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小时候,黄竹蓝因为画画的缘故被妈妈囚禁在房间里不让出来。
那天,黄竹蓝就是一直循环播放着这首音乐,还将音量开到最大,所以到了后来把邻居都吵到了,邻居过来敲门,他反而将房门锁住,不让任何人进来。
黄竹蓝起身来将桌上的档案给合上,起身经过床边的时候,曾浩铭还在酣睡中,睡梦中不知道梦见了什么,还在‘咯咯’傻笑。
黄竹蓝没有上床去休息,而是直接走出寝室,最后走到高尾盛的房门前,不惊动任何人,悄悄的将房门给撬开。
高尾盛和曾浩铭不同,他是个戒备的人,就连睡觉也不会太深。
所以,当房门被撬开的时候,高尾盛就被惊醒了,惊起时低喝了一声,“是谁?”
黄竹蓝赶紧上前捂住了他的嘴,怕他吵醒别人,“嘘,是我,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他将自己的计划跟高尾盛说了。
高尾盛也有些为难,“这是要搞事情,要是让院长知道了……”他说到一半的时候,看到黄竹蓝那哀求的神情时,也知道他因为母亲的事很痛苦,所以高尾盛也生生将下面的话止住了,“知道就知道吧,谁叫我们是兄弟呢!”
黄竹蓝大喜,然后趁着天还没亮,他和高尾盛偷偷的进入到广播中心去,广播中心能对全员发送入梦频率,在梦里传递消息,而黄竹蓝求高尾盛的事,就是将那首‘囚鸟’的音乐带转换成入梦的频率,给全校的人输送进梦里去。
他相信,只要妈妈在这附近,听到这首歌说不定真能醒来。
所以一大清早,大家都还没醒来的时候就在梦里一直不断被这首歌纠缠,都觉得很奇怪。
而黄竹蓝就顺着那个搜索仪里母亲逐渐跳动得频繁的画面一直寻找,最后果真找到了秘窖的入口,原来传说中的小故宫底下,还有这样的秘窖,他差点开心得尖叫起来。
秘窖深处,全身插满医疗管保持生命的叶知秋在广播中心放出的那首音乐干扰下,竟然开始抽搐起来,姜晓静负责在这里看守的,发现了不对劲,才想起自己在做梦的时候莫名其妙听到那首歌……她惊觉不对,暗骂了一声:“这蠢蛋,差点坏了大事!”
然后赶紧将秘窖里的防音墙给放下,隔绝了入梦的频率,叶知秋这才又恢复平静。
可是姜晓静的怒火却没能平静,她愤怒的走出去,“我非找他算账不可。”等到她刚把秘窖的门打开时,恰好黄竹蓝也在门外搜索着进入秘窖的机关。
一看到姜晓静走出来,黄竹蓝赶紧上前追问,“我妈妈在里面对不对?”
谁知道,盛怒之下的姜晓静竟然直接给了黄竹蓝一个巴掌,打得他忽然镇静了下来,姜晓静怒吼:“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把你妈妈害死?”
“你一直都知道一切,但是你就眼睁睁看着我无头苍蝇一样找我妈妈,对不对?”黄竹蓝知道妈妈在里面,这下更是难以平静下来,见姜晓静不肯让步,就干脆要起开步伐自己闯进去。
谁知道黄竹蓝意志坚定,姜晓静比他更坚定。
就在他往前一步的时候,她一个过肩摔直接将黄竹蓝撂倒,“想进去,先过我这关。”她目光在接触上黄竹蓝坚毅的目光时,不禁别开了头,又说了一句,“还有,我警告你,今天这种蠢事最好别再做,除非你想要你妈妈的命。”
说完,她提着黄竹蓝一起回到广播室里去。
高尾盛已经被选定为乐师,所以广播中心是他的司乐房。当然,他暗地里更喜欢叫做可乐房,这样更符合年轻人的气息。
高尾盛一直在这里面盯着,直到同为乐师发觉不对劲的姜霖赶来的时候,那首歌才被切断,“你在做什么?”姜霖怒斥。
高尾盛随便扯了个借口,“我,我呀!我不过就是想放首歌给大家听听,叫大家起床嘛!”
“胡说八道。”姜晓静从外面走进来,还提着黄竹蓝,见到黄竹蓝也露馅了,高尾盛也没法随便打哈哈下去,只能认罪。
最后两个人都被下了禁令:禁闭三周。
这三周内只许在寝室里思过,连课也不许去上,而且还必须专人看守,最后派了曾浩铭来看守这两人。
曾浩铭来到寝室之后,看到黄竹蓝难看的脸色时,他随便拉了一张椅子坐下,不断的抖着双腿,“怎么,就没话想对我说?”他仿佛心情很好的样子,和黄竹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高尾盛呢?”黄竹蓝问。
曾浩铭指着隔壁,“也在被人看着。”他说完,又对黄竹蓝问了一句,“你难道,就没话对我说?”
“说什么呀?”黄竹蓝莫名其妙。
曾浩铭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当然就是……求我,放你离开,去找你妈妈,妈妈在哪儿!”
黄竹蓝白了他一眼,“别傻了,我要是走了的话,也会连累你,你好不容易才进的画妖学院,总不能明年,又去偷别人的小兽吧!”
被黄竹蓝这么一提醒,曾浩铭一拍脑门,“也对。”说完之后,他从自己的身后取出自己早准备好的绳子,扔给黄竹蓝,“你把我绑起来,这就是你自己强行出去,不是我放你走了,是不是很聪明,崇不崇拜你浩铭哥哥?”
黄竹蓝恍然大悟的看着曾浩铭,看着他此刻一副欠扁的模样,忽然也跟着‘噗嗤’一笑,怪不得他一进来就那副得意的样子,原来这哥们早替自己想好了,黄竹蓝心里一阵感动,“那你准备好了没?”他接过曾浩铭的绳子问。
曾浩铭又坐回那张椅子上,对黄竹蓝说:“温柔点,我怕疼。”然后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黄竹蓝话不啰嗦,很快就将曾浩铭给绑好了,他在冲出寝室的时候,曾浩铭喊:“还有嘴,把我嘴巴塞住……”
“哥们,想得真周到。”黄竹蓝轻拍了曾浩铭的肩膀一下,四下找都没摘到合适塞他嘴巴的,最后干脆替曾浩铭把一只鞋子脱下来。
曾浩铭感觉到了满满的恶意,“你,你想干什么?”
果然,黄竹蓝脱下了曾浩铭的袜子,团成一团,塞进他嘴巴里,曾浩铭只能“呜呜呜”的抗议,他也很嫌弃自己的臭袜子的!
黄竹蓝顾不得这么多了,他现在只想赶紧见母亲已一面,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
他想到一个关键的所在,要进秘窖里,必须有人带路,可是由谁来带路?
在黄竹蓝向来半天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选时,q比大摇大摆的从自己跟前走过。