什么话可说透的。”
莫宁生道:“你心里明白。”
孟继业眼神闪烁一会,随即又恢复了自信,道:“我可真不懂你说什么呢。我现在只是真心想帮你们一把,不会再提什么失礼的要求了。你不会因为刚才的成见,而置自己同伴的安危于不顾吧,要知道,此时那只凶兽已经进了山,除了我,再没别人可以对付了。”
莫宁生对此人的厚脸皮实在受不了,忍不住嘲讽道:“那只凶兽就是你吧?”
孟继业脸皮一讪:“什么凶兽就是我,宁生,你可又说胡话了。你不是好转了么?”
莫宁生道:“你别再演戏了,这山里有什么凶兽,把齐小东二人掳走,根本就是你一手操办出来的。”
此话一出,莫宁希与孟继业齐齐变色。
莫宁希是不解。根本不解莫宁生这句话的意思。
孟继业同样不解,但他所不解的是,莫宁生怎么会说出这件事来?这可不应该呀,自己做得可是十分隐蔽,难道哪里出了纰漏?不可能,这家伙在瞎猜,可别被他诈出真相来,当下作怒道:“你休要血口喷人,说这不负责任的屁话。”
既然已经把话说开,莫宁生便也不再顾忌,不抖出真料,难以让这家伙伏罪,道:“孟继业,你不要再装模作样了。齐小东与莫季杰的失踪,根本就与什么凶兽无关,而是你一手策划的。你敢说不是么?”
孟继业脸色一白,哈哈笑道:“可笑,莫宁生!你若这样污蔑我的名誉,我可不会看宁希的面子,要对你不客气的。”
莫宁希也是一脸茫然不能信服:“哥,这……怎么可能?”
莫宁生把她拨到自己身后,瞪着孟继业的脸道:“你以为你做得足够隐密,把一切往凶兽身上推,别人就怀疑不到你了?恐怕你把我妹妹三人往这座山指引的时候,心里就打起了这鬼主意了吧!你趁他们进山分开时,先偷袭打晕了莫季杰,然后又打晕了齐小东,将这二人掳走藏住。你这么做肯定有你的目的,目的嘛,当然就是让我妹妹丢了同伴,心里着急,待她彷徨无助之时,你再现身相帮,演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以此赢取我妹妹的芳心。即便不能,也可以用二人的性命安危相胁迫,让我妹妹屈从你,你刚才不正是这么做的?”
莫宁希听罢,看看自己哥哥,似乎信了几分,然后看向孟继业,脸色变得有点难看起来。
孟继业脸色煞白:“你!这根本不是事实,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而己!宁希,你别信你哥胡说。”
莫宁生道:“我胡说!”伸手取出那枚带血迹的银币,道:“这是将齐小东打晕的凶器,你肯定认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